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聽她這麼說,水仙兒頓時有些着急了,“夏漣星,你這是故意要誹謗本尊嗎?”
去讓皇上主持公道,那不是很明顯要將髒水都潑在她身上了嗎?
畢竟,那靈鴆只有皇宮和她的水仙府有,皇上自然不會承認是他做的,這樣一來,矛頭自然而然就落在她們水仙府上了。
“只是想弄清楚事實罷了,既然你死不承認,我也實屬無奈。”夏漣星故作無奈,“冷言,把屍體擡去皇宮吧。”
“等等,你不準走,你們不準走!”水仙兒頓時心急了,想去阻攔,剛到門前,便被一道隱形的結界攔住了去路。
這是君行空親自設下的結界,因而就算是她,也難以破開,只能在原地看着,乾着急。
“夏漣星,你給本尊站住!”無論水仙兒再怎麼歇斯底里,夏漣星依舊是恍若未聞。
不行,不能讓他們進宮,若是讓皇上來指認,她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了。
千鈞一髮之際,春茶揚聲大喊道:“夏漣星,你別走,此事,都是奴婢一手而爲的,你要怪,就怪奴婢吧!”
說罷,春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迫不得已纔將罪過都往自己身上攬。
倏地,夏漣星停駐腳步,終於聽到了一些自己想聽到的話。
她轉過頭來,淡淡問道:“春茶,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此事,都是我一人所爲。”春茶低着頭,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是我用暗器暗殺了占星天師,是我指使的黑衣人,這一切,仙子都是不知情的,所以,你要殺就殺我吧!”
“春茶……”水仙兒微微蹙眉,心裡似乎還有些觸動。
也只有春茶,能夠這般真心地對待她了。
“春茶,你可想好了。”夏漣星走近了一些,“你剛剛所說的那些,任何一條,就可以定你死罪,可不要爲了包庇誰,而讓自己承受不白之冤啊!”
沒想到,這個小丫鬟雖然人不怎麼樣,對待自己的主子,卻還是一心一意的。
夏漣星竟有些佩服這個小丫鬟了。
只見春茶堅定點了點頭:“夏漣星,奴婢所說的這些話,句句屬實,一切都是奴婢膽大包天、肆意而爲,甚至……都沒有經過仙子的同意,是奴婢罪該萬死!”
“春茶,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水仙兒倒是聽不下去了,要拉她起來。
而春茶卻搖了搖頭:“仙子,您就不要再爲奴婢開脫了,是奴婢連累了你啊!”
“你……”
看着他們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夏漣星不由得微微嘆了一口氣。
若是春茶頂罪的話,這件事,恐怕就有些複雜了。
於是,她走近一些:“好,既然你已經認罪,那就告訴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究竟如何。”
這件事雖然也不復雜,但春茶沒有親身經歷,難免會說出一些破綻來。
只要能抓住破綻,水仙兒依舊脫不了干係!
“好。”春茶點了點頭,心急卻依舊有些緊張,“是我,一直看不慣你,覺得你橫刀奪愛,奪走了原本屬於我們仙子的東西,所以……”
…………
帝城,皇宮御書房。
“皇上,國師求見。”
上官宸燁放下手中的筆墨,正色道:“快快請進!”
雖然最近,他對君行空有些意見,但依舊不敢直接表達出來,表面上,還得恭恭敬敬的,國師府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是!”
於是,君行空被請了進來,面容冷淡,薄脣輕啓道:“見過皇上。”
“國師客氣了,快請坐!”上官宸燁的態度,還是十分和善的。
君行空也不跟他客氣,隨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瞥了一眼周圍的人,出言道:“皇上,今日,本尊有話要跟你說。”
上官宸燁頓時懂了他的意思,揮了揮手道:“都出去吧,朕跟國師單獨聊聊!”
“是!”
待到所有人都退下,上官宸燁才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國師,有話請講?”
“是關於占星天師一事。”君行空修長的指骨託着羽觴,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
見他主動提起這件事,上官宸燁眼前一亮:“國師,朕已經按照你的奏章,將佔星天師驅逐離開了皇宮,只是,民衆還有諸多不滿呢!”
接着,上官宸燁無奈道:“別怪朕沒有插手,朕也是迫不得已啊,此事若不解決,恐怕難平民憤!”
“所以,本尊今日就特地來跟皇上商議一個解決方法。”君行空看了他一眼,心裡早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國師是有主意了?”上官宸燁期盼問道。
“占星天師,他已經死了!”君行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脫口而出道。
“什麼?”
這句話對於上官宸燁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了。
占星天師怎麼會突然就喪命了,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是被人暗殺。”君行空接着說道,卻沒有多解釋什麼。
“暗殺?”上官宸燁怔了怔,“難道,是占星天師觸及到了誰的利益,纔會被暗殺?”
“皇上猜到了一二。”君行空雲淡風輕地開口道,“這一切,都是有人暗箱操作罷了,至今,皇上都還被矇在鼓裡!”
上官宸燁怒目圓睜:“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有人提前策劃好的,占星天師,也是有人故意安排在其中的?”
可是,幕後指使的目的何在呢,僅僅只是爲了抹黑夏漣星嗎?
若是如此,夏漣星的面子,也真是夠大了!
“皇上勿要慌亂,此事,本尊自有辦法,只是需要皇上配合一番。”君行空的語氣,自信無比,早已經想好了對策。
“國師請講?”對於他,上官宸燁還是十分信得過的。
雖然這個國師平日裡話很少,但只要一出言,就從未錯過,他自然願意聽取國師的建議了。
君行空脣角微揚,掛着一絲若即若離的笑容,悠悠出言:“皇上只需要按照本尊所說的去做,一切安排就緒,便足夠了!”
上官宸燁愣了愣,眼睛一眨不眨地聽他闡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