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音眼中的不屑更濃了,她恢復了原本的容貌,換上了那身曾經經常穿的紅衣,就算她現在還不是白忘川的對手,但!嚇唬人足夠了!
白忘川這人很慫的,她賭,他不敢直接來招惹她。
就算招惹……嗯,還有配合她演戲的絕哥呢!
只要他敢來!橫豎都沒有好下場!
“還有……誰給你的膽子,妄想染指我的人?”
“你的人!哈哈……”白忘川突然大笑出聲,笑的有些癲狂,“你說他是你的人?他認識你嗎?夜南音,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冥絕他根本就不記得你!”
“是嗎?”夜南音突然湊近了冥絕的耳畔,柔聲問道:“絕哥哥,你來告訴他,你認識我嗎?”
冥絕掙扎着身上的鎖鏈,脖頸處的青筋很是明顯,因爲眼睛被黑紗遮掩,看不出他的神色,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似乎要發狂的情緒。
“音音……你是音音。”
“乖!”她白皙的手掠過了冥絕的側臉,“絕哥哥,你聽見了嗎?神族的這個人想要把我逮回去,他不僅想染指你,還想跟你搶我呢。”
“他敢!”低沉的兩個字彷彿從牙縫擠出來的一般,透骨的涼。
白忘川的神情多了幾份無措,他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他以爲夜南音只敢在低級領域高調的回來呢!
沒料到她在這個領域也敢如此的肆意妄爲!
她的修爲,究竟恢復到了什麼境界?透過這幻境,白忘川根本無法窺視更多。
白忘川這個人的心機向來深沉,說白了就是詭計多端,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就像現在,他沒有把握,自己會是他們兩個人的對手。
“他當然不敢,他只敢背地裡做讓人噁心的事罷了。”
“白忘川,你送的這些女人,本尊勸你最好全都帶走,否則本尊會一個個割了她們的腦袋,掛滿你的牀榻,讓她們的腦袋與你日日相守,夜夜相望。”
“本尊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本尊說到做到!”
夜南音勾着的脣角盡是殘忍,卻依舊笑的霍亂衆生,目光銳利的像一把利劍,無盡的冷意。
她這個眼神,彷彿讓校場上溫度降入了冰點,所有弟子都脊背發涼。
夜南風幽幽的嘆了口氣,小七可真會玩啊,隱隱的他又有些擔憂,這麼玩真不會出事兒嗎?
月九離有些崇拜的看着那幻境,不愧是我朋友啊,路子夠野,連神尊都敢硬碰硬!
唯有木齊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他的這位大弟子?是被強迫的嗎?
他怎麼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呢?
白忘川的臉色黑的透亮,瞪得眼眶發紅,斟酌再三,他還是決定隱忍,這件事情必須先稟報師尊,從長計議。
夜南音既然敢來這高級領域,她就跑不了!
早晚!她還會是神族的俘虜!
“木院長,麻煩把本尊送來的女人,全部帶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明明早就習慣敗倒在了夜南音的氣勢之下,明明不甘心,可他爲什麼要恐懼呢?
木齊一聽這話,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急忙派弟子將那些女人請過來。
白忘川駕馭着那龐大的白鶴,帶着所有女人……落荒而逃!
“音音,你摸夠了嗎?”
幻境中突然傳出冥絕過分寵溺的低沉聲音,沒等一衆弟子反應呢,那幻境傳音瞬間消失了。
一衆弟子:“……”什麼情況?
木院長:“……”這真是他那位高冷孤僻的大弟子?
夜南風:“……”我靠!這語氣?冥絕那混蛋是真記起來了!
——
落霞苑,夜南音手忙腳亂的收了幻境傳音,埋怨道:“你就不能多演一會兒嗎?”
“白忘川不是走了嗎?”冥絕不以爲意。
“那你知道所有第一學院的弟子都在校場上嗎?他們可都聽見了,你這位學院大師兄的名節可不保了。”
“音音,你把我捆成這樣?你覺得我還有名節這種東西?”冥絕輕佻了下眉頭,他的眼上還遮掩着黑色的薄紗條,只有一絲隱約的光亮。
夜南音扯開他眼前的薄紗,笑的得意,“這樣也好,現在全學院弟子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入眼便是他熟悉的彷彿刻入骨血的音音,冥絕有那麼一瞬的晃神,他彷彿明白了,音音爲什麼要遮住他的眼睛。
這誰受得住!
夜南音正想幫他解開身上捆着的鎖鏈呢,手指剛觸碰就聽咔嚓,咔嚓!的聲音,那精鐵打造的鎖鏈碎了十幾段,紛紛落地。
擡眼她就看見了冥絕過分灼熱的目光,她笑着眨了眨眼睛,“絕哥,你剋制一點,你可想清楚,親了我可就又變成小不點了。”
“……”冥絕不敢動了,目光深的彷彿要將她吞進去一般。
他擡起手,輕撫着她的眉眼,溫熱的指尖掠過她的側臉,動作溫柔的彷彿在撫摸着稀世珍寶。
“音音,我好久沒見過這樣的你了。”
夜南音吞下了一顆易容丹,慢慢變回了之前那副清秀的模樣,不解風情道:“以後,你會經常見的,見到你看膩了爲止。”
說着,她便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輕輕的摸索了一下,又道:“絕哥,白忘川肯定是回去神界叫人了,我這幾天避嫌就不回落霞苑了,你可要好好表現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冥絕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她鬧得這麼大,不就是爲了給他一個名正言順跟神族對上的理由嗎!
“愛你呦!”夜南音收回手,給他比了個心,隨之,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傳送離開了。
冥絕嘆了口氣,無奈道:“小沒良心的!撩完就跑!”
——
校場上,弟子們還沒完全散去,所有人都在剛纔的衝擊中無法自拔。
夜南音就這麼悄然的回到了末端,也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人察覺到她的離開。
木宴有些懵,他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清秀的女孩,跟剛剛幻境中那個絕色美人聯想到一起。
可她剛剛,又確實不在校場。
夜南風見她回來,挑眉笑道:“小七,你可真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