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葉片不斷掉落的水珠立馬沒有了,原本打着彎的葉片繃的筆直筆直的。 俞瀟紫直接想到一個詞,炸毛。一棵草炸毛了,她發現自己都沒感覺很詭異。
這其實也沒什麼好怪的。雖然她曾經是個三觀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這個世界早將她的三觀刷新的非常徹底。不說別的,她身邊的男人是一個妖。
看着炸毛的小草,俞瀟紫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腦時不時閃現不知道前幾世的記憶,回過神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但這並不妨礙她判斷出那個自己不簡單。
這不是太過自信。雖然不記得腦出現的畫面,但是每次回神時殘留的感覺足夠讓她肯定那個自己是一個骨子裡十分淡漠的人,而且那種淡漠的性情是長久在高位才能養出來的。
不管那個自己身份高到什麼程度,俞瀟紫都不覺得很幸運。在她心裡,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傷痛,其實誰都不誰幸運。
不說那個自己,看藍疏卿便知道。他是王爺,世人眼的他家財萬貫逍遙無憂,卻不知他承受着很少有人能感同身受的壓力和悲痛。
天道是公平的,給予你多少便要你承擔多少責任。她俞瀟紫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只是在一次次的挫敗學會了坦然面對。
所以不管幾世前的自己是什麼,也不管接下來要面對什麼,該來什麼來什麼,誰想說什麼隨便說,她只要竭盡所能做好自己行了。
在這一刻,俞瀟紫無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少了些什麼,身體和神魂一下變得輕鬆了好多。突如其來的愉悅讓她感覺猝不及防,都禁不住愣住了。
回過神,俞瀟紫的嘴角勾了起來,轉頭看向藍疏卿並傳音給他:“看來曾經的我雖然給人感覺是對什麼都一副淡漠的樣子,其實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看法,還因此給自己了個枷鎖。”
藍疏卿勾着俞瀟紫的腰,用傳音問道:“現在呢?”
俞瀟紫彎起眼睛,用傳音回道:“我是我,管其他人怎麼看我作甚?”
藍疏卿擡手捏了捏俞瀟紫微紅的耳垂,“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
俞瀟紫微挑眉,“這還用說,只能繼續越來越愛我。”
藍疏卿哈哈笑出聲,“這是當然。”
最後那幾句話可沒用傳音,兩個人也一點都沒壓低聲音。大家都隔的不遠,不想聽也聽到了。即便這兩人平時也很膩乎,他們還是感覺被齁的不要不要的。
剛剛炸毛的小草發現自己居然被遺忘了,立馬再次陷入深深的憂傷。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心裡明明知道自己應該是有過去的,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這讓他陷入了憂傷。
然後他發現了旁邊那棵櫻果樹,發現樹的櫻果即將成熟守在一邊。他隱約記起自己很喜歡櫻果的味道,滿心期待的等着,結果櫻果成熟後全部被人摘走了。
搶了他的櫻果,嚇唬了他,還無視他,小草嗚哇一聲爆發了:“你們太欺負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