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奴搖頭,道:“如果光憑藉實力而言,我還有兩成把握,可他這個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是不可能跟人正常的比試,所以……要抓到他幾乎不可能。”
“柳承天這次還真是下大代價……我就奇怪了,這個人這麼厲害,應該算是柳承天最後的王牌了,他怎麼會讓這個人進宮,是去幹什麼?香蓮肯定撞破了他的好事,才被殺害的!”
葉採城猶豫了一下,道:“我想……香蓮被暗殺的地方,應該不是第一現場!”
“爲什麼這麼說?”
葉採城道:“應該是他在故弄玄虛,讓人猜不到他的身份。”
刀奴跟着點頭,道:“這個劉力雖然狡詐,可平時爲人確實非常小心,他不住在丞相府,聽說他住的地方,每個晚上,最少都要換三次。”
“換三次?”萱月忍不住搖搖頭,這比她在二十一世紀刺殺某國元首時還要小心啊。
刀奴道:“是啊,所以要抓到他,太難了。他沒有朋友,也不信任任何人,平時我們見到他,他都是帶着面具,雖然他刻意的改變了自己的聲音和說話方式,不過如果我見到他,應該能夠認出來,我想……他應該是個年輕的男人。”
“還有別的線索嗎?這個劉力……是哪個門派?哪裡人?他的武功你看的出來出自哪裡嗎?”
刀奴道:“我在丞相府十多年,偶爾聽柳承天提多,劉力似乎是外族人,因爲冒犯了他們那個族的權位,所以被追殺逃到京城,後來被柳承天收留,派人殺了他的仇家,他從此就忠心耿耿的跟着柳承天了。至於是哪個族,武功之類的,我就看不出來了。”
萱月點點頭,道:“刀奴,如果要跟這個劉力對抗,你覺得誰會是他的對手?”
刀奴思索了一下,道:“如果要好好打,他又不逃走一直戰鬥的話,少主和皇上,都有一定的把握,不過他是個小人,很愛惜自己的身體,如果發現對手很強大,他會想辦法,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他不逃走呢?”萱月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事情,對方是個年輕的男人,這麼年輕已經到了九階後期的恐怖實力,這個男人,大約跟星暗和葉採城的層次相 當,甚至因爲其他的因素,他看那更厲害。
“如果要皇上和少主聯手……就能夠輕鬆的擒住他了!”
“不行!”萱月和葉採城同時否認,兩人說完後,奇怪的對視了一眼,萱月道:“這個希望太渺茫了,有沒有別的辦法?”
要讓這兩個人合作?只怕敵人還沒開始打,他們就會先內訌,何況爲了一個小小的丫頭,他們兩尊大神肯一起出手纔怪!
“還有一個人可以。”刀奴沉默了一下,說道。
“誰?”
“藍逸風!”刀奴道。
“藍逸風?”萱月對這個人有點印象,當初她一次性拿出三十多斤的玄鐵和秘銀去拍賣的時候,那個一口氣將所有的秘銀全部都買走的男人,魔法工會的會長!
“他是魔法工會最年輕神秘的會長,聽說……也是光明聖教最有潛力的人,他很有可能成爲光明神殿四大祭祀之一。”
萱月對光明聖教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倒是對這個藍逸風有些興趣。
一口氣那麼大手筆買了那麼多秘銀,直將柳飛鳴那種囂張的二世祖都氣的鼻子歪歪牙癢癢的人很少,也很難得。
“藍逸風是很強大的魔法師,魔法師大多聰明睿智,說的不好聽就是狡猾詭訛,我相信,藍逸風一定能夠輕鬆抓住劉力,而且能夠抓活的!”
萱月相信,刀奴這話非常有道理。
“可是,他肯幫助我嗎?”萱月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魔法工會的人也一向神秘莫測,跟外界的人沒有什麼來往,他就算能抓到劉力,那又怎麼樣?他爲什麼要幫助萱月呢?
“不如……讓我去找他談談吧。”葉採城思索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你去也沒用。”萱月搖頭說道:“藍逸風這個人不簡單,他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人必定是非常的高傲,我想……如果我要找他幫忙,就必須要親自去。”
“可是你去,不更沒有可以打動他的地方嗎?”
正說着話,就聽到雲蓓輕輕的發出了一聲痛呼。
“雲蓓……”萱月立刻收住話頭,轉頭看了雲蓓一眼。
“好痛……”雲蓓張開乾澀的嘴巴,發出輕微的聲音,聲音雖輕,可是幾人都安靜下來,可是清晰的聽到雲蓓的話。
“雲蓓,你怎麼樣?可以聽到我說話嗎?”萱月緊張的問道。
萱月等了一會兒,就聽到雲蓓輕輕的嗯了一聲,嘴裡說道:“水,我要喝水……”
萱月忙給雲蓓倒了水扶她起來,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去一大半,雲蓓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雲蓓,感覺怎麼樣?你哪裡痛?頭疼嗎?”
雲蓓身上的傷口還是其次,有葉採城的藥,她很快就可以好的。
可如果頭也有傷,那就比較嚴重。
雲蓓搖搖頭,萱月鬆了一口氣,雲蓓看了看屋內的情況,目光落在萱月的臉上,笑道:“姐姐,我終於回來了。”
萱月眼睛一熱,看着雲蓓說道:“是不是你師父傷了你?”
雲蓓沒說話,眼睛紅紅的,模樣很是疲累,聽了萱月的話,不由看了葉採城一眼。
“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出去了。”葉採城看雲蓓氣色還不錯,呼吸和脈搏都算正常,就識相的跟刀奴退了出去。
兩人退出去後,萱月才拉着雲蓓的手,道:“你受苦了。”
雲蓓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我不苦,看到你這麼關心我,我知道自己還有親人,一點都不苦。倒是你,照顧我辛苦了,你看,眼睛都熬了一圈黑眼圈。”
萱月笑了笑,道:“別說這些了,我們之間不需要。”
“萱月,是師父打傷了我。”雲蓓看着萱月,忽然說道。
“我就猜到……”萱月的話,忽然嘎然而止,她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雲蓓說道:“你……你說什麼?你剛纔叫我什麼?”
“萱月,我恢復記憶了。”雲蓓笑容中帶着一抹苦澀,不過卻不似之前的空洞。
她之前的記憶都是假的,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現在,她恢復了記憶,雖然腦子裡有許多不愉快的記憶,可卻是一個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靈魂。
“真的嗎?雲蓓,太好了!”萱月抱住雲蓓,因爲太多激動,手上的力道沒控制好,雲蓓痛呼出聲,萱月才忙鬆開了雲蓓:“快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