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瀟紫看了俞子安一眼,“水月是雲水族族長的侄女。”
景陽冷哼了一聲,“雲水族的族長應該姓雲纔對。”
俞子安聞言說道:“雲水族已經沒有人姓雲了。一千年前,不滿雲水族一直避世不出,世代爲雲家護衛的水家帶頭反判。雲家毫無防備,只來得及送走幾個嫡系子孫,其餘族人皆被反叛者屠戮。這一千年來,反叛者從未停止過對雲家後人的追殺。”
景陽抖了抖耳朵,“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俞子安回道:“家母爲雲家後人。”
景陽的目光在俞家的五口人身上一一掃過:“我怎麼不記得雲家後人會都長一個樣?”
白冉回道:“水家給下的詛咒。應該是不想再費心去尋找雲家後人下落,他們就給我徒弟親孃下了個詛咒,讓她的後人都和她長一個樣。”
景陽嗖的瞪圓眼睛,“天要下紅雨了,你居然收了徒弟。當年你師父可是連滿地打滾的無賴招數都用上了,也沒見你點頭答應給他添個徒孫。也真是巧了,當年你怎麼都不肯收下雲家那小子的孫子,結果還是收了他的後人爲徒。”
“我當年不肯收下雲家那個孩子只是因爲他真不適合做我的徒弟。他是火元根,我是冰元根,收他爲徒就只是佔個名頭。”白冉擡手指了下俞子安,“他是冰元根,還很適合修煉我那門功法,遇上了就收了。”
“得了,我也不問這裡的人和你徒弟都是什麼關係,所有人都給見面禮。”景陽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右胳肢窩,“還好我習慣將所有家當都帶在身上,不然拿不出見面禮就丟大臉了。”
景陽真是每個人都給了,甲一、侍琴他們都有。它用來做見面禮的都是武器,分的時候什麼都沒問,送出的武器卻是非常適合收到見面的人使用。
送完了見面禮,景陽又皺起了眉頭,“當年我就提醒過雲家小子,最好防着點水家人。他還說會注意,結果他的後人到底還是讓水家人給害了。”
白冉的虛像卻是笑了,“雲水族的族長可不是誰都可以當,水家現在應該已經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是什麼滋味。”
景陽撇了下嘴,“當年立誓忠於雲家的人是他們水家的先祖,若背叛便壽命減半。大概是以爲過去了那麼多年就不會應在他們這些子孫身上,卻不想想最愛計較的就是在冥冥中掌管着誓言的天道。”
俞子安眸光閃了下,“這就難怪水家人那麼想得到地圖碎片。若是得到蓮華前輩留下的傳承,只要能有所成就可以讓壽命延長。”
俞瀟紫扯了下嘴角,“若是能夠飛昇成仙,違誓的懲罰豈不是就等於不存在了?”
白冉回道:“若是他們能夠做到這一步,那就是天道給水家後人留下的一線生機。這一線生機可不好得,別人要用十分氣力,他們水家的人就得至少要用二十分氣力。”
俞瀟紫擰緊眉頭,“天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