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是他還是煌炎？雲輕言沒想過帝九闕會對這個問題這麼執着。
對於她來說，煌炎是她的導師，是她的朋友，是她非常重要的人，哪怕她知道煌炎就是帝九闕的前世，這一點都沒有改變。
她十分明確，帝九闕，是她唯一喜歡的、愛的，想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哪怕，這是個傲慢、矜貴、甚至連自己的醋都能吃的傢伙。
敏銳地察覺到了帝九闕的一絲不安，雲輕言嘆息一口氣，伸手將他抱住。
她擡起頭，烏黑幽邃的眼眸裡流動着溫暖的光芒，嘴角緩緩地綻開一抹溫暖醉人的微笑，“最喜歡小闕闕了。”
帝九闕眉頭舒展，狹長的鳳眸內光芒載浮載沉，像是喜悅，其中又多了幾絲雲輕言看不懂的擔憂害怕和惶然，雖然雲輕言實在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之間，這麼缺乏安全感。
他俊美的臉上浮現一絲羞赧之色，矜傲的聲音輕輕地，‘嗯’了一聲。
見他就一聲嗯了事，雲輕言不滿，伸手拍了他一下，“就一聲嗯？反應這麼平淡？”
她勾了勾手指，“說一句好話來聽聽。”
帝九闕冰眸像是冰河破碎，蕩起一層層漣漪，溫暖清潤，他薄脣微微張合……
忽然，一半眸色變成了紅色。
眼眸內的紅色與黑色不斷交替，像是兩股意識在爭奪身體主權。
“喂！本尊意識還沒有融合呢！你們惡不噁心，肉不肉麻？”煌炎掌控身體的那一瞬，不滿又桀驁的聲音像是能噴出火氣來。
紅如寶石的眼眸又逐漸恢復成平常之色，那張俊美、寫滿了性冷淡風的俊臉凝結出一層寒霜，吐出來的聲音彷彿能掉出冰渣子，裹夾着寒風冷冽的氣息，“覺得噁心你可以選擇意識沉睡。”
沒一會，身體又被煌炎佔據，氣急敗壞道，“想都別想！
我們一天不完全融合，你就一天也別想！”
雲輕言瞠目結舌地看着這一幕……
悄悄躲在她衣服裡的小玄也冒出了個毛絨絨的頭，睜着一雙提溜圓的眼眸，喃喃自語道，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雲輕言：“呃……”
然而，在小玄出聲的那一刻。
帝九闕的眸光突然射了過來，犀利冰寒，那場身體之爭的戰爭似乎夏然而止，兩人彷彿達成了暫時和平的協議。
一雙眼眸，一紅一黑。
“把這隻小肉球宰了。”
這是煌炎的聲音。
頭一次，不見帝九闕反對煌炎。
他冷漠的目光落在小玄身上，準確地說，是落在它藏在雲輕言衣服裡的半截身體裡……
脣線繃成一條直線，他修長的手向它抓去，眸中殺意十足。
小玄被嚇得一跳，死死往雲輕言懷裡一縮，“主人，救命哇！救命哇！”
雲輕言將這毛茸茸的一團抱緊，伸手抓住了帝九闕伸過來的手，無奈道，“小玄它只是一個器靈。”
他竟然連這都計較！
不過也對……這畢竟是個連自己的醋都吃的醋魔，有什麼是他做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