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能看出來那老闆根本是假意推辭。侍衛把瓷瓶拿給他,他接的可快了,看着就跟一把搶過去似的。看到他做出這麼一副生怕俞瀟紫反悔的樣子,很多人帶着善意笑了起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老闆素來注重臉面,可爲了自己兒子,他一點不怕自己會因剛剛的舉動被人嘲笑。擡手在自己小兒子的頭上撲棱了兩把,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
換以前,俞瀟紫肯定會羨慕的要死。現在她有親爹了,不需要再羨慕別人有爹疼。眨了下眼,“王爺,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南風閣的人都被抓捕了起來,俞瀟紫放倒的刺客也被人從坑裡挖了出來。藍疏卿只是擡了下手,容九就讓他招來的銀甲衛將人統統押走。
銀甲衛都離開了,藍疏卿就拉着俞瀟紫離開了喜迎客。文不通自然是和他們一起走,一起走的還有剛剛一直堵在酒樓大門口的那個黑衣劍客。
俞瀟紫以爲那個黑衣劍客是文不通的護衛,卻聽藍疏卿用傳音告訴她:“這人叫武不成,是本王這位小舅公的義子。”
俞瀟紫用傳音對藍疏卿說道:“這人看着可是要比王爺的小舅公大很多,沒想到是他的義子。”
藍疏卿用傳音笑道:“他確實是比本王這位小舅公大,不過也就大個七歲而已。”
回去的時候不用走了,和俞瀟紫同坐一頂轎子的藍疏卿便用傳音給她簡單講了下文不通如何收下這義子。
當年文不通剛被生父接回家中,不時的被套問是否知道金書下落。那個時候的他不過才十歲,身邊也沒個幫他出主意的人,眼見大街上的瘋子沒人搭理就決定裝瘋。
要發瘋總得有個由頭。他便在大街上抓住一個比自己要大出好幾個頭的乞兒,非要這個乞兒做他兒子。他那生父怎麼可能會允許他這般胡鬧,一頓訓斥之後就見他瘋了。
爲了治好文不通的瘋症,他生父給弄了正式的儀式讓他收下了這個義子。卻不想他居然笑嘻嘻的給這義子取名武不成,一巴掌打過去,人就更瘋了。
文不通整日抓着武不成不放,還叫人將這個義子引上武修一途,他生父不敢再刺激他就沒除去這個讓他堵心的小子。
文不通不再裝瘋賣傻,就說放武不成自由。此人卻說一日爲父終身爲父,無論他去哪裡都一直伴隨左右。不管文不通如何抗議,始終稱呼他爲義父。
後來俞瀟紫和這個武不成熟悉了,發現丫就是個腹黑。堅持不改口,其實是報復文不通給他取了武不成這個名字。兩個人的情義是毋庸置疑的,經得起同生共死的考驗。
藍疏卿給俞瀟紫講完文不通和武不成的故事,轎子剛好在愛來不來門口停下。這邊已經知道他們在喜迎客那邊鬧出了多大動靜,藍振翱叫人等在門口,他們一到就被帶到他跟前。
到了藍振翱的包廂,見到水月端莊賢淑的坐在藍振翱身邊的空位上,俞瀟紫總感覺哪裡不太對。正琢磨呢,那位笑出了聲:“還說毫無破綻,這就有人發現我這個王后不大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