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就戰吧!”
諸人聞言,皆是點頭認可。不得不說,此刻項籍所言,是一個極好的主意,特別是現在,可是一個極好的時間點!
冥王剛剛出手,施展出了一個強大的攻擊手段,九幽諸王損失慘重,這個時候人族諸人助陣,可是爲冥王分攤走不少的明勢境界強者的攻擊!
項籍一馬當先,他早就已經受不了這股憋悶氣,從先前戰鬥開始,他就一直極爲憋屈,與那九幽諸王戰鬥,本就力有不逮,哪怕是依靠着皇室寶物,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不利久戰。
九幽諸王可不是什麼沒有戰鬥經驗的人,自然看出這一點,反正他們在九幽之中,恢復力量的速度可是要比項籍他們這些暫時提升實力的人要來的快的多,慢慢磨着項籍,就不與他硬拼,讓項籍有種有力無法施展的感覺。
不僅僅是他有這種感受,人族諸人都是如此,但是相比於項籍這急躁性子,倒是有不少人樂的如此,既能夠拖住對方的明勢境界的強者,又能夠讓自己處於安全的狀態,反正就是在那裡耗時間便好。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再有這樣的心思,雖然乍一看,冥王實力是在場最強,但是周圍九幽諸王這些明勢強者,卻更加讓人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更別提血靈的存在。
項籍等人的助戰,讓冥王的神色不免顯得有些複雜, 自己的同胞背叛了九幽,背叛了他這個王,而昔日將他們先輩打入此地的人族修行者,卻對他伸出援手,哪怕是他們因爲脣亡齒寒,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卻也讓人不得不感嘆,世事無常。
“冥後,這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莊弈辰冷靜的看着冥後,他算是清楚,這美人蛇,天生自帶了魅惑的能力,哪怕是對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魅惑無望,但是不自覺的就會施展出這種力量。
冥後此刻也是眉頭微皺,她對於冥王的實力,可以說在瞭解不過了,在這九幽絕對不會有人會是對手,在加上九幽的特性,就算是那個血人再怎麼強大,實力在這裡也會受限,以冥王一脈對於靈體的剋制,對付血人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不可能耗費這麼長的時間。
“冥後不探查一二嗎?”莊弈辰看出冥後的遲疑,不由笑道。
“不知道十三先生爲何那麼自信,能夠安然於此,難道不怕冥王有其他行動?”冥後一臉冷靜的看着莊弈辰,神色之中,閃過一抹厲色。
莊弈辰以九幽十八王爲人質這一手,讓她覺得卑鄙。
“冥後這般說法,可是置我與九幽的友誼於何地?”莊弈辰淡然一笑,不過他的心頭卻沒有絲毫輕鬆感,反而是先前的震動,讓他頗爲在意,“冥後,冥王這般遲遲不出現,是否是想着食言而肥?”
“冥王一言九鼎,十三先生大可不必擔憂,至於九幽與十三先生的友誼,那就要看十三先生怎麼看待你與九幽之間的關係了。”冥後說道!
劇烈的轟鳴聲,以及天空突然的黑暗,讓莊弈辰與冥後都突然一怔,兩人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冥後,這是冥王的手段?”莊弈辰不解的看着對方,神色之中,也不免浮現出幾分忌憚之色。
“這是冥王的手段!”冥後的神色肅然,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冥後不得不說,我先前感覺一直不太好,如今看了你的神情,不知道爲什麼,我有種感覺,我們有可能會成爲盟友。”莊弈辰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笑容。
“你的意思是冥王對付不了那血人?”冥後眉頭一皺。
“我不知道,但是我最近感覺有點準。”莊弈辰摸了摸鼻尖。
整個冥殿突然開始晃動起來,原本幽暗的冥殿,忽然散發起幽光,就見數道光華,突然飛出,莊弈辰目光掃去,就見陣旗,一尊寶瓶,一個琉璃盞等等寶物,都是帶着九幽之光,飛快的朝着冥殿之外飛去!
“神物自動飛走!”冥後眉頭一皺,旋即面色變化了一下,“不對,是冥王將他們招走!”
莊弈辰聞言,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笑容,“看來,冥後我先前的預感沒有錯誤。”
“不可能的,區區靈體,怎麼可能是冥王的對手!”冥後不由面色沉重的說道,語氣之中,滿是焦急。她迫不及待的的重新操控着冥殿升起。
“恐怕不止是是血人。”莊弈辰臉色一肅,不由說道,他這個時候終於明白爲何先前自己的心頭會涌現出不安的情緒。
因爲先前他所封困那些九幽十八王的王道之力,竟然被人以鮮血浸泡。
這些王道之力所注入的是謝安的封禁力量之中,這封禁力量被鮮血所污染,失去了原本的效用,讓那些九幽十八王王逃了出來。
冥後的臉色一變,她的目光對上莊弈辰,神色之中帶着幾分明滅不定。
“不用懷疑,先前若是寶物是冥王所招走的,那麼一定是九幽十八王隨着血人一起造反了!”莊弈辰神色凝重的說道,“先前人族明勢境界強者,可是被他擾亂心神,而這九幽十八王本就有反叛之意,遇到血人的話,恐怕更容易反叛。”
冥後一臉沉吟之色,“這……”
“其實事情冥後應該心中有數,我只想知道,若是冥王遭遇反叛,你會如何做?”莊弈辰淡淡開口說道。
“你在懷疑我?”冥後冷聲道,“我是冥後,冥王的妻子,你居然懷疑我?反叛冥王?我應該懷疑你這個人族會不會趁機在九幽亂來吧!”
“我們與冥王沒有實際上的利益衝突,相比於我們這些只是路過的人,既然冥王沒有離開九幽之心,我們根本沒有必要與他爲敵,相反雪蠍王他們,纔是冥王最大的敵人不是嗎?”
“那你想要怎麼做?”冥後遲疑的看着莊弈辰,不由說道。
“自然是與冥王大人聯手掃清內亂,安穩的登山了。”莊弈辰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