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大年初三的夜晚,B市趙芸萱的家中外部小花園的某塊空地上-----
趙芸萱一邊拿着個手機,一邊擡起頭來看着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想到後天就要去和陌生男子相親這件事情,她的心裡面就變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以至於這幾天來她都沒有怎麼好好地吃飯;整個人變得瘦削了許多。
是的,時至今日她都沒有在電話當中,向駱文輝提及自己過年要去相親的事情。
她很害怕:自己的遭遇會變成電視劇演的那樣,因爲別人的介入,而導致分手。
可越是這樣,她的心裡面就越是不安,彷彿連閒暇時的等待都變成了煩惱與煎熬。
“不管了,死就死吧;”
“我相信文輝,他會諒解我的!!”
趙芸萱對着空曠的夜空大喊了兩聲,爲自己打氣;
隨後,她鼓起勇氣,按下一連串的號碼,電話剛一接通,便不顧三七二十一地一口氣開始說了起來:
“文輝,我,我後天要去和別人相親。”
“你不會怪我吧!!”、
把心中最大的秘密一口氣說了出來之後,趙芸萱連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感覺一下子輕鬆多了。
她果然是個心裡面藏不住秘密的人。
但是過了許久,電話的另外一頭都沒有迴應的聲音回傳過來;有的只是電波干擾的吱吱聲;
“吱吱……吱吱……”
“文虎,文輝,你有在聽嗎?”
“唉呀呀,小芸芸,你竟然敢腳踏兩隻船?”
“你現在的模樣,很不乖喔;”
“二哥,你爲什麼偷聽我講的電話?!”
駱文輝故意拉長了語調,顯得一臉不耐煩的神情;
剛剛在聽到趙芸萱要去和別的男人相親的那一刻,他整個人一下子懵了;
她都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了,爲什麼還要和別人去相親?
難道,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於是,駱文輝二話不說便用力地按下了掛機鍵;把一部嶄新的手機“轟“地一聲摔到了地上,手機的外殼頓時裂開了;
“小輝,我不是有心想要偷聽的,你自己心裡面太過於着急,無意間按下了免提,自己不知道而已。”
“還有,小芸芸她或許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呢?”
“我都告訴過你都多少談戀愛不能像以前的那個樣子,整個人毛毛躁躁的,太過於衝動。”
“你過去學文學的修養都丟到哪兒去了?!”
面對着自己親二哥的大聲斥責;駱文輝低下頭來,冷靜地想了想;
頓時,他的心裡內疚,羞愧極了;
原來,在他的精神世界,愛情觀念裡面;兩個人的相處就應該像是柏拉圖式戀愛那樣;追求真理,摒棄肉體,精神至上式的戀愛;
而這種戀愛是不能夠容忍不忠、背叛二字的。
“怎麼,想清楚了那?”
“二哥,我?”
“駱文輝你這個大笨蛋,還這兒胡思亂想些什麼;趕快打電話去吧。”……
看見自己最愛的三弟,一臉高高興興地跑回房中,打電話的情形;駱家輝的心中滿是感慨:
希望這個笨小子不要把事情搞砸了纔好?
至少,當年我和文雅做不到的事情,我希望他可以做到。
駱家輝站在藍色的玻璃窗前,一口接着一口吸着煙;手上的優雅的動作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只是憑空地留給身後衆人一個高大、挺拔而又落寞的背影,讓人弄不清楚他的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文雅和他親生兒子的祭日,怕是快要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