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交代,我自己去就成了。”夏漣星脣角微揚,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別啊,我跟你一起去!”風翎也實在是沒轍,便打算寸步不離地跟着。
“不用了。”夏漣星微微嘆了一口氣,一口回絕了。
她是出於私心,放心不下空,纔想跟上去,因而不願讓任何人被迫摻和進來。
不過,風翎這傢伙,還真有些難纏,得想辦法甩掉他才行!
“不行,空都跟我交代過了,我可不能讓你出事,你要去,也必須跟我一同去!”風翎態度堅決,絲毫不退讓。
夏漣星咬了咬下脣,沒有說話,偷偷揮了揮衣袖。
下一秒,晶元獸嬌小的身子,從她袖口中鑽了出來,悄無聲息地掠至風翎身後。
接着,一陣迷煙掠過,風翎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徑直倒了下去,晶元獸興高采烈地跳了過來,得意洋洋地開口道:“怎麼樣,本王的本事還不錯吧?”
“嗯,還算你幹了一件正經事。”夏漣星伸手,撫摸了一下晶元獸的腦袋,“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吧!”
“知道了。”晶元獸下意識躲閃了一下,冷哼一聲道,“別摸本王的腦袋,本王最討厭被摸頭了!”
那語氣,傲嬌到了極點。
夏漣星暗暗丟給它一個白眼:“講究還忒多,走吧,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知道了。”
接着,夏漣星餘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風翎,略帶抱歉地開口道:“不好意思了,只能讓你暫且委屈一會,我就先走了啊!”
話落,夏漣星也不耽擱,隨即召喚出六尾狐,輕盈的身子一躍而起,躍至六尾狐背上。
六尾狐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便飛掠而去,瞬間消失在了城主府的天際之中。
…………
星辰殿。
此時,星辰殿境地外,圍滿了三大世家的人,來勢洶洶,儼然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不過,君行空倒是沒有避讓半分,也沒有刻意要躲過三大世家的眼線,光明正大地走正門,入了星辰殿。
而守在星辰殿境外的世家弟子,只是隱約看見一抹身影掠過,也捕捉不到,面面相覷,都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剛剛是不是有個人影閃過?”
“好像是,我沒太看清,你們看清了沒有?”
“沒有……”
“罷了,繼續守着吧,咱們這麼多眼線,連只蒼蠅都逃不過,怎麼可能會有人影潛入呢?”
“嗯……”
於是,那些守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殊不知君行空早已經入了星辰殿。
而此時,君臨就在正殿中等着,大概早就料到,他的好侄兒會按捺不住回來。
一抹白色身影劃過視線,君行空雲步輕移,面容清冷而來。
“王。”周遭的侍衛紛紛低身行禮。
君行空不着一言,視線冷不丁落在了正座上的君臨身上,只見君臨的面色,竟有些蒼白,像是受了傷。
“怎麼?”君臨冷哼一聲,先出言道,“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來跟本尊興師問罪了?”
在他看來,君行空回星辰殿,只是爲了興師問罪,因而早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
君行空不理會他的話,冷言問道:“你受傷了?”
他清晰記得,在城主府之時,聽他們的對話,皇叔確實不慎中了柳輕舟一掌。
“呵,不痛不癢的小傷罷了,還奈何不了本尊。”君臨一副不以爲然的模樣,“那些愚蠢的人類,以爲將星辰殿境地團團包圍,便可輕易拿下我獸族了?”
君行空秀眉微蹙,走近了些許,語氣也變得認真起來:“湮魔杵在何處?”
“君行空,你身爲獸族之王,難不成,還要吃裡扒外地幫人族討要東西吧?”聽到這裡,君臨頓時怒火中燒。
“皇叔誤會了。”君行空淡淡解釋道,“皇叔受了傷,如今,又如何率兵退敵?”
“你的意思,是要本尊繳械投降?”君臨只覺得他的話有些可笑。
見皇叔對自己誤會頗深,君行空也懶得再廢話什麼,隨即下令道:“戎清!”
一旁的護法低身領命:“聽候尊主吩咐!”
“三大世家的暗衛,以東武門和西武門爲盛,若是從星辰殿發動,勢必會有動靜,因而,調動南北兩門的駐軍,率先擊退,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東西兩門的暗衛自然慌亂了陣腳,不攻自破!”
君行空的語氣,格外冷靜,似乎打算親自動手了。
君臨將這一切聽了進去,面露些許詫異:“君行空,你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皇叔有傷在身,退敵一事,自然便交給本尊來解決了。”君行空的語氣淡淡,彷彿此事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你……不怕傷了人類?”君臨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誤會了他。
君臨一直認爲,自從君行空碰見了那個女人,便不斷沒了自己的原則,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要去倒戈人族。
現在看來,到了這般關鍵時刻,他竟還是願意幫着獸族。
“皇叔。”君行空看着他的眼睛,語氣認真,“我向來不願與人族開戰,不願主動挑起事端,但倘若星辰殿被侵犯,也絕不做軟柿子!”
他的態度如此簡單,不願挑事,但若是對方主動挑事,也絕不會手軟。
“好。”君臨尚且就信他這一次,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
君行空也不多廢話,便親自前去南武門,未曾調動星辰殿一兵一卒,直接調南武門駐軍,從兩側突襲,頓時使得駐守在南武門的世家子弟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他們哪裡會想到,突然冒出這麼多魔獸來,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長驅直入,瞬間打亂了對手的所有計劃。
接着,北武門也幾乎在同時遇襲,三大世家一陣慌亂,圍攻在東西兩門的主力軍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去幫哪邊,或是自保。
再加上此次圍剿,主力軍是三大世家,不,準確來說,風家未曾參與,只是來划水,冷家和吳家始終針鋒相對,意見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