聶兆眸中泛着嗜血的光芒,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自己武器,一根將近兩米長的長槍,謹慎地從門口走了出去。
他每一塊肌肉都鼓脹起來,充滿了戒備,像是一隻守護領地的雄獅,小心翼翼地探查着侵入地盤的敵人。
在他的小院外,有一處竹林。
他能感受對方正引導着他往那裡走,可是,他卻完全感知不到對方在哪裡!
這簡直把聶兆給驚壞了!
到達他這個境界,耳聰目明、神識外放,不要說方圓百米了,方圓萬米的動靜,只要他想知道,都能感知得到!
而他,在對方主動釋放出氣息引導的情況下,竟然都察覺不出對方具體的方位和位置!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他的那些仇家,怎麼會變得這麼高深莫測了?
“你們到底是誰?!”聶兆緊緊捏着長槍,星元力爆發,大吼一聲。
一聲璀璨的銀色星元力,在暗黑的夜晚裡顯得格外的顯眼。
聲波帶着星元力掀得竹林向後狂舞,竹葉紛飛,造成的聲勢浩大。
只有聶兆知道,他緊張得捏着長槍的手腕裡全是密密的一層薄汗。
不僅如此,剛洗完澡的他,感覺後背都被汗溼了!
讓人最恐懼的不是差距,而是未知!
未知,讓你連差距都看不到盡頭!那纔是真正的恐懼。
“是白虎幫的人?還是青雲門的人?”聶兆雙目灼灼大聲喝道。
對方並沒有回答他。
“血手妖女?雲中鶴?還是黑穆疾?”聶兆一口氣爆出了自己的好幾個仇家的名字。
還是沒人回答他。
“你到底是誰?!”一種被人愚弄的憤怒鬱悶充斥着聶兆的胸口,讓他全身的星元力都不安地跳動起來。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重要的是,有人也想找你比試比試。”
那道清朗的男聲再次響起,聶兆看見一名身着藍衣、俊朗剛毅的男子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他身上的威壓令他一陣壓抑窒息。
天元大陸內,因爲有位面的限制,不能擁有超越九階尊階的實力。但若是下界的人來到大陸,也可以暫時性地爆發出神階的實力,就像白日裡他對付雲輕言時最後那一下爆發一樣。
對方!那絕對不是天元大陸裡的人能擁有的威壓!
那是神階的威壓!甚至威壓猶在他巔峰狀態時境界之上!
“請問閣下,晚輩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嗎?”在那強大的威壓之下,聶兆也不得不收起了鋒芒,謙遜地自稱爲晚輩。
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一位高手!
比之他那些仇敵,都要高上了好幾個檔次!
那些害他散失修爲把他逼下下界的死仇們,在這位的手下,就跟弱小的嬰幼兒無異。
“你沒有得罪過我。”風燎回答道,他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但是你得罪了我家尊上。
“那敢問閣下過來所謂何事?”聶兆實在是不明白,既然不是仇敵,對方爲何要找上他這個陌生人。
“揍你。”風燎的回答也很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