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去御藥房裡取了千年的何首烏和三七過來給小獾過目,這何首烏和三七都是御藥房裡最好的貢品,不管是成色或者形狀,都非常的符合要求,小獾點頭後,翠雲就跟着一起過去廚房裡面開始煎藥。
“這花瓣需要洗嗎?”雲蓓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雪蓮花,問道。
小獾道:“這雪蓮生長在極寒之地,很是乾淨,連一點灰塵都沒有,不需要清洗!只要摘的時候小心一些,保證放進藥罐子的時候是完整的,不要破壞了它的靈氣就可以了。”
雲蓓道:“那讓我去吧。”
翠雲和美景平時做事也很小心仔細,可畢竟比不得雲蓓細心,小獾就將雪蓮遞給雲蓓,道:“要小心,時辰一到,就立刻趁熱端過來給主人喝!”
“好的。”雲蓓忙接過花瓣去了,不一會兒,就送回了雪蓮的梗道:“已經在煮了,大火剛過,換成了小火在熬着!這花梗什麼時候搗碎呢?搗罐翠雲已經洗乾淨晾乾了,隨時準備着。”
小獾道:“現在就搗,搗的差不多的時候,再放我帶回來的聖水進去泡一會兒,讓聖水跟花梗的汁液和渣渣充分的混合在一起,吃藥前先敷上,吃完藥,我立刻給主人運功療傷。”
“那我去拿搗罐過來!”
雲蓓應聲出去,不一會兒就拿回來一個油黃色的搗罐回來。
萱月接過花梗折成數段,放進了搗罐裡面,雲蓓正預搗碎,星暗道:“讓我來吧!”
他是個男人,手上的力道非但比雲蓓的要大,而且更加持久,搗藥時力道自然用的也更加的均勻,雲蓓就將搗罐遞給星暗,星暗接過,把握好手上的力道,不過一刻鐘時間,就將花梗搗的粘稠少渣。
小獾一看,忙小心翼翼的倒了一小杯聖水進去,這次星暗更加的小心,搗了一會兒,花梗和聖水混爲一體,小獾又加了一小杯透明的聖水進去,如此反覆幾次,小小的搗罐已經被裝滿,裡面是淺綠色通透無比的花梗液體,裡面偶爾漂浮着幾絲藕絲一樣的花梗渣。
雲蓓拿過藥碗,星暗小心的將汁液倒了進去。
萱月看着星暗的小心,雲蓓和小獾的緊張,心中頗爲感動。
不管什麼時候 ,她身邊的這些人,還都是很關心她的!
萱月前世被銀狼背叛,可是這一世,不知是不是老天對她的補償,她雖然經歷良多,可是身邊的朋友或者親人,還真是沒一個背叛過她!
“主人,你先休息一會兒吧,藥熬好還需要一段時間,等我運功的時候,你需要大量的精力,現在先睡好才行。”
萱月點頭,知道小獾說的對。
小獾對雲蓓道:“去讓美景和翠雲留一個人看火,另一個人去休息,七個時辰可不短!”
七個時辰,等於十四個小時,確實很長。
雲蓓出去後,小獾看了星暗一眼:“你在這裡陪主人休息,我去外面守着,免得出什麼意外!”
天山雪蓮可不是普通的藥,雖然氣味淡雅,可若附近有什麼厲害的藥師或者魔獸聞出來想要搶走提升自己的內力可就糟糕了。
這可不是池塘裡面的白荷花,要多少有多少的!
門被關上,房間裡只剩下星暗跟萱月兩人,星暗脫了鞋子躺到萱月旁邊,她把萱月抱在懷中,低聲說道:“如果這次能成功就好了。”
萱月躺在星暗的肩膀,笑道:“就算不能成功,如果以後還有時間,我慢慢自己多鍛鍊,還是能夠好的。我眼下最希望的就是如煙快遞升到九階,快點幫你把寒毒解除,纔是最重要的。”
星暗抱着萱月,更收緊了手上的力道,黯然道:“會的,一定會的。”
“星暗,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藍冰檸?”萱月忽然說道。
“爲什麼這麼問?”星暗不解。
萱月道:“這一次挑選爲你治療寒毒的中間人時,我就在想,如果藍冰檸在的話,她其實是最適合的人選。她爲我而死,我很好奇,你會不會想她!”
星暗沉吟了一會兒,正色道:“她替你擋了致命一擊,讓你免受一死,我很感激她。有時候,我確實會想起她,可是那種想起跟感情無關,其實從小,我就只把她當妹妹。她是太清宮聖女,本應清心寡慾,可是我沒想到,她會愛上我。”
萱月點點頭,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
“你想問,當初我跟她爲什麼會訂婚?”星暗問。
被星暗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萱月很驚訝:“你果然很聰明,我正是想問此事。”
萱月心中一直都很疑惑,當初她在跟星暗的婚禮上,因爲葉採城發現了雲蓓的消息當衆逃婚,後來在見到他跟藍冰檸的時候,藍冰檸就告訴萱月,她跟星暗已經訂婚了。
萱月一直都很奇怪,星暗不像那種會因爲跟她鬧脾氣而做這麼兒戲決定的人,其中的原因,她一直都很好奇,只是苦無機會問他。
“當時……你跟葉採城走,我是很生氣,我甚至恨不得殺了葉採城!可是,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真的嗎?”萱月心中一動。
星暗點頭:“當初我的太子之位險些被廢,你想出辦法,讓我去抓會赤虎王,我回來的時候,在太子府正好碰到葉採城那混小子吻了你,我都沒有生氣,何況你在那樣的情況下離開,必定事出有因,我當時很生氣,可是我心裡又何嘗不知?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肯定不會走的。”
“星暗!”
萱月心中大爲所動,不由握住了星暗的手。
星暗道:“後來我之所以會因爲這件事情怪你,只是我失憶了,不知道你是個什麼人。”
星暗說着,在萱月的額頭輕輕印了一個吻,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我,我知道你的爲人,只是你在婚禮上跟別的男人離開,我難免生氣。”
他停頓了一下,道:“後來,我跟藍冰檸訂婚,並不是因爲跟你賭氣,而是別的原因。”
“哦?什麼原因能夠逼迫你呢?”
萱月相信,誰都不能夠逼星暗做任何事情。
星暗道:“冰檸從小就愛慕我,我只是裝作不知,可是她的師父,卻很清楚。”
“嗯!”不知道爲何,聽星暗這麼說,萱月的心裡酸酸的。
星暗又道:“太清宮的宮主一向對我有偏見,她不希望冰檸跟我在一起。可她很疼藍冰檸,她的心意,宮主也不忍拂逆,藍冰檸一直不死心,在我們成親的時候,她師父找到藉口,想要藍冰檸回去太清宮的山上,藍冰檸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