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隱忍的目光,似要將人吞噬入骨。
魔域在雲輕言的計劃中,屬於必須去的一環。
不管是爲自己失蹤的父母……還是白商所說的,關於她魔族那一世的記憶。
不過看到帝九闕不穩定的情緒,雲輕言還是點頭道,“好。”
“我不去。”
在得到雲輕言的承諾後,帝九闕眸內的血色才消散一些。
見帝九闕情緒穩定一些,雲輕言纔開始打量自己的戰利品,心中不禁心疼起了那幾個魔族
槍沒搶到,還把武器留下來了。
他們留下的是一把漂亮到詭異的匕首,握柄是黑色的金屬,黑色的底料上紋刻鮮紅的花紋,像是荼蘼綻放的地獄之花。
匕首刃體的部分,鋒銳泛着寒光。
雲輕言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看起來鋒利至極的刀刃,自己摸上去軟綿綿的。
她又在刀刃上試了兩下,觸感和之前一樣,像是摸到了泥塑的匕首。
“帝九闕,你認得這匕首嗎?”雲輕言舉起匕首,“它的刃不傷人。”
“嗯。”帝九闕點頭,學着雲輕言的模樣,將手抵在刀刃上。
甫一觸碰,白皙的手指就被劃開了好大一條豁口。
鮮紅的血,嘩啦啦地流下來。
雲輕言被這一驚變嚇了一跳,連忙將匕首扔進玄戒,取出傷藥給帝九闕敷上。
“怎麼回事?明明那匕首不傷人的。”
“嗯。”帝九闕對於自己受傷表現得十分冷淡,幽深的冰眸低低地注視着緊張上藥的雲輕言,長長的睫毛留下一片陰影。
“那是禍世匕。”樹葉沙沙地搖動,一道年邁滄桑的聲音響起。
雲輕言看過去,“禍世匕?”
老樹還想解釋什麼,帝九闕威壓重重的目光看過去。
老樹瞬間把要說出口的話嚥下去,一根枝丫指向一側,“那邊有蓮池,是吾陛下出生之地。
蓮池之水可以治癒外傷,而且……”
它頓了一下,“蓮池周圍百米被封禁,裡面沒有開慧的靈植。
即使是我也無法窺探。
魔族小丫頭,你體內有苦海青蓮,在蓮池之中……咳……會有莫大的好處。”
雲輕言而丈夫摸不着頭腦頭腦,這老樹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想要表達個什麼意思?
她剛想問,就已經帝九闕打橫抱起。
他對那老樹點了點頭,向着他指引方向飛躍而去。
“帝九闕,你手上的傷!”雲輕言一聲驚呼。
“無礙。”不知道是不是雲輕言的錯覺,那平日裡清冷的聲音此時低沉喑啞得厲害。
不過瞬息之間,他們便到了蓮池周邊。
似乎不放心老樹說的話,帝九闕又在周圍加上了一層結界。
然後
抱着雲輕言噗通一下落入水池之中。
“噗咳咳。”雲輕言嗆了一口水差點沒反應過來。
“帝九闕,你”剩下的話都被堵在脣齒之間,灼熱的氣息撲灑在鼻尖,脣齒交纏。
那吻,炙熱,霸道,不留餘地。
“言言,我難受。”沙啞的聲音響起來,平時乾淨的聲音蒙上了一層欲色,色氣滿滿,格外勾人。
隱隱帶着幾分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