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三老爺夫妻兩人暗藏着心事,卻依舊不影響他們早出晚歸的行程安排,此後他們連着幾天流連忘返在外面。鍾宅的人,對鍾家三老爺夫妻的習性都已經見慣,只有鍾池春非常的詫異他們兩人的行事,他從來不知自已的父母是這般玩性重的人。
鍾池春轉着彎跟兩位幕僚打聽鍾家三老爺夫妻在池南小城的事情,兩位先生沉默片刻之後,大先生開口說:“其實少爺心裡已經明白的事情,用不着再來多問我們兩人。三老爺夫妻久在外面,多有不便,少爺,還當早些安排回安城爲好。此地發生的事情,少爺還是仔細跟兩位兄長言明,以免將來起是非,而影響到你們兄弟感情。”鍾家三老爺夫妻在池南小城的任性行事,兩位幕僚瞧在眼裡,急在心裡,可卻擋不住他們是鍾池春父母的身份。
小幕僚先生瞧一眼鍾池春的神色,想想提醒說:“少爺,你已經在家裡面,對三老爺和三夫人的事情,就上些心。”鍾池春立時警醒起來,他輕輕點頭說:“我等到他們回來後,去問問小子們一些事情。”兩位幕僚先生互相望了望,想一想跟鍾池春提醒說:“少爺,你們這一房已經搬了出來,連小家都已經分好了,小少爺都已經這麼大了,你和大少爺二少爺可曾商討過把輩份提上來?”
鍾池春輕輕點了點頭,按照一般人家的做法,鍾家三老爺如今應該稱作爲鍾三老太爺,而鍾池春順其自然就直接稱爲三老爺,晨哥兒變成少爺,用不着在前面加上‘小’字。他低聲尋問說:“如今我空下來,正好理一理這些事情。兩位先生爲了我,一樣多年沒有回去,這一次要不要安排你們回一趟安城?”兩位幕僚先生互相看了看,小幕僚先生打量鍾池春的神情,低聲說:“少爺,我們還是在這裡等候你的消息吧。”
鍾池春輕輕點頭說:“也好,我已跟父親母親提了年後安排他們回去的事情,眼下你們幫着我尋可靠的鏢隊,到時可以護送他們平安到家。”大幕僚先生點了點頭說:“就看少爺安排三老爺三夫人幾時離開,年後有好幾趟鏢隊往安城那邊去,現在安排一行人跟着同行,也來得及。”鍾池春見到這樁大事安排妥當後,他跟兩位幕僚提了別的事情。鍾池春離開之後,小幕僚先生感嘆的說:“少爺在外兩年,心性越更堅定不移,總算對三老爺夫妻能應對如流。”
鍾池春這一日陪着鍾家三老爺夫妻用完晚餐後,他一臉正色跟鍾家三老爺夫妻說:“父親,母親,你們把回安城需要的送禮名單給我,我吩咐小子們去備妥回來,以防你們動身之日,東西都不曾備得齊全。”鍾家三老爺夫妻面色非常的不好看起來,鍾家三夫人直接開口怒道:“你們夫妻有誠意,這些事情就用不着來問我們,你們備了什麼就算什麼。”鍾池春笑瞧着鍾家三夫人說:“母親,你許我們自作主張,事後可不許再尋藉口來怨責與我們。”
鍾家三夫人聽他的話,直接偏轉過頭去,她懶得瞧這個越來越讓她心煩的兒子。鍾家三老爺瞧着鍾池春的神色,嘲諷的笑了笑,說:“你聽那個女人的話,打算幾時把我和你母親打發出門啊?你說一個日子,好讓我們兩人心裡有所準備。”鍾池春瞧着他的神情,他一臉正色的說:“父親,不是我們夫妻不肯留你和母親在此居住,而是大哥年前就有書信過來,要我過年後就安排你們回去。
當然,父親,你和母親有心要多留一些日子,我們自然是歡迎。只是這樣的事情,還需要請父親母親書信回去跟大哥商量。”鍾家三夫人轉回頭,重重的拍下桌子,說:“春兒,我們是無心多留在此地礙人眼色,你用不着這般一再的挽留我和你父親。你早早備齊全禮品,我和你父親早早動身回去。”鍾池春沉下臉色瞧着她,淡聲說:“母親,你還要任性到何時?你們一而再由的着性子行事,我們爲人子的孝順,也不是完全的沒有底線。
原本這些話,不應該由我來論及,畢竟子不言父母之過。只是你們的行爲,已經將我的前程置若罔聞,我如果再不說話,只怕事情傳到祖父祖母的耳朵裡面,對我們這一房的人,都沒有絲毫的好處。你們如果沒有名單給我,那就我會讓十八備上大致面上過得禮儀禮品,給你們帶回去送禮,”鍾池春起身舉步就要離開,鍾家三老爺沉聲說:“春兒,你的母親還由不得你在她的面前如此開口說話,你應該跟她道歉再出去。”
鍾池春低頭瞧見鍾家三夫人面上的震驚神情,他在心裡輕輕嘆一口氣後,又重新坐下來,開口緩聲勸慰她說:“母親,我話雖然說得很直白,可你仔細想一想,鍾家是分了家,可祖父祖母在,家族在。就說你讓兩位表小姐來此的事情,如果當時沒有處理好,只怕我就會莫明其妙的背一個背信棄義的名聲。”鍾池春提及這樁事情,鍾家三夫人更加覺得惱怒不已,因爲這件事情鬧出來後,他們夫妻差一點感情就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她冷冷笑一聲說:“你娶的好妻子,差一點就讓我和你父親臨到晚年,還要鬧一出失和的戲碼讓人瞧笑話。”鍾池春瞧着她的神情,突然之間灰心起來,他擺了擺手,說:“父親,母親,我已是在外面立事的人,日後我和十八之間的事情,還請父親母親不要再隨意插手進來,那些什麼女子什麼的,也不用再尋藉口送過來。父親母親,你們在外面的行事,有什麼一時了結不了的事,你們有空時,也跟我說一說,不要到時候人走了,留下讓我們摸不着頭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