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部隱蔽!"蕭天命令道。
高世蘭在特殊的病房守護惠子,蕭天讓泰升帶着幾名護士到醫院門口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隨後蕭天衆兄弟各自隱藏在醫院的各個角落之中。
惠子的特殊病房在二樓,所以蕭天帶着邢烈、若洋以及所有黑旗兄弟全部躲在二樓的各個房間裡。
蕭天交待泰升探清楚什麼狀況之後就回來向他報告,此時的泰升竟然也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順從的答應蕭天的命令。
當泰升帶着幾句護士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見醫院大廳裡已經擠滿了人,並不算寬敞的大廳裡擠了三十多人,而且幾乎人人都帶着傷,不時發出陣陣呻吟之聲。所有人這些人如同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一樣的,着實有些狼狽。
從這些人衣着打扮和言語談吐上泰升判斷他們就是日本的b力團,也就是常說的ei社會。
這些人見身穿醫生制服的泰升立刻大聲叫嚷起來,穿梭的人影以及不時暴露在空氣中的手qing讓泰升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裡一聲威懾力的冷喝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隨後泰升見到從人羣中間走出一個高個年輕人,眉宇間寫滿陰沉,舉手投足隨處可見一種冰冷。
這個高個年輕人肩膀也受傷了,受傷處隨便打着棉布條,儘管如此鮮血還在不斷滲出。但是這個年輕男子如同感覺不到痛苦一般,一手握着qing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徑直走到泰升面前。儘管身上帶着傷年輕男子還是盡是保持一種優雅的微笑,衝泰升問道:"你是醫生?"
泰升目光不斷掃過四周緩緩圍上來的人,眼中流露出一種膽怯的神色。也許是受到了剛纔蕭天的"教育",又或許是剛纔第一次手術的經歷讓他充滿了當醫生的信心,泰升不再拿自己實習醫生的身份來充當擋箭牌了,以至於聽到年輕男子提問的時候泰升很麻利的點了點頭。
"很好!"年輕男子點了點頭,接着主動伸出了自己帶着血跡的右手衝泰升道"我叫田岡俊次!"
"哦!你好,田岡先生。"泰升握了一下田岡俊次帶血的手,然後飛快的收了回來。
剛剛在街頭巷尾和mei軍經歷了一場血戰的田岡俊次此時絲毫沒有在意泰升的不禮貌,而是繼續說道"你也看到我和我和這些朋友受傷了,需要立刻包紮救治,你可以辦到麼?"
"哦,可以!你們跟我來吧?"隨後泰升帶着田岡俊次和他受傷的十多名手下直奔醫院一層的一間處置室而去。
"你們幾個守在這裡,有什麼情況立刻回報。"田岡俊次沉聲道。
"是,老大!"幾名未受傷的手下立刻充當了門衛,守在醫院大門口。
"你們幾個先進去吧!"未到處置室門口的田岡俊次衝幾名受傷的手下說道,而自己則緩步走到走廊的座椅上爲自己點燃了一根菸,私自的吸了起來。
泰升用眼角瞥了一眼自顧坐在座椅上的田岡俊次,眼中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情,最後在後面的幾個人的推搡之下走進了處置室。
對這些不禮貌的粗人泰升自然沒有客氣什麼,泰升藉口醫院沒有麻藥,所以所有人處置傷口到取子dn都沒有打麻藥,痛的這些人歇斯底里的大聲叫喊着。
即便是在二樓的蕭天這些人都聽得十分真切,一旁的若洋有些不解的問道"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跟zu似的?"
"老大,要不我帶人去打探一下?"一旁的邢烈建議道。
"情況不明先不要行動,再等待。"蕭天不慌不忙道。
一樓,u置室。
"該你了!"泰升出來沖田岡俊次說說道。
男岡俊次點了點頭,隨後用手碾碎了手中的菸頭經過泰升身邊走進了處置室。泰升瞥見剛田岡俊次坐過的地方已經是一地的菸頭。
田岡俊次走到處置室外赫然見到自己受傷的十幾名手下全部一臉冷汗的捂着傷口靠在牆邊,田岡俊次一臉漠然的神情坐在了手術的座椅上,接着緩緩的伸出了手臂露出了左肩膀上的傷口。
秦升先用酒精棉細心處置着田岡俊次傷口周圍,眼角的餘光不時掃過田岡俊次陰沉的面孔。此時的田岡俊次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彷彿秦升正在處置的臂膀不是他的一樣,似乎對應該有的疼痛都沒有一點知覺。
也許是剛纔田岡俊次的禮讓有度讓秦升心生一絲好感,所以在u置的時候他給田岡俊次傷口周圍注e了m藥,這樣處置傷口田岡俊次並不會感覺到太大的疼痛。
"派人馬馬上聯繫失n的人,讓他們到這個醫院集e。"田岡俊次沉聲道。
"是,老d!"其中一名受傷手下連忙答應道。
"遇見mei軍不要硬碰,馬上離開。等人齊之後辦法離開橫濱。"田岡俊次吩咐道。
"那我們不和稻川會…"
"還打什麼?!"田岡俊次冷哼一聲,繼續道"眼下橫濱這個緊張局勢,恐怕我們還沒有找到稻川會的影子就被mei軍給消滅了。快去!"
"是,老大!"隨後那名手下轉身就出去了。
幾分鐘後田岡俊次眉頭微微一皺,緊接着是一聲清脆的子dn頭掉入托盤中的聲音。
"好了,彈頭取出來了。"秦升說道,隨後爲田岡俊次包紮好了傷口。
"這裡有房間麼?"田岡俊次略微活動一下受傷的左臂問道。
"當然有。"秦升道。
"給我找幾個房間,我們要休息!"田岡俊次道。
"好的。"
秦升剛要出去卻一把被田岡俊次拉了回來,田岡俊次陰冷的目光掃過秦升的臉龐,不由得讓秦升渾身汗毛直豎。
"這個醫院除了你們幾個,還有其他人麼?"田岡俊次道。
秦升略一遲疑,隨後回答道"還有幾個重症監護的病人。"
"你剛纔回答我問題的時候爲什麼要停頓一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儘管田岡俊次語氣平和,但是秦升依然可以感受到來自田岡俊次話語中的不信任。
真是個多疑的人!秦升在心中暗道。
"哦我在那幾個重症病人應該不應該算你口中的人。"秦升快速的應變着。
"你最好不要騙我,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你明白麼?"田岡俊次冷冷道。
"知道了,我上樓給你們找房間。"秦升答道。
隨即田岡俊次緩緩鬆開了拉着秦升的手,目送着秦升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秦升直接來到二樓敲開着蕭天所在的房間,把一樓的情況向蕭天描述了一遍。
"田岡俊次?!"蕭天喃喃唸叨着。
"老大,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帶人下去…"邢烈的意思簡單明瞭就是解決一樓的田岡俊次一夥人。
蕭天擺了擺手,道"沒這個必要。我看他們也只是在這裡暫時躲避罷了,反正現在惠子的病情還不穩定,我們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再走不遲。"
這個時候秦升突然插話道"依剛纔那個女人的傷勢,她至少要在醫院觀察治療一個月。尤其她剛剛做完手術是絕對不能移動的,不可以的。"
"天哥,我們不可能再在日本待上一個月的。"若洋接道。
"這個我清楚!"蕭天點頭道,隨後蕭輕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不能在日本待上一個月,但是我至少也要等惠子病情穩定之後再離開。還有現在外面局勢這麼緊張,在這個時候我們也根本走不出橫濱,不妨先在這個醫院躲避。"
"也只有這樣了。"邢烈道。
"秦升,你把他們儘量安排到三樓往上的樓層去,有什麼事隨時向我彙報。"蕭天道。
"好。我明白。"秦升答道。
秦升剛要離開,蕭天突然叫住了秦升,語氣鄭重的說道"謝謝你,秦升!"
"不客氣!"秦升微微一笑,隨後秦升轉身走出了房間。
秦升剛走到電梯門口挨開電梯,突然田岡俊次帶着人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秦升顯然沒有料到田岡俊次會從電梯裡走了出來,連忙"你怎麼上來了,我正在給你們調整房間呢。"
田岡俊次緩緩越過秦升身邊走到走廊的一遍探頭向秦升過來的方向探望過去,緩緩問道"找到合適的了麼?"
"二樓有幾位重症監護的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把你們安排到四樓。"秦升答道。
田岡俊次的目光從走廊盡頭的房間逐一掃過,除了有一個房間還亮着等外其餘都是黑着的,田岡俊次問道"就那一個房間有病人,是麼?"
"嗯是的。"秦升答道。
"那其餘房間都是空着的了?"田岡俊次繼續問道。
"是哦!不是!"秦升有些語無倫次。
"是,還是不是?"田岡俊次冷冷問道。
"是。"秦升額頭漸漸滲出汗珠。
"那我就要二樓了,你可以把那位重症病人送到其他樓層去。"說着田岡俊次徑直來到走廊最邊上的一個房間,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啊…不…"秦升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這不是沒人麼?"田岡俊純光掃過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除了房間裡面有些涼之外並無其他"我就要這個房間了。其他房間馬上安排,我就要二層。"
秦升輕輕擦擦了額頭的汗水望着房間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發現,唯一能見到的就是在房間窗臺的一個角落隱約有一個腳印。
"哦好的!我幫你把窗簾拉上。"隨即秦升幾步走到窗臺邊趁着田岡俊次不留意迅速擦掉了窗臺上的那個腳印。秦升在拉窗簾的瞬間依稀看到窗臺外面牆壁上有一道虛晃的人影,秦升緩緩長舒一口氣拉上窗簾。
"馬上去安排!"田岡俊次命令道,隨後一身疲憊的田岡俊次躺在病牀這上。
"好的!"秦升答應着。
隨後秦升連忙在二層找了幾個房間把田岡俊次的人安排了進去,好在人不是太多除去蕭天人馬所在的房間,主樓二層剛剛把所有都安排下了。
已經是一頭汗水的秦升走安排的最後一個房間有些孤單的站在走廊之中,放眼望去孤寂的走廊似乎一個人都沒有,但實際上整個樓層足足有上百人隱藏在各個房間中,也許只有秦升知道現在二層樓正隱藏着某種不安定的因素,只是現在這種平衡暫時還沒有被打破罷了。
秦升高懸的心剛剛放下,這個時候醫院外面又傳來一陣劇烈的剎車聲,隨即隱隱傳來陣陣嘈雜之聲。
"這又是什麼人到了?"秦升一臉苦瓜臉的直奔一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