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短劍現在發出的光芒來看,這起碼是一柄武舉人戰刃,甚至是武進士戰刃啊。
“小兄弟,這柄劍你願意出手麼?我可以用五百兩白銀收購!”一個武者馬上湊上前,態度很是親熱的說道。
“五百兩?你打發要飯的嗎?小兄弟,如果你賣給我,我可以出到一千兩!”另外一名武者立刻說道,生怕莊弈辰答應。
“我可以出一千二百兩!”還有其餘的武者在喊價,頓時顯得有點鬧哄哄的。
“各位不好意思,這柄劍我很喜歡,打算收藏做爲傳家寶了!”莊弈辰立刻笑着說道,而後毫不猶豫的轉身便走。
能被神秘聖魔塔看重的武器能差到哪裡去便是一萬兩白銀也不可能賣的。
他估計最少也是武進士級的戰刃,非常難得。不少武者看他的背影都目光閃爍,個別身法敏捷的都暗自跟在後頭,一直等他進了驛館方纔離去。
“居然是住在驛館!看來這是參加府試的童生,而且來頭不小!”北都城幾大武者勢力都不約而同接到了這個消息。
若莊弈辰乃是普通的武者,這短劍說什麼也要搶過來。但是,如果他是世家子弟的話,想要搶奪他手中的東西,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不過一把能夠自晦的戰刃還是令人難以割捨,不少人都暗中打着主意,先觀察一段再說。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易飛揚躺在府裡大獄之內,披頭散髮,文宮已經開始不穩要慢慢的崩潰了。
他的雙目之中涌現無窮的怨毒之色,口中喃喃的說道:“莊弈辰,若是此次我能夠逃過一劫,定與你不死不休!”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謀殺同道的罪責非同小可,除非是京城的易家主脈出手,否則誰也救不了他。
而此時,京城易家大宅之內,卻是一片愁雲慘霧,籠罩在無限的悲哀之中。
一名面色蒼白的年輕男子躺在大牀之上,已經死去,衆多珍稀的靈藥堆積在身邊卻沒有任何意義。
燕國第一儒者,易文儒面色陰沉的呆坐在太師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俊兒怎麼可能會突然遭受魔族的攻擊?肯定是有人出賣了他!父親,這可是我們易家下一代唯一的男丁,現在卻死了!”易子軒雙眸通紅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易文儒忽然輕呼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我們要報仇!”易子軒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我們現在還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情!我要救我的孫子。”易文儒這時候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
來自於冀州一封緊急的文書已經到了他的手中,他一直都拿捏不定要如何做。
只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
一刻鐘後,冀州州主,也就是文儒何毅便收到了易文儒的傳書,看完之後也不禁苦笑連連,卻不得不立刻給北都府主陳世榮與自己看重的門生賀進發去傳書。
他年輕之時曾經欠下易文儒大恩,今日也只能如此報恩了。
“州主發來傳書,令我們判易飛揚到天龍山脈服役二十年抵罪!”北都府主陳世榮看了官印中的傳書,佩服的看着副府主說道。
“薑還是老的辣啊!”他在心中讚道。
這個世界才氣與魂氣都可以溝通萬物,官印就類似於地球上電話與短信一樣的功能,並且已經日趨完善,十分的方便。
“縣尊,你怎麼來了?”莊弈辰吃罷晚飯,意外的發現有一人進了驛館。
賀進一聲風塵僕僕,眼眉之中有些倦怠的感覺,一見莊弈辰便苦笑了起來。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心中對於莊弈辰便有些歉疚。易飛揚就這麼脫身而去,給莊弈辰等於埋下了天大的隱患。
只是,州主對他恩同再造,又是以請求的口氣,令他無從推脫。
“嗯,弈辰,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賀進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縣尊的意思是讓我們不再追究易飛揚之事?”莊弈辰很認真的的問道。
“是!雖然這對你很不公平,不過我會盡量的爲你爭取到補償!”賀進輕嘆一聲,說道。
“補償就不必了!我欠了縣尊天大的人情,這次就當是還您了!”莊弈辰靜靜的望着賀進說道。
心中咯噔了一下,賀進忽然感覺自己失去了某種珍貴的情誼,吶吶的說道:“弈辰,真的很對不住了!”
能說服莊弈辰讓步,餘下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在賀進這個縣尊面前擰什麼。
況且在天龍山脈前線服役二十年,這基本也是死路一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