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來。”柳輕舟將那盞水燈,從死者手中拿了過來,只見水燈上面,還寫着心願。
心願的大致意思是,願他的病妻早日歸西,再也不給他帶來任何負擔。
“這個負心漢!”夏漣星忍不住罵了出口,“真是死的不冤枉了!”
柳輕舟卻馬上冷靜下來,開口道:“漣星,你有沒有想過,這水燈上的心願,就是他的死因?”
當然了,這只不過是柳輕舟的猜測罷了。
“有可能。”夏漣星也表示贊同,“可是那些毒蜘蛛,來去實在太快了,根本抓不到它們,也沒辦法因此找到絡新婦的巢穴!”
“是啊,得想個辦法,把他們給引出來。”柳輕舟彷彿在自言自語,似乎在思考着些什麼。
這時候,人羣被疏散開來,凌寒帶着一些城主府的巡視,將圍觀的人全部疏散。
“兩位大人。”凌寒上前一步,給兩位行了一個禮,“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具體的案子,交給我們城主府來調查就是了!”
“嗯。”夏漣星卻起身道,“此人來歷不明,你們調查出了他的來路,也記得告知我們一聲!”
畢竟,夏漣星對於死者的那個病妻,還是有些興趣的,或許能從那得到一些信息也說不定。
“這個是自然了!”凌寒一口答應了下來,“兩位大人,此處血腥,交給我們處理即可,你們就先回客棧歇息吧?”
“好。”
好端端的燈會,被毒蜘蛛給破壞了,他們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好答應了下來。
剛一轉身,柳輕舟的視線突然定格,看見一些毒蜘蛛,在自己眼前劃過,準備往另一個男子背後襲去。
頓時,柳輕舟飛躍而起,長劍出鞘,將那五六隻毒蜘蛛斬殺落地,剩下的兩隻毒蜘蛛,直接跳入河水之中了。
“這……這裡竟然還有一些毒蜘蛛!”夏漣星看着地上的毒蜘蛛屍體,大驚失色。
那險些喪命的男子被嚇了一跳,瞪大眼睛,轉過身來道謝:“多謝恩公,多謝恩公!”
若不是柳輕舟眼疾手快,他剛剛,恐怕就要瞬間喪命了吧。
“無妨。”柳輕舟一笑而過,“以後出門,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還有兩隻入水了。”夏漣星的語氣,有些警惕,擔心會帶來些許危險。
“沒事,這些普通的一階毒蜘蛛是不會水的,入了水就喪命了。”柳輕舟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夏漣星微微蹙眉,有些不明白了:“那……它們跳下去,不是等於自殺嗎?”
還有選擇自殺的魔獸?真是奇了怪了!
“沒錯,就是自殺!這些毒蜘蛛爲了不暴露自己巢穴的位置,執行了一次任務之後,就會自己結束自己的性命!”柳輕舟指骨緊蜷,有些生氣,“這絡新婦,對手下可真夠狠的!”
一般來說,魔獸雖然兇殘,但大多數對自己的同類還是心慈手軟的。
只有少部分生性冷血的魔獸,纔會連自己的同類都不放過。
看來,絡新婦真的是非殺不可的魔獸了!
接着,柳輕舟擡眸道:“漣星,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太子殿下他們吧?”
“好。”
兩人回到了悅來客棧,將燈會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其他人。
“死者的情況,凌寒已經着手去調查了,明日應該就有結果了。”柳輕舟還特意強調了死者。
“柳公子,這跟死者沒太大關係吧?”夏惜月笑了笑,半開玩笑地嘲諷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得想着,如何將絡新婦給引出來。”
夜纖雨適時插話道:“絡新婦喜歡美男,我們用美男 色 誘,沒準,她就出來了?”
“咳咳,纖雨,別亂說!”夜臨急忙打斷了她的話。
“依我看,這件事還是先不要急。”夏漣星咬了咬下脣道,“寺廟的線索,還有今日這死者的線索,都是明日出來,我們不妨多等一日?”
她總覺得,這些死者之間,都是有關聯的!
“妹妹啊。”夏惜月又故意反駁道,“咱們有的是時間,可以等,但多等一日,可能又會多死好幾個人了,你這樣的提議,不是等於在草菅人命嗎?”
“嗯。”上官昊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夏漣星知道,她這話就是在故意找茬,脣角微揚道:“夏小姐,既然如此,那不如讓你的未婚夫太子殿下犧牲一下,去色 誘絡新婦出來?正好,太子殿下的容貌,對絡新婦定是很大的吸引呢!”
此言一出,上官昊的臉色都黑了。
但他沒有直接去責怪夏漣星,反而開始責怪夏惜月了:“好了,惜月,柳公子他們說的也並無道理,心急成不了事,還是看明日的線索,再做定論吧!”
夏惜月咬了咬下脣,氣急敗壞,卻又敢怒不敢言。
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被夏漣星這般羞辱竟然都不生氣,反而來責怪她了?
不,她不能讓夏漣星再這樣得意下去了!
“今日大家都早些休息。”上官昊隨即吩咐道,“養精蓄銳,明日再說吧!”
“是!”
於是,衆人紛紛都散了去,沒再多說什麼了。
樓上客房內,透着窗口,君行空漫不經心地看着不遠處那依舊燈火通明的青 樓,若有所思。
“尊主,那青 樓……確實有些端倪,只是屬下沒敢進去,所以具體如何,也不得而知。”冷言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開口道,“要不要告訴太子殿下他們?”
“不必了。”君行空隨即回絕道,“這麼明顯的線索,本尊就不信,他們都眼瞎了,都選擇視而不見!”
再者,這具體的線索,冷言也沒有調查清楚,還是不要隨意亂說的好。
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咳咳,好吧。”冷言被他一句話給嗆了回去,“可是屬下感覺,他們確實還未注意到那青 樓,尤其是今日,燈會上還發生了命案。”
“呵,不過是轉移視線罷了。”君行空脣角微揚,不置可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