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還需要猶豫個屁,陳楚衝着龍諾輕輕點頭,龍諾頓時一聲大喝,直接就撲上去了,王二狗更是渾身的肌肉瞬間爆炸性的隆起,向着鷹哥面門一腳直掃過去。
勢若雷霆,腳帶風雷。
鷹哥正要開口說話,突然之間彷彿感到十二級颶風迎面吹來,隨後整個身體騰空而起,終於親身體會了一回騰雲駕霧的感覺。
“喀喇——”
一連串讓人牙酸的骨頭斷裂聲音響起,看塊頭體重怕不下兩百斤的鷹哥,在王二狗的這一腳下整個身體在空中打着旋的旋轉了足足七百二十度,滿口牙齒和着鮮血漫天飛舞,眼淚鼻涕流了滿頭滿臉。
轟然巨響聲中,鷹哥碩大的身體滾到在地,衣服在剛剛拖好的地上滾了一圈,瞬間成了一個泥人。
口吐白沫,眼球上翻,鼻樑早已經凹陷了進去,彷彿剛剛被人拿大鐵錘砸過。
大塊頭這幫囚犯不是沒見過,但是這麼猛的大塊頭他們絕對是頭一次見。
王二狗一腳踹翻鷹哥,陳楚這邊一伸手摟過張慕陽的脖子,哈哈大笑:“哈哈,今天叫你看一場武打大片,嘿嘿!”
此時早有人上來接過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的張慕陽,其他人眼見龍諾和王二狗動手,哪還再有半點猶豫,紛紛嚎叫着撲了上來,小刀是最前面的一個。
雖然對方人手一把兇器,可是此時在這些囚犯看來。那些兇器拿在對方人的手中,便與一根稻草無異!
八十來平的牢房除掉十六張牀的位置,本就剩不下多少地方,如今又被兩幫近四十多人死死擠住。除了中央陳楚所在的位置此時還算空一些外,其他位置早已經水泄不通。
如今龍諾王二狗牽頭,小刀小蛇二人身形本就巨大,帶頭撲上。其他人繞過陳楚,嗷嗷嚎叫着向鷹哥一行人殺將過去。
放在平時,這些囚犯除了小蛇之外其他人遇到鷹哥幾乎都是縮着脖子走,如今這幾位猛男給當靠山,更是已經一腳剁翻對面中實力最強的鷹哥。這種時候不把他們往死裡揍,那還混個叼毛?
帶頭的小刀平時就囂張跋扈慣了,身手也一直沒扔下,終於能夠動手。哪還留有半點餘地,衝過去衝着對面最靠前的一人就是一腳直踹。
這某位高人曾經教過他的一招,講究的就是瞬間爆發力,要麼不動如鬆,動就直取要害。以幾乎炸彈爆炸一般的爆發力,帶動渾身的肌肉協調,端的厲害非常。
打這種街頭鬥毆一般的架,除非像王二狗一般純粹以力壓人。否則還是要數這種上來就拼狠勁的攻擊最是有效。
小刀身爲混跡街頭多年的打手,對這種瞬間爆發幾招分勝負的打法最是中意。當時那位高人教他的幾招,幾乎是沒日沒夜的苦練。這一下一出手,就連站在一旁的陳楚也是喝了聲彩:“小刀,有你的,這一腳練的不錯。”
確實不怪陳楚稱讚,小刀這一腳快如閃電,似若奔雷。頗有幾分力敵南山猛虎,勢蓋北海蛟龍的派頭。若是踢在實處,不死也得導致終生殘廢,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小刀本來在三樓好吃好喝,平時兩層樓放風時間都是錯開的,就連食堂也是分開,平時幾乎見不到什麼面,是以對二樓出現個鷹哥這麼一個小頭目也就沒放在心上。
不過今天不一樣,今天這裡居然勞動狗哥大駕親自蒞臨,看樣子絕對不是小事。…,
所以小刀的目標正是之前陰險狡詐此時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三角眼。
打從一進門他就發現這個三角眼個子雖然不高,但是絕對一肚子壞水,這小子絕對在一旁煽風點火的那種貨色。
小刀接近一米九的大個,渾身塊狀肌肉隆起,體重將近兩百來斤,再加上胳膊長腿長,這一腳勢若奔雷,正中三角眼略微弓起的膝蓋上。喀嚓一聲,關節和韌帶反方向折斷,三角眼的一條右腿從前弓詭異的變成後弓,形成怪異的倒v字形。
聽那聲音,這膝蓋骨看起來碎的很徹底,用八十斤的大鐵錘砸過怕是也就這效果。
一腳踢完,小刀隨手搶過正被劇痛刺激頭皮的三角眼手中的牙刷,也不如何使力,一把拍進三角眼脖子兩旁的鎖骨裡面,整根沒入。
三角眼連哼都沒哼出來一聲,緩緩軟倒在地。
下半輩子怕是離不開輪椅了,也許現在就開始物色一個專職保姆每天爲他換尿布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下剁倒最壞的三角眼,小刀勢子不停,返身一巴掌拍在另一個站的很近的人的臉上。
那人手中還抓着磨的跟匕首一般的木棍,卻彷彿忘記了使用方法,眼睜睜的看到一個撲扇般的大手拍了過來。那個景象就彷彿一個蒼蠅拍在拍一隻蒼蠅,任你多麼強壯多麼威武都得變成一灘爛泥,之後滋潤大地。
那人捱了小刀拍蒼蠅似的一巴掌,頓時臉上彷彿剛被大石頭砸過的糞坑,血肉模糊一片,不算嬌弱的身體打着橫的飛出去,順便帶倒兩人。
小刀這三下一踢一插一扇行雲流水,稍微有點眼力鍵的人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是個練家子,而且還是個練了至少十五年以上的猛人。
小刀這邊天神下凡,小蛇那邊也不算差。比小刀比不了,但是比起沒了鷹哥的其他二零五囚犯,那也是勇猛無雙。
衝上前面看都不看對方手中抓着的牙刷,揮起拳頭就是一老拳,帶起呼呼風聲,砸在一人的臉龐上。
這一下小蛇本就有心在陳楚面前好好表現,那是連小時候咬奶嘴的勁頭都使了出來。不知有多驚人,捱了這當面一拳的人就彷彿被大力抽射的足球砸在臉上,鼻樑骨瞬間粉碎,嘴裡噴着白沫。緩緩躺倒在地,渾身抽搐。
這兩人絕對的力量造成周圍羣衆心裡的絕對壓力,彷彿感覺兩人的這幾下全部打在自己身上一般實在,膝蓋發軟,牙齒髮酸,胳膊瞬間無力,手中的牙刷木棍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原本之前還打算火拼一場的牢房裡,瞬間彷彿埋進地下的棺材一般死寂。
鬥毆來的快。去的也快。
二零五房內的所有囚犯瞬間乖乖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黑壓壓一片。
又踹倒幾個二零五內的囚犯,小刀俯視衆人。彷彿君臨大地的君王,冷哼道:“在這個監獄裡面,還沒誰有挑戰我的資格。”
這句話說完,小刀突然之間屁顛屁顛的把房間內唯一的凳子搬了過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又扯下身上的大背心,仔細的擦了擦,這才放到陳楚身後,賠着笑的說道:“當然。老大例外。有狗哥那是我老大,您是狗哥老大。有您的地方,小刀我就是您的馬前卒。您指那,我就打哪!”
陳楚毫不客氣,大刺刺的一屁股坐下,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蹲了一地的囚犯。如果說小刀是君臨大地的君王,那他陳楚就是創世神,仰望以及崇拜已經不適合他。…,
可以形容的,只有信仰。
最虔誠的信徒,與他們所信仰的最強大的神之間的那種信仰。
恩,今天這逼裝的不錯,挺到位。
叫過張慕陽,陳楚小聲說道:“老弟,今天我這倆哥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啊,這場面還不錯吧?這裡哪個之前對你最不好的?”
在一旁鐵架牀上坐了一會,緩過來不少的張慕陽指着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囚犯,咬牙說道:“他是這裡面打的我最狠的,稍有不滿意就是拳打腳踢。”
說着張慕陽指着身上多處淤青,說道:“這,這,這,都是他打的。”
陳楚在這裡呆過,知道在這種地方,不打架還好,一旦打架那就輕易不會結束,結果只有兩個,一是將對手打趴下,二是自己趴下。
這個絡腮鬍子如果動手,那就絕對不會輕拿輕放,肯定是拳拳到肉。
陳楚點點頭,說道:“恩,記得就好。”說着衝着王二狗一使眼色。
絡腮鬍子蹲在地上,眼見說到了他,趕忙打算求饒,結果一個“饒”字剛說出半個,只覺一陣狂風壓面而來,幾乎不能呼吸,王二狗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
以王二狗的實力,就算不使用他那控制肌肉的能力,也足夠將他一下砸暈,更何況此時王二狗爲了在陳楚面前表現,足足使用了百分之二十!
王二狗平時雖然看着憨厚,實際可是聰明的很,他自然明白在陳楚面前表現的好,陳楚這位老大那是絕對不會虧待他地!
狂猛的力量不知有多驚人,絡腮鬍子那原本讓他驕傲的下巴瞬間被砸的粉碎,整張嘴都歪到一邊,看上去就彷彿生化危機裡下巴都快要爛掉的喪屍。口水、鼻涕、眼淚、鮮血、牙齒在空中形成一朵妖豔的禮花,濺得周圍獄友滿頭滿臉。
正頭暈眼花頭皮幾乎炸裂的檔口,王二狗又一把抓着他的腦袋向一旁的鐵架牀上按去。
鐵架牀全鋼結構,不可謂不結實,奈何陳楚力量何等巨大,“當”的一聲讓人牙根發軟的大響,絡腮鬍子整個鼻子已經陷進臉龐當中,整張臉彷彿被碾壓過的麪糰,平整的可以入選吉尼斯世界紀錄。
當王二狗鬆開手後,絡腮鬍子已經躺倒在地,渾身都在抽搐,口中鮮血混合着白沫,早已經不省人事。
之前所有欺負過張慕陽的囚犯頭皮發炸,身體篩糠般顫抖,拼命的向後縮去。
這個王二狗,到底是什麼人?傳說中的超人麼?他的這兩個朋友,尤其是一直沒出手的這個,又得有何等巨大的能量?!
一干囚犯早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抵抗,在陳楚面前,他們就彷彿最乖巧的小貓。
“大哥!不,爹。您是我親爹!”其他現在還能說話的囚犯統統跪下,有的更是乾脆,五體投地大禮彷彿是他的原創,姿勢標準之極。
在這個神秘的年輕人面前。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都是狗屎,能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
“張慕陽,到你表現的時候了啊。”陳楚坐在那把椅子上,衝着張慕陽招了招手。
原本普通之極的學生用木製椅子此時在陳楚屁股下面,說是龍椅都絕對有人相信。小刀甚至都開始考慮,等會一定要想辦法,把楚爺坐過的椅子弄回自己的牢房。不能坐起。只能供起。
張慕陽趕緊走了過去。
陳楚拍了拍他的肩膀,方纔王二狗乾的事彷彿不過是拍死了一隻蚊子:“老弟,這大好機會,可別錯過了。誰欺負過你。你給我十倍的找回來,咱可是純爺們!”…,
張慕陽點頭,之後走上前去,牙齒咬的整張臉都猙獰起來,高高擡起右腳。以足球守門員大力發球的姿勢,狠狠的向其中一名囚犯的肋骨處踢去。
監獄裡穿的剛好是那種圓頭的膠鞋,便宜、結實、耐用,之前這名囚犯就曾經踢過張慕陽。讓張慕陽整整一天都一瘸一拐,如今被張慕陽這麼大力抽射般的一腳。頓時體會到了什麼叫報應來的快,也終於明白了這種膠鞋別說踢人。怕是踢球都不在話下。
“喀喇”一聲脆響,那名囚犯整個左半邊身子的肋骨至少在張慕陽的這一腳下斷了三根,瞬間口吐白沫,軟倒在地。
所有人噤若寒蟬。
很快,張慕陽解決全部的欺負過他毆打過他的囚犯,一個沒剩。全部一腳大力抽射,最輕的斷了三根肋骨,最悲慘的斷了五根。
眼見這邊事了,陳楚摟着張慕陽的肩膀,笑道:“好了,走吧,我這倆兄弟已經把這邊事都搞定了,恩,咱現在去幫你要工資去。”
張慕陽二話不說直接答應:“好!”
然後很快張慕陽就驚悚了——因爲很明顯,就要出獄的很明顯不只是他自己,這些幫自己打架的朋友居然都是要出獄的樣子。
這時候之前幹架乾的相當爽的龍諾走了過來,笑道:“是張哥吧,呵呵,你這邊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咱們這就走吧。”
陳楚張慕陽是見過的,他之前就沒敢相信陳楚有這麼大的能量,此時聽龍諾一說,頓時就明白過來了,這肯定楚哥不知從哪請來的神仙,好大的能量。
陳楚笑嘻嘻的介紹道:“這是小諾,我哥們。對了,小諾,你家裡有沒有什麼場子用人的,幫我這老弟找個位置唄。”
龍諾摸了摸下巴,小聲道:“好像沒有什麼合適的啊……”忽然眼睛一亮,說道:“這樣吧,以後張哥就跟這羣兄弟幫我照看一下我名下的一個酒吧吧,工資什麼的保證差不了。”
龍諾能說出口的地方,檔次肯定不低,陳楚眉花眼笑:“那就這麼定了,哈哈。大家準備準備,咱們這就出來。”
一羣人當即呼嘯而去,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出了監獄。
一干獄警看的目瞪口呆,驚歎道:“還真tm是神仙,就這麼就把人給帶走啦?”
出了監獄,龍諾打電話叫車,很快兩輛麪包車到場,張慕陽剛一上車,小蛇在後面說道:“張老弟,等會你儘管放心幹,兄弟們都在後面給你助陣,一準不叫你遇到什麼麻煩,到時候老弟你只管動手!”
張慕陽壓抑住忐忑的心情,說道:“我明白!大家放心吧!”他是真放心,關鍵有陳楚三人在,他還有啥怕的。
兩輛麪包車裝滿了張慕陽和一衆囚犯,一路向着郊區張慕陽之前工作的工廠方向風馳電掣,很快到了工廠大門。陳楚三人坐着陸地航母,遠遠跟住。
車上,王二狗憨笑道:“老大,等會俺還要動手不?”
陳楚這一次卻是搖了搖頭,笑道:“這小子現在要人有人要勢有勢的,磨練磨練吧,不然到時候幫小諾看場子,容易丟人。”
他這話倒沒說錯,小諾得算是相當給面子了,二話不說就交個場子給他罩着,要是沒有點膽量氣勢,哪能罩的住?
敢剋扣工人工資的老闆,張慕陽平時也只是聽說,真正見過的還真就這麼一次,肥的流油的老闆每一次到了發工資的時候要麼消失要麼哭窮,真搞到下面快要民變的時候就少發個幾千塊錢,之後就是瘋狂的鎮壓,在這種廠子裡,哪個老闆不認識點道上朋友,胳膊擰不過大腿,是以一直忍到今日。
不過今天已經不同以往,張慕陽畢竟是打着楚哥的旗號,後面還有這麼一大羣兄弟,還怕個屁。
沒一會,一行大約二十來人呼嘯着下了那兩輛金盃麪包車,張慕陽帶頭就向裡面直闖,門口的保安見了這個架勢壓根就沒敢開門,邊緊緊盯着張慕陽一行人邊給老闆打電話。
沒一會場面就越發的不可收拾起來。
先是從工廠裡面往外出來不少混混,大約二十來人,手裡都拿着鋼管木棍拖布把子,隔着工廠大門就開始對峙,很快裡面明顯有個領頭的就開始用一口東北話罵人,手中管子將工廠大門砸的乒乒乓乓直響,這一夥混混高矮胖瘦都有,但畢竟都是東北爺們,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彪悍的氣焰,平時跟着老闆就靠這個混飯吃,手底下或多或少都見過血。
這畢竟是個和平的年代,打人不敢下重手,不然說這羣人手底下弄出兩條人命也絕非不可能的事情。(..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