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兩黃金?要是莊弈辰贏了豈不是韓家要陪二十萬兩?”不少人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韓家是數百年的世家,假若要是輸了,也要傷筋動骨啊。
韓黎的神情有些忐忑,原來只是想打壓一下莊弈辰的氣焰,卻是沒想到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
重點是,蜉蝣七傑這種只是幻想一下的榮耀,莊弈辰這瘋子居然敢壓兩千兩黃金下來。
他的目光不由朝世家家主們那一席投去,一時不敢接莊弈辰的話語。
“怎麼?怕了?那你只要與我道歉一句便可以!”莊弈辰坐着的紋絲不動。
與他同席的武秀才們這時候不由精神大振,沒想到莊弈辰居然這麼生猛,活生生將韓家的氣勢給壓住。
“哼,既然要賭不妨就賭大點!方魁首,不如再加上你那封地的百年收入如何?”一名老年文進士驀然睜開了眼皮,冷哼一聲說道。
那聲音在莊弈辰的耳畔彷彿雷鳴一般,細微的刺痛感忽然直接衝入了莊弈辰的武殿之內。
“老傢伙,居然暗算我!”莊弈辰心中又怒又急,那刺痛感覺極爲銳利,可能會傷到自己的武殿。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以韓家家主的身份居然會當衆對自己下陰手。
幸好此時武殿內的聖魔塔閃過一道五彩華光,瞬間將那刺痛感消除。
“韓兄,莫要以大欺小!”此時一名中年進士卻是語帶警示。
“蘇兄,我這怎麼能算以大欺小呢?只是見到賭約心癢難耐罷了!”韓家家主淡淡的說道。
這一桌的世家家主都是進士級別,北都府第一流的世家,像高天德這舉人便沒有資格上座。
“沒想到兩位家主都爭執起來了,這事情鬧得不小!”此時四周反倒是安靜了下來。
“呵呵,年輕人血氣方剛,立下賭約也是爲了我北都府的榮耀嘛!”陳世榮這時候笑呵呵的打着圓場。
他雖然是一府之尊,不過要治理地方還需要這些世家的配合,莊弈辰儘管是聖前武秀才,暫時還沒有讓他出手維護的價值。
能夠不偏不倚,已經算是很大的照顧了,而且還是看在餘嶽峰的面子上。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也忍不住落在了餘嶽峰身上,想看他什麼反應。
“賭這麼大,連我都有些動心了!不知道韓家敢不敢接我的賭注!”餘嶽峰哈哈一笑,也開口說道。
誰都明白,他這是爲莊弈辰出頭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北都府這次武道府試的主考官,與莊弈辰是鐵定的座師與門生的關係。
冀州副將,能坐上這個位置的絕對不是個可以讓人忽視的存在。
餘嶽峰在最初的錯愕之後忽然想到,以他對莊弈辰的瞭解,絕非是輕浮狂躁之徒。
既然他敢與韓家這麼開口賭,說不定已經有了三四成的把握。
而且,總說莊弈辰也是兵家半聖親口賜封的武秀才魁首,半聖的眼光總不會太差吧?
“餘大人也有這個興趣麼?那不如我們陳家陪你玩一玩好了!”這時候另外一個世家家主也開口說道。
陳家在京城的主家勢力也極強,所以就算對上餘嶽峰這個冀州的實力派武官也有底氣。
“呵呵,那我就小玩玩,壓一萬兩黃金吧!”餘嶽峰淡淡的一笑,說道。
“一萬兩黃金還算是小玩玩?如果他贏了,陳家可要賠一百萬兩黃金啊!”
“嘖嘖,這麼大一筆數字要是真的賠出去的話,豈不是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軒轅方域這時候故意與一個武秀才誇張的討論着。
莊弈辰正在計算,他那封地一年的稅收至少是三千兩銀子,一百年便是三十萬兩,按照一比十的比例也是三萬兩黃金。
看來韓家是打着一下子將自己打入塵埃的算盤,如果他輸了,裡子面子全輸光。
“既然韓家這麼大氣,那我躲着也不太像話,這賭約我接了!”莊弈辰這時候沉聲說道,聲音宏亮。
“他居然真的敢應戰這個賭約?”
“不會是開玩笑吧?還是得了失心瘋?”此時四周死寂一片,無數雙精芒四射的眼眸都緊盯着莊弈辰。
蜉蝣七傑啊,可不是街邊上賣的大白菜,想要什麼時候有就能有的。
尤其是莊弈辰連自己半縣之地的百年稅收都拿出來賭,萬一輸了,那不但是名聲喪盡得一個狂徒的稱號,連基本的收入來源都沒了。
而且說不定還會令朝廷和皇室震怒,再加一個難堪大任的評價,那他這輩子將泯然衆人,再也沒有任何前景可言。
“好,那就一言爲定!”韓家家主淡淡的說道,心頭十分不屑!雖然三百萬兩黃金如果真的賠了,會讓韓家傾家蕩產,但是他並不認爲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