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帝九闕一靠近駝駝獸,那性情溫順、體型龐大的異獸就慫得腿軟了。
拍了拍駝駝獸,雲輕言失笑地對帝九闕道,“你被魔獸討厭的特點還是沒變。”
帝九闕環着她落在駝駝獸背部,懷中抱了個滿懷,剛纔那點不滿也散去了,認真地更正道,“不是討厭,是畏懼。”
雲輕言無所謂地聳肩,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走吧雷飛,天色不好,我們得快點趕往部落。”雲輕言對雷飛道。
其實自從帝九闕來之後,她心裡就放心了不少。
不是依賴,而是一種讓她也說不清的信任。
“嗯嗯。”雷飛連連點頭。
車隊再一次緩緩而行,而天空中的烏雲翻滾得更加厲害了。
一望無際的廣袤沙漠幾乎沒有其他遮擋物,漆黑的天空一眼望不到邊際,黑沉沉壓下的烏雲給人一種沉重感,像是一塊巨石壓在心頭。
雲輕言和帝九闕吊在隊伍末尾,騎着駝駝獸和車隊還有一段距離,這是帝九闕特意而爲之,他不希望有人打攪他和小傢伙難得獨處的時光。
雷飛等人不敢提意見,雲輕言也懶得去管,反正這個距離如果有什麼危險她也能照顧道,也就無所謂帝九闕一點小心思了。
“你怎麼來了?”雲輕言好奇地詢問,小玄說過這五行幻境只能由一人通過,前面她身邊跟來了一個疆無涯也就算了,後面又跟來了一個帝九闕?
這火之幻境豈不是被人穿成了篩子?
就在雲輕言想要抓小玄出來問個明白時,突然發現自家器靈自從帝九闕出來那一刻就躲進玄戒了。
雲輕言心中無奈。
“那男寵又是怎麼回事?”沒有回答雲輕言的問題,帝九闕死心眼地抓着疆無涯的事情不放,一副你不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我就絕不回答的堅決樣。
雲輕言梗了一下,將自己落到火之幻境的事情粗略地講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帝九闕,一雙清冽明亮的黑眸明顯是在說——
我解釋完了,該你解釋了。
雲輕言僞裝成少年時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麗,因爲多日黃沙吹拂,臉上的僞裝其實淡了不少,已經顯露出了一絲少女特有妍麗。
一雙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看過來時,便有一種將星輝抱了滿懷的感覺。
帝九闕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低垂的冰眸緊緊地鎖住雲輕言,半晌,憋出一句,
“不準有男寵。”
“他不是真男寵,是名義上的男寵。”雲輕言無奈道。
“名義上的男寵也不行!”帝九闕冷聲道。
雲輕言被噎得一愣,突然發現不對勁,明明是她解釋完了,該輪到帝九闕跟她說道說道他怎麼進來的事情,怎麼變成了對她的單方面盤問?
“怎麼變成對我的盤問了?你是不是該回答我的問題?”嘴角微翹,雲輕言露出一個一顆嬌俏的虎牙,隱隱帶着威脅。
“安魂印帶我來的。”帝九闕略略地說一句。
他留下的安魂印,加上那擅長尋物的金雷,才讓他找到了帝冢找到了雲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