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侍衛就要搜索過來,夏漣星微微低着頭,袖口中早已經藏好了匕首。
若是逃不掉,這一次,她索性就豁出去吧!
“你,把頭擡起來!”終於,一個侍衛冷冷在她身旁呵斥道。
夏漣星恍若未聞,那侍衛只好惡狠狠地重複了一遍:“聽到沒,把頭給我擡起來!”
話落,他還伸出手,想要強行將夏漣星的下巴托起來,看個清楚。
瞬間,夏漣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隨即狂暴一掌,將侍衛的身子擊飛了出去。
砰——
那侍衛毫無懸念地砸在了後面的桌椅上,怒火中燒地指着夏漣星的背影:“就……就是她,快,快給我抓住她!”
一呼百應,那些侍衛的注意力,頓時都落在了夏漣星身上,紛紛抽出刀劍,一擁而上。
夏漣星指骨緊蜷,凌厲一拂袖,“刷刷”兩聲將侍衛的刀劍掀翻。
接着,她扶起君行空的身子,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未出門,小小的醫館外面,已經圍滿了城主府的人。
吳芊芊走在前面,神色冷冽而又輕蔑:“夏漣星,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昨天晚上的賬,我們還沒算清楚呢!”
夏漣星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冷冷道:“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這朱雀,是被柳輕舟動了手腳,纔會突然陷入狂暴,你們城主府的人,就是這般不分是非嗎?”
“不分是非?”吳芊芊冷哼一聲,走近了些許,“不論別的,我只知道,我妹妹被你的朱雀所傷,到現在還不省人事,就憑這一點,你便得給我妹妹一個交代!”
“我不是不願給交代,只是你們城主府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傷人,下手毫不留情,你們讓我又如何交代?”夏漣星只覺得她的話有些可笑。
明明是城主府不知好歹在先,怎麼好像就全然變成她的過錯了?
“閉嘴!”吳芊芊聽不下去了,冷冷打斷了她的話,“咱們今日,就來個了斷吧!”
她這是要用強硬的手段,將夏漣星強行扣押在城主府了。
“吳芊芊!”夏漣星顯然有些怒火,“虧你還是這蕪荒城城主的千金,此處是蕪荒城鬧市,在此處鬥毆,你就不擔心,會給民衆造成損失嗎?”
還或許,他們根本就沒考慮過吧。
“本小姐先收了你再說!”吳芊芊也懶得理會她的話。
這時候,醫館中的人紛紛四散開,能跑的跑,能躲的躲,大概也心知肚明,若是不遠離,自己恐怕要遭殃了。
話落,吳芊芊召喚出龍龜獸,盤踞在醫館外上空之中,看上去,神聖不可侵犯。
“夏漣星,出來受死吧!”吳芊芊的語氣,冷冽到了極點。
指骨緊蜷,夏漣星將六尾狐召喚而出,隨即,晶元獸也一併跳了出來。
“那女人可真囂張!”晶元獸都聽不下去了,“看小爺不打得她滿地找牙!”
“晶元獸!”夏漣星卻叫住了晶元獸,輕輕搖了搖頭,“勿要戀戰,跟她周旋一下即可,我們……勿要馬上離開蕪荒城!”
“知道了,”
晶元獸隨口答應了下來,凌厲的小身子迅速衝撞了出去,如同一團烈火。
而六尾狐則匍匐在地上,夏漣星扶着君行空的身子,輕盈一月而上。
下一秒,六尾狐飛掠上空,打算找個突破口,離開此處,卻不料剛飛出醫館,就撞在了龍龜獸身上,被震退了許多。
下一秒,龍龜獸突襲而來,眼看着晶元獸來不及出手相救,夏漣星指骨緊蜷,內心緊張到了極點。
砰——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光劃過視線,將龍龜獸震退了出去。
只見風翎輕盈落在半空中,吳芊芊看在眼裡,臉色都黑了:“風翎,你好大的膽子,這是要公然和我們城主府作對嗎?”
“我只是幫個公道,幫我想幫的人罷了,還得看你蕪荒城的臉色不成了?”風翎冷哼一聲,只覺得她的話有些可笑。
論實力,他們風月城和蕪荒城,怎麼說也是不相上下的,所以,自己何須忌憚一個蕪荒城?
真是笑話!
“你!”吳芊芊指骨緊蜷,便隨即下令道,“龍龜獸,攔住他們!”
龍龜獸狂暴呼嘯了一聲,似乎聽懂了自家主人的吩咐,殘暴衝撞而來。
風翎面不改色,召喚出魔獸,正面擋住了龍龜獸的強攻。
砰——
天際,劃過一聲巨響,鬧市中的人紛紛退避三舍,不願惹上麻煩。
風翎轉身對夏漣星道:“速離開此處,別再回來了!”
“多謝!”夏漣星咬了咬下脣,由心地吐出這麼兩個字,便命令六尾狐轉身離開了。
“該死!”眼睜睜看着六尾狐離開,吳芊芊卻又阻止不了,只好將所有的怒火,都順勢發泄到風翎身上了。“風翎,你給我等着!今日,你公然和我蕪荒城作對,以後,就別想好過!”
“呵,好啊,那我就等着。”風翎儼然一副無所無謂的態度。
難不成,他還會怕一個小小的蕪荒城?
但他心裡卻只暗暗祈禱,希望夏漣星和君行空能夠相安無事吧。
…………
六尾狐速度還算快,短短三個多時辰,就從蕪荒城回到了辰軒國帝城。
途中,夏漣星也不敢有任何耽擱,回到了帝城,第一時間便是回了國師府。
而恰巧不巧,水仙兒今日也在城主府,一見君行空受了傷,頓時怒火中燒,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夏漣星身上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水仙兒坐在內殿之中,冷冷瞥了牀邊的夏漣星一眼,居高臨下的眼神,彷彿在質問她。
夏漣星卻恍若未聞,絲毫不理會水仙兒的存在,關切問一旁的醫師道:“國師的傷勢如何了?”
那醫師淡淡回答道:“並無大礙,不過這傷勢,還是需要調養一段時日的。”
聽到國師府的醫師也這麼說,夏漣星便徹底放心了。
“夏漣星,本尊問你話呢。”這時候,水仙兒又冷冽將自己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國師,他究竟是如何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