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零

三六零

譚慶生私下見到玉寬,玉寬雖口裡感激他救命之恩,臉上卻淡淡的,原來玉寬所受的三槍都是譚慶生親手所射,所以當雲山說是譚慶生救的他,他心裡仍有芥蒂。

駱雲朋笑道:“樑兄錯怪好人了,若不是大帥那三槍,將樑兄打入河中,你現在焉有命在。”玉寬這才恍然,譚慶生名爲相害,實爲相救,趕緊謝了救命之恩。

入夜,因衆人都去鬧洞房去了。慧姍悄悄去看玉寬,見他獨自一人披衣坐在燈下看書,時而望向窗外,時而長吁短嘆,心裡難受,知道他在等她,可是沒有爹的許可,雖只一牆之隔,她卻不敢進去。想爹與二哥有**終成眷屬,而自己的未來卻是渺茫,忍不住兩行熱淚流了下來。聽到外面有腳步想,想是何夫人等回來了,忙擦乾淚水,一個人禹禹回到自己院子,原想一個人好好靜靜,不想何雯藍等已經回來,看她進來,雯藍笑道:“我們都去鬧洞房,你一個人去哪兒了?你沒看到,原來覺得玉露姐就好看,這盛裝起來,我才知道什麼叫驚爲天人,就是伯母和佳紅原來那樣的美貌,也讓人頓有眼前一亮的感覺。不怪人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慧姍道:“我爹和我二哥那裡我不好去鬧洞房,就出去轉了轉。”

譚芷笑道:“你哪是不好去鬧洞房,你是想你的樑兄罷了。”她轉身問雯藍:“你說羅正今兒穿長袍好看,還是上次見他穿西裝好看?”

雯藍正把換下的衣服折起來,聽譚芷問她,笑道:“哪個都好看,他怎麼就這麼好看呢,不過你算這次都問我三十五回了。”

慧姍問道:“今天只顧忙了,都忘了譚大哥和袁二哥都安頓在哪個院兒了?”

雯藍笑道:“他們暫住在碧荷居。我從來沒見過袁二哥像今兒鬧洞房這麼安靜過,你猜事後我問他,他怎麼說的?”

何恬剛巧換了衣服進來,手裡捧着杯蜂蜜水,雯藍問她喝這個做什麼,何恬道:“剛剛那酒像蜜水一樣甜,就多喝了兩杯,現在頭有點疼,想喝杯蜂蜜水解解酒。”

何雯藍道:“不知誰發現蜂蜜水能解酒,真讓那些醉酒的人少受了不少苦,我喝過醒酒湯,也不知道都放了什麼,難喝得要命。”

譚芷還惦記袁克文究竟說了什麼,催着雯藍快說,雯藍笑道:“他竟說,雲山、靖華的媳婦兒都花一樣的人物,他豈忍心辣手摧花,何況他又是大伯子,本想在胡伯父那裡熱熱鬧鬧鬧一場,直至看到伯母,又覺得自己若是早生幾十年該有多好。”

譚芷沒明白袁克文爲什麼要早生幾十年,何恬笑道:“袁二哥花癡病又犯了,他娶了幾房姨太太還朝三暮四。”

譚芷道:“明兒我看到袁二哥,我就問他,難道他早出生幾十年,就會是胡伯父的對手?

何恬笑道:“不過伯母生得倒是真美,都如此年紀了,還是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譚芷聽了在一旁叫道:“了不得了,都受玉露姐的毒了,你們現在每天都捧着本詩集看,獨我一人不學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