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闕冰冽的眸光將遠處天地的異樣收入眼底,頓了頓,還是沒跟雲輕言說銀戒的異樣。
一路上,雷飛不時向後打量雲輕言和帝九闕,腦補出了一出年度大戲。
少年公子攜帶男寵私奔,被正牌找到,男寵慘死?
雷飛剛想到這個就連忙搖了搖頭,甩掉腦海中的想法。
是不是最近他和斷袖呆多了,以至於腦子都有一些不正常了。
心裡抓心撓肺地想知道帝九闕的身份,可雷飛硬是沒有膽子去詢問。
回到雷火部落,一行人就迎上了早在部落外等候的族長雷特。
雷特滿臉憂鬱,對雷飛等人道,“你們終於回來了,突然間天氣有些不對勁。
而且我們靠近蛇人部落的礦脈處遭受了不少蛇人的襲擊,不知道爲什麼,在天色變暗那一刻,蛇人和沙漠兇獸都暴動了,比以往暴躁許多。
你們再不回來,我便要派遣族人去尋你們了!”
沙漠降雨本是好事,可這翻滾的烏雲,全宛如不詳的徵兆般,重重壓在每個人心頭。
“父親,抱歉。
路上遇到一些事耽擱了。”雷飛應道,心中猶豫着要不要將帝九闕的事情告訴自家父親。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糾結了,因爲雷特已經主動詢問了,“咦?雲小兄弟呢?”
雲輕言被帝九闕帶着跑,本來她想自己動的,可是某個人卻以他腳上有傷爲緣由,硬是不讓她自己走。
掙扎了片刻,雲輕言不想爲了這麼點事繼續跟帝九闕僵持,就隨便他了。
有個人形代步器,不用自己走路,也挺好的。
“雲兄弟?!”雷特看着被陌生男子橫抱着的雲輕言,有些驚訝。
雖然是兩個男人抱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雲兄弟長得太過女性化的原因,他竟然覺得十分的和諧。
只是,這個神秘俊美的高大男人又是誰?
雷特可不會傻到以爲這就是雲輕言帶出去的那位帶着銀質面具的男寵。
雖然兩人身量差不多高,但是那男寵氣質靡豔而豔麗,十分魅惑妖異,要不他們也不會在雲輕言說他是奴隸後將他定位爲男寵。
而這位身材高大的男人,雖然同樣俊美逼人,但通身氣質卻高貴清絕、孤傲尊貴,宛如神座上冷眼睥睨衆生的神祗,一點都不像是以色侍人之輩。
“咳咳腳下受傷了,讓族長見笑了。”雲輕言尷尬地爲自己此時的偷懶扒拉出一個理由。
雷特一挑眉,他是知道雲輕言腳下有傷的,要不那日他也不會讓雷飛去送傷藥。
不過當時雲小兄弟的傷,可沒像現在一樣重到不能走路。
不過雷特畢竟是比雷飛多活了幾十年的老油條。即使心底再怎麼奇怪也不會直白地說出口。
他將注意力落在帝九闕身上,十分禮貌地問道,“這位是?”
精爍的眼睛閃過一絲隱藏的敬畏。
還未等雲輕言開口回答,帝九闕就搶先回答。
“未婚夫。”
“咔嚓!”這是一片下巴掉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