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手的女人有些不高興,擡眼看向尋雙,有點惡聲惡氣的瞪向她。
“你幹什麼啊?難道想多管閒事?”
女人說着,使勁兒的往回收手。尋雙倒是也沒有勉強,順勢放開她的手,面無表情道:“就算我朋友看起來再好欺負,你這樣是不是也太隨便了!”
尋雙的面色冷酷,而且眼神犀利,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女人看了她兩眼,終究還是沒膽子繼續撒潑,放下狠話道:“哼!走着瞧!”說罷,匆匆擠入看熱鬧的人羣之中,走了。
“九霄!”看到尋雙,夜無月十分高興,但又想到剛纔的事情,喜悅的表情瞬間變得有點窘迫起來,有點結巴的解釋道:“我……我剛纔看到好像是你,就走快了一點,不小心撞到了她,她……她不高興,說我撞疼了……我就道歉,她……她就……”
說到這兒,他就不好意思再接着往下說了。
這傢伙,完全是一副不諳世事的小綿羊模樣,而且還長得好看,氣韻風雅。關鍵是,一說話還容易臉紅。
只要是稍微有點狼性的女人,看到他這種,估計都會忍不住想摸兩把。
尋雙也無奈,都跟這個傢伙說過多少次了。遇到被女人佔便宜這種事情,不要只害羞臉紅,要懂得反抗,結果答應倒是答應的很好,但要是真正遇見了,還是以前的老習慣。
尋雙看他連耳根子和脖子都透出了一層粉紅色,而且周圍還有不少人看着,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轉了話題,“你一個人嗎?沒有藥童跟着?”
“有的。”夜無月點頭,“福寶有跟着我一起過來,但是剛纔下船人太多,走散了。我還遇到了那個人。”
“哪個人?”尋雙挑眉,他會這麼說,說明是他們都認識的人。
“在紅妖城和妖獸樓都見過的那個,龍葵。”夜無月道:“我跟福寶在船上遇見的他,不過他受了很重的傷。”
“什麼?!”尋雙的表情一下就嚴肅了起來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傷勢我已經給他控制住了,不過還是需要療養一段時間纔可以自由活動。”夜無月道:“九霄,你放心。”
在惡魔島上的時候,風影殺還好好的,怎麼離開島四個多月,就重傷成那樣了?
尋雙沉着臉色問道:“無月,你是什麼時候遇見他的?”
“十多天以前。”夜無月想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巨龍船在沿途的站點會有人上下,所以都會停靠一段時間。他應該是那時候上來的。我看着有點像他,上前說話,才發現他受了重傷。”
“你遇見他的時候,他到底傷的有多重?”
“筋脈盡斷。”
尋雙的眼中閃過震驚之色,緩了兩下才將胸口翻涌的情緒壓下去,道:“無月,你跟福寶能聯繫上嗎?”
“可以的,我們有通訊水晶。”夜無月說着從儲物袋中拿出通訊水晶,纔拿出來通訊水晶就亮了起來。
被人羣衝散之後,估計福寶早就已經跟他聯繫過了,只是他當時被那女人纏住了,沒有察覺到。
夜無月也往通訊水晶中注入了靈力,福寶焦急的神情跟着出現在亮起的水晶上面,“公子,你走到哪裡去了啊?”
“我被人擠着走到外面出口這兒來了,你們在哪裡?我去找你們。”夜無月說着,又高興起來了,“對啦。福寶,你猜猜我遇見誰了?”
福寶就是之前同行的藥童之一,跟尋雙也認識。
他一見自家公子這麼高興,就隱約猜到了,“公子,你不會是遇到九霄閣下了吧?”
“就是啊。”夜無月笑的開心,“你看看,九霄就在我身邊。”說着晃動通訊水晶,讓福寶看到尋雙。
尋雙現在沒什麼敘舊的心情,她只關心風影殺的傷到底怎麼樣了,“福寶,你們走到一個人少點的地方站着別動,我們過來找你們。”
“哦,好。”福寶點頭,似乎看了看四周,道:“我們旁邊有個很大的柱子,我們就站那下面等你們吧。”
“嗯。”
通訊水晶中斷,夜無月能看出尋雙的着急,安慰道:“九霄,你不要擔心,他的傷已經過了危險的階段,現在只要好好將養,不出意外的話,一兩個月就能恢復了。”
筋脈盡斷,即便是夜無月的醫書再厲害,幫風影殺全部都續接上了,沒有個一兩年的時間,恐怕也無法恢復到實力的巔峰狀態。
“先找他們吧。”尋雙點頭。
赤炎見尋雙神情有異,也帶着南宮鳳軒他們走了過來。
赤炎道:“小九兒,有事?”
“影殺受了重傷。”尋雙看向赤炎,眼神之中這才閃過一抹愧疚之色。她不敢肯定,風影殺這次受傷,是不是跟惡魔島上的事情有關。如果是那樣,那她真的難辭其咎。
“彆着急。”赤炎拉過她的手,握了握,示意她先冷靜下來,“我們去找他。”
“嗯。”說着,尋雙已經邁步向前走去,赤炎牽着她的手,自然跟了上去。
夜無月想問問赤炎是誰,但看到他跟尋雙牽在一起的手時,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神情之中有些失落之色。
南宮鳳軒這時候道:“無月公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真高興。”
“鳳軒,你也在啊,我還以爲剛纔是我眼花看錯了。”看到南宮鳳軒這麼個熟人,夜無月也挺開心,“我們先去找人吧,免得又走散了。”說着,向旁邊不認識的藍鳶和黑鳳也都點頭打了個招呼。
黑鳳微微皺眉,藍鳶倒是含笑回了一禮。
幾人一起去找風影殺和福寶,尋雙的臉色一直沉着,直到看見風影殺都沒有任何好轉。
福寶看到尋雙過來,立刻揮手,“公子,九霄閣下,我們在這兒。”
尋雙掙開赤炎的手,快步走上去。
風影殺看到她,不僅一句話都沒說,而且連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尋雙緩了口氣,才平靜問道:“傷的怎麼樣?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