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都不用在想了,我就直接說答案吧。你故意給我下套子,你想用情愛扯到一個大忌,文者的大忌。”
“不過我不怕,愛情便意味着性的結合,你認爲呢?”秦思崖也最後下了結論,忽然一瞥易家穎,臉上似乎有幾分嘲弄。
文者說情愛,不過一說到那個方面,確實是一種禁忌,這在聖人的教化下,是一種不敬。
“其實說了這麼多,一切都來源人之生理,第一題我感覺你必須放棄,我也不用回答。”秦思崖繼續說道。
秦思崖的話一出,現場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有的人直言燕國人的卑鄙,竟然這樣的設套,而且是利用男女那麼污穢的東西,要是秦思崖真的做了一些大忌的東西,那麼他就真的輸了。
其實第一套不是比試,而是下套。
不過對於莊弈辰來說,時代的變化是不同的,情愛的觀念也在變化。
如果莊弈辰是秦思崖的話,他很理所當然的會回答“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直接把情的問題推了回去,讓對方啞口無言。
易家穎嘆了一口氣,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沮喪之意!在思索上,秦思崖也絕對是一個天才,他能隨心所欲的創造靈感,創作詩詞。
而易家穎所說的這個問題其實是自己精心設計出來的套子,兩千多個字的故事當中,平淡如水,但是卻隱藏着數十個陷阱,讓你感覺故事的意境應該是這樣,又是那樣,聰明的人自然是能看的出來,但是又會懷疑真的那麼簡單,從而陷入到茫茫的思索和無限的糾結之中,再也逃不出來。
“你贏了!”易家穎淡淡的說道,嘴裡面似乎感覺到苦澀!以強對強,是他最早衝動時的戰術,現在只能先虛僞一點。
大不了等到最後,還有一次挑戰動手的機會,當然,他是不希望走到這步,那是無路可走的路。
他幾乎可以預見,這一場爭鬥自己這方基本就是落敗的結局了。所以這時候他的目光落向了後面的人,因爲他希望後面的人可以靈感大發設計出了一道題目。
隊伍的保密,以及題目都是分配好的,他佔了最多的優勢,本想好好裝逼一下,現在看來不行了……
這時候,後面的蘇離和陳元澄幾個人一起站了起來,這代表的應該算蘇家和陳家的勢力,蘇家和陳家在京城有主族,算是和易家一樣的大家族。
蘇離能夠進入隊伍,依靠的除了長公主的安排,自然剩下的就是蘇家的力量。這時候,他臉上顯得格外的平靜,有些嘶啞的聲音便開始敘述了。
他說的是幾個人商議出來的對子,有點難度,因爲是三個人蔘與,一人一句,變成了三句。這同樣也是要求了秦思崖必須做出同樣的三句,也間接的提高了難度。
他的敘述也大概持續了十分鐘,主要說一些繁忙的市井大道,一些繁華的景緻,奔流的人羣,還有一些人的心境。
當然這時候很多人都能感覺這個問題可能比易家穎所說的還要有難度一些,只不過蘇離的語氣太緩慢了,實在讓人感覺到一種另類的催眠。
說完之後,蘇離頓了頓口氣,擡頭看了一眼秦思崖,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打量秦思崖。
秦思崖也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有些膽顫心驚的感覺,這個人真的太強了,只是從目光中就能折射出一股才氣,好似不用吟詩,文曲星的力量可以感應到他空靈的雙眼一樣。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蘇離很快的說到了重點,這說的是大道,大道相通,人流來往,這說明了其中的商業極其的繁華,要求了格式,雖然才氣凝聚不算太厲害,不過增加了許多難度。
“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另外的一人接着蘇離說道,他說的是經濟,也算商業。當鋪相當於我們現在的銀行,當鋪越多,說明經濟越好,投資熱,越繁華。
“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最後一個人說道,他說的第三句很有轉折,說明一切的背後,讀書纔是關鍵。而春秋正是文聖人孔子所做。
看來這三句是有某種遞進的關係,而且第三句說明了重中之中。真正的難度在於第三句,要融入現實,融入一切。說到底也是讀書人與國家繁榮存在的關係。
“有點意思。這纔是對手。”秦思崖笑了一下,現場的人也笑了一下,這個題目說簡單很簡單,不過說難又非常難,最主要的就是被人設題的時候下了限制,你必須按照別人的限制去發揮,這就是困難所在。
難的地方還是作弊的方式,這個不能算是公平的對決。
天下榜上,很快的熱鬧了起來,這一次的熱鬧卻顯得有點火大,可能是燕國前面的易家穎利用下套的卑鄙手段,激發了很多人的怒氣,大家都算坦蕩蕩的文者,最討厭的就是這樣。
再加上第二題,雖然不是套子,不過也是作弊了,利用出題人的優勢,扯到春秋,將對手活活的卡死。
“沒有想到燕國人這麼卑鄙,他們爲了獲勝,真是什麼手段都能用的下來……”很多人怒斥了起來,天下榜上面的帖子刷的出現了一堆。
全部都是罵聲一片。
不過第二題,從明面上來說,並沒有犯規,只是出題的人佔有了很大的優勢,大家只能將矛頭再次指向了第一題,易家穎這個人頓時也成了名人。
“看來他們都進步不少!”莊弈辰的眼睛眯了起來,在強大的壓力之下,蘇離、陳元澄等人居然都跨越了幾步,要知道,這些本來作對並非他們所擅長的。而且還會這麼精心的做出這樣的問題,真的難能可貴,畢竟找空子,佔便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難道這道題不是蘇離出的?”莊弈辰突然想了一想。
“這白髮小鬼還真的有些門道!怪不得秦國的半聖們對他那麼重視,他絕對是成聖的人物。”此時燕國皇家書院的某個地方,觀聖嘟囔了一聲,目光突然瞥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