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的二樓,春首尊低笑,“夏首尊,你的寶貝孫子好像被人揍了呢,你不用去看看嗎?”
“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也好,青年強者排位賽還有幾個月就要開始了,也該讓他長長心。”夏首尊道。
“哦?可如果那少年又動手呢?”
“她不敢。”夏首尊語氣自信又篤定,“那少年剛纔是不知道天宇的身份,現在知道了,她一個初入昊蒼城的外鄉人,但凡懂得點知難而退,都不敢再對天宇出手。”
春首尊聞言,收回視線,底下一笑,心想那你可要後悔了!那少年對刑天宇的身份背景一點都沒怕過。
街道上,四名打手聽了刑天宇的命令,不敢再繼續裝死,紛紛爬起來,揮起拳頭哇哇大叫着又衝了過來。
尋雙身形如電,挑起腳下的繩子,將四人綁在一起,直接抓起來扔進了街道旁的小河裡。
“噗通!”四人落水,濺起一大片水花。
“救命!救命啊!咕嚕嚕!”
四人被綁在一起,就算會游泳這會兒也施展不開,一會兒浮起,一會兒沉下去,嘴裡不停喊救命。但圍觀的人那麼多,卻沒有一人出手,而且不少人還露出了大快人心的笑容。
可想而知,邢天宇平時帶着這四人沒少爲惡,早已經引起了衆人的不滿。這會兒纔會牆倒衆人推,沒一人願意出手相救。
刑天宇這下真的心慌了,悄悄挪步往後退。
尋雙早看到了他的舉動,從旁邊的一個燒餅攤扯下一條麻繩,腳步一錯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邢天宇大驚,“你……你敢殺我!”
尋雙冷笑一聲,三兩下將人綁起來。
茶樓之上,春首尊看着空了位置,冷笑一聲,“我還真當他坐得住。”
秋首尊冷哼,“就他那個孫子,早該好好管教,否早晚得捅出天大的簍子!”
“我們也去看看?我看着那少年似乎不錯,如果就此折損在夏老東西的手裡,也怪可惜的。”
秋首尊聞言看她,“你什麼時候那麼有同情心了?”
春首尊呵呵一笑,“也不算同情心。你看那少年的模樣,眉宇間是不是跟某人有些相像。”
經她這麼一提醒,秋首尊也反應過來,“是他。走!”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比我還急。”春首尊嘀咕一句,也跟了上去。
尋雙綁起邢天宇,忽然感覺身後有破空之聲,當即拎着人掠身到了河面上。
夏首尊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如此迅速,一時大意輕敵撲了個空,沉着臉道:“小子,放下他。”
邢天宇一看,立刻開始求救,“爺爺,救我!”
“天宇莫怕,爺爺這就救你。”夏首尊安撫了一下自家孫子的情緒,繼續道:“小子,放下他,我可饒你一死。”
“自家孫子當街欺人你不管,我就揍了他一拳,你就要我死?”尋雙見過不少蠻橫的人,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蠻橫的。
他家孫子打人殺人都可以,別人連還手都不行,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這個世界不存在公平,有些人生來就比別的人高貴。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投錯了胎。”夏首尊理所當然的道。
聞言,尋雙還沒啥反應,旁邊的其他人倒先不爽了。
不少人心裡憤憤難平,若不是打不過,恐怕已經有不少人衝上前將他按到地上,狠狠暴揍一頓了!媽的,你出生好你牛逼,你就該站在金字塔上草菅人命?你這麼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圍觀的不少人在心裡將夏首尊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看他的眼神即便掩藏了嘲諷,也沒有絲毫敬意。
尋雙面無表情的回視他,淡淡的點點頭,“嗯,既然他那麼尊貴,生來就高人一等,跟常人不一樣,那應該是淹不死的吧?”說着,她放鬆一點手中的繩子。
“啊!爺爺救我。咕嚕!咕嚕!”邢天宇像個秤砣一樣落入水中,驚恐萬分的撲打水面。
尋雙拎着繩子,一上一下,一會兒把邢天宇從水裡提起來,一會兒又將其‘噗通’丟進水裡。
“好!”看邢天宇這麼狼狽,猶如落水狗,圍觀的人羣中終於有人忍不住鼓掌。
“你找死!”夏首尊回頭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揮手一道勁風,將人掀飛砸進水裡。
沒有任何掙扎的能力,剛纔那人被打入河裡,口噴鮮血,幾下就沉入河底,死掉了。
尋雙眼中閃過冷色,將邢天宇跑進水裡,又猛的提出來。
這麼來回幾下,邢天宇這個嬌養的公子哥半條命都快沒了。
“咳,咳!”邢天宇吐出幾口水,有氣沒力道:“爺爺,救我。”
夏首尊咬牙,他因爲輕敵錯了先機,此時再想突然出手救回邢天宇已經沒什麼可能。權衡之際,他突然抖開手臂,一股強大的勢壓陡然鋪開。
周圍的修者陡然間覺得身上壓來了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猶如一座大山兜頭砸下,讓無數人喘不過氣來,瞬間滿頭大汗。
他們都如此,直面夏首尊勢壓的尋雙更加難熬。
龐大的勢壓猶如強壓海水一般包圍着她,讓她體內的靈力受到壓迫,不斷往下沉。
不僅如此,運用靈力御空也受到了壓迫。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空中不斷把她往水裡壓,尋雙運氣抵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一張俊美的少年冷酷如冰,乏起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不好受,被她提在手裡,同樣直面勢壓的邢天宇更是面色慘白,已經猶如死屍。
夏首尊一看,這還得了,趕緊收了勢壓。他不是沒想過趁機上前救人,但尋雙提着邢天宇,但凡他輕舉妄動,瞬間就能結果了邢天宇的性命。
投鼠忌器!
春首尊在不遠處看着,忍不住悶笑,“呵呵,第一次看到這老東西如此憋屈,當真有趣,有趣!”
秋首尊倒是微微皺眉,“不是聽聞他的孩子是個傻兒嗎?會不會只是湊巧長的有幾分相似而已。”
春首尊也嚴肅了神情,道:“那年他離開帝都,那孩子才幾歲,神情確實呆滯不如現在靈動,但眉宇間的模樣變化還不算太大。之前他倒是給我來過信,說那孩子神智開了,一個人入大陸歷練,已經得到了帝都學院的入學通知書。後天就是帝都學院報名的日子,想來應該是不會有錯的。”
“既如此,那斷不可讓夏老東西傷她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