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請醫師替公子包紮過傷口了,醫師說並無大礙,只是暫時不能移動。
之前他還想硬撐着去你院落看你呢,不過被我們攔下了。
他如果知道你來看他了,肯定會很高興。“
其中一名護衛道,他們不僅是雲家人,更是廣寒的親兵。
“謝謝你們幫我照顧廣寒哥,我先進去了。”跟那名護衛交談完,雲輕言便馬不停蹄地向廣寒的房間跑去。
雖然速度極快,但是到廣寒門前,雲輕言反而停下了。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在打坐還是在休息,雲輕言只是輕輕推開了門。
“吱呀”大門被推開了一道只能容一人穿行的縫隙,房間內的一切一覽無餘。
說起來,廣寒經常去她院落看她,她卻還沒來過他的房間呢。
廣寒的房間,簡潔至極!
一張硬牀,打坐的蒲團,休憩的小桌,除了一些簡單的生活必需品外,再無其他。
整個房間都透着一股冷清的氣質,沒有華麗的擺飾,每件東西都被整齊地放在它們的位置。
從那整齊規律的擺放便可以看得出,廣寒是個十分有條理的人。
整個房間內,最顯眼的恐怕就只有最左側的一面牆了。
滿滿的一面牆上,掛着各式的寶劍,出鞘的、未出鞘的,爲房間帶來了一絲肅殺冷冽之氣。
廣寒哥還真是喜歡劍啊。
雲輕言心中感嘆一聲,收回目光,往牀邊走去。
沒有任何花紋的白色牀鋪上,面容冷峻的青年正閉眸沉睡,漆黑的碎髮灑落在白色的牀單上,白與黑相襯,格外顯眼。
即使是睡着了,他的面容依然冷峻如劍芒,眼睛緊緊闔閉,劍眉擰起,似乎在做什麼可怕的夢。
橫亙他整個胸膛的劍傷已經被處理好了,白色的繃帶密密地纏繞一層,外露的肌肉緊緻漂亮。
爲了不打擾廣寒休息,雲輕言特意放輕了腳步,放輕了呼吸。
可在她靠近時,青年纖長的睫羽還是顫了兩顫,似乎是發現了她的氣息,想要睜開。
可他彷彿是陷入了夢魘般,不管那睫羽如何顫動,一雙瞳眸都未打開。
雲輕言一手搭在他筋脈上,神識向他身上掃去,探知着他身體的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
神識剛接觸廣寒的身體,雲輕言眉頭便狠狠一皺。
按理來說,他受傷的臟腑本應該在苦海青蓮子的本源之力下修復的七七了,可現在修復的程度,別說八成了,半成都沒有。
她之前發現的,那護住廣寒心脈的力量,竟然在阻止苦海青蓮子的力量替他修復內傷!
雲輕言的腦袋頓時一凸一凸的疼痛,之前是這股神秘力量吊住了廣寒的命,可現在它又阻止廣寒恢復,它這到底是要幫他還是要害他啊?
關鍵是,就連雲輕言也弄不清楚,那股神秘力量,到底是什麼。
就在雲輕言繼續用神識探查時,一股鋒銳的力量突然向她神識衝來!
神識迎上那劍鋒般的力量,卻因爲力量體系不同,誰也奈何不了誰。
雲輕言這才發現,廣寒體內,除了那股吊住他性命的神秘力量外,還有一道十分狂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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