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讓韓玉兒對李牧可謂是心服口服,先前的怨氣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太倉軍徹夜不休,在李牧的指揮下,連下三縣勢如破竹!因爲除開魏玉金鎮守的這城池防禦畢竟強一些之外,餘下的都屬於小縣城。
但莫要看這小縣城,作用卻是不小!秦軍賴以生存的物資都是要靠這三縣出的。
韓玉兒立刻頒佈法令安民,而老百姓一聽是前朝公主復國救他們於水火,都激動不已。
“太倉軍居然厲害如斯!”蒙恬接到消息,沉默不語!魏玉金在他麾下也算是猛將,居然被人惑敵之計就直接拿下,丟了性命。
“蒙帥,燕軍似乎要朝着我們來了!”斥候這時候傳來了燕軍行進的路線。
“將所有的防線收縮一下,放太倉軍過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在做這支軍隊的統帥!”蒙恬臉上殺氣一閃即沒。
“蒙帥是打算先擊敗太倉軍了!”車英在旁邊說道。
“這是眼下最好的選擇!絕不能讓太倉軍這麼一路打上來積累氣勢!”蒙恬頓了一下便說道:“就讓韓青丘去拖住李牧,他已經是很熟悉了,就算是勝不了也不會敗!”
此時蒙恬還以爲燕軍統帥依舊是李牧,當然這是先入爲主的概念!
燕軍這一次攻韓的主帥一直都是李牧,臨陣換帥乃是大忌,而且他也沒料到庒弈辰居然此時戰力恢復可以取代李牧的指揮權。
“真是天助我也!蒙恬,你這惡魔這一次插翅難飛了!”韓青丘接到這個率領,臉色露出了冷笑。
兩日之後,燕軍到來,而韓青丘則很自然的領軍迎戰!堪堪頂住了燕軍的攻勢。
蒙恬此時的注意力都落在太倉軍身上,策劃了無數手段,最終打算以絕對的兵力來吃掉太倉軍!
此時秦軍人數戰死了一萬還剩下九萬!炮灰大軍也剩下了五萬!但是依附於他們的韓國本地軍隊卻有五萬!
加上蒙恬軍中的高端戰力,有把握消滅任何數量相當的敵人!更何況,蒙恬既然趕來秦國,身上還有一些厲害的手段。
兩日之後,太倉軍的方位終於被探明,車英馬上請戰!
對於他的實力,蒙恬自然信得過,大手一揮,令車英率兵在要道設伏。
“我必將韓玉兒捆到大帥面前,爲奴爲婢!”車英興奮咧嘴大笑,拍着胸膛便去了。
“蒙恬現在是想打着先收拾我們的主意!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可能會派兵設伏!”太倉軍移動帥帳之內,李牧與韓玉兒正在低聲說道。
“那我們要怎麼辦?”韓玉兒不恥下問。
“很簡單,他們喜歡設伏,就讓他們設伏好了!”李牧微微一笑,低聲說了一番話。
“將軍,燕軍的指揮官應該就在那輛巨大的馬車上,那是移動帥帳!”當太倉軍來臨的時候,一名斥候正在車英身邊低聲說道。
“很好,若是能夠斬首的話,你們就是大功一件!”車英大笑着說道,馬上下了幾條命令。
太倉軍這時候彷彿並不知道前方有兇險,這是一段峽谷的地形,而車英他們便是埋伏在上頭。
無數的滾石與箭矢已經對準了下方,一旦有敵軍進來,就是他們生命中最悲哀的時刻。
很快,太倉軍的移動帥帳也進入了峽谷,車英忍住內心的興奮喝到:“攻擊!”
“轟隆隆!”滾石機關全部激動,箭矢也不要命的激射着,但奇怪的是下方的太倉軍居然靜悄悄大一點聲音都沒有,被巨石砸死也是一聲不吭。
“不對勁,怎麼可能這樣?”車英頓時警覺了過來,這時候卻是聽到一聲譏誚的聲音:“你們是想殺我嗎?”
一個青衣文豪正懸空出現,臉上帶着猙獰的面具正望着他。而在秦軍的兩側,許多彪悍無比的士卒幾乎是同時出現,手中箭矢不要錢的激射。
“小心!”秦軍中的文士武者都怒吼着施展出戰詩詞與武技防禦,但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
一聲迷惑人心的嬌笑聲之後,阿奴赤着自己的小腳也懸空而立,容顏嬌憨。
秦軍士卒剎那間便出現了一絲綺念,就算是文師無視也暫時被魅惑了一瞬。
這就已經足夠了!一輪箭矢激射,秦軍死傷無數,鬥志消退!
“敗了,我們敗了!”
“快跑啊,我們敗了!”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許多秦軍都瘋狂的逃走。
“可惡!”車英眼眸通紅,直接便揮舞着文筆攻擊眼前的青衣人。
“你殺戮太重,其實不該來戰場的!”李牧淡淡的說道,眼眸出現了恐怖的殺意!
文筆揮舞之間,幾行晶瑩璀璨的大字便出現!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這一首戰詩詞乃是庒弈辰在神龍大陸第一個書寫出來的,能召喚出極爲厲害的英靈。
而李牧的實力何等高明,須臾之間便有一尊無比巨大的英靈出現,朝着車英撲去。
李牧搖了搖頭,這英靈聚集了韓國犧牲士卒的怨氣,車英死定了!
兩個時辰之後,秦軍前鋒大敗,主將車英陣亡!而李牧趁着大軍士氣高昂,下令疾行軍。
“車英這麼容易就敗了?”蒙恬呆坐在帥營之內,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消息。
這是他攻韓以來遭受的第一次挫折,而且死的是他一隻悉心栽培的車英。
“太倉庫的主帥究竟是誰?爲何可以將計就計大敗車英?此人究竟是誰,這種風格爲何如此熟悉?”蒙恬喃喃自語,此時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絕不可能的事情。
“李牧,這是李牧慣用的手段!但爲何太倉軍可以接受李牧的指揮?莫非韓玉兒與燕軍聯盟了?”蒙恬心中一凜,忽然厲喝道:“傳令,全軍全力攻擊太倉軍!”
車英雖然死了,但秦軍大部分主力還是在,此時蒙恬便是想全力以赴,就算是李牧真的是太倉軍主帥,自己也要毫不留情的殺死他。
誰也無法料到,這一切都在莊弈辰的安排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