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蝶衣竟然這麼說我!虧我盡心盡力地救她!”說完,還是不放婉亭,口中又是催促道:“那妖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婉亭見楚際雲不放開她,索性就讓他抓着玉臂,高聲叫道:“來人!”
楚際雲以爲她惱了,急忙送開了她的玉臂,忐忑看向婉亭公主,卻見她臉上卻沒有着惱的神色。
那剛纔被楚際雲打倒的宮女快步走了進來,見到婉亭,微微萬福,口中說道:“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
婉亭嘻嘻一笑,說道:“傳太后玉旨,讓東陽王和楚神醫的那個藥童回去吧,他們若要問,你就說神醫救駕有功,受到太后賞識,要在宮中多盤桓一會兒!”
那奴婢聽完,再次躬身施禮,退了出去傳旨去了。
楚際雲鬆了一口氣,又不由得只有苦笑,這婉亭公主真是膽大妄爲,剛纔假扮太后,這又虛傳玉旨,真是膽大妄爲到了極點,看來她和花蝶衣的迅速和好,絕對不是偶然的事情,這兩個傢伙是一個脾氣啊!
那宮女迅速出去了,看來這也是婉亭的死黨,幫她欺上瞞下一點兒也不含糊,楚際雲此時有些愧疚剛纔出手太莽撞了些,自己怎麼能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如此重手呢?
“阿雲,我們出去玩吧!”婉亭遣走了那宮女,又拉上楚際雲的手,要和他出去玩。
楚際雲此時可真有些焦急起來,這婉亭公主假傳玉旨要把沐雨和花蝶衣遣走,又絕口不提妖人的事情,只顧和自己玩耍,這可讓楚際雲有些受不了,他甩脫了婉亭的手,怒道:“婉亭公主,你是不是在戲耍我?”
“哪裡,人家哪裡戲耍你了?”婉亭巧笑嫣然地說道,神態嫵媚之極。
“還說不是,剛纔裝太后,還讓我自稱刁民,現在不告訴我妖人在哪裡,還不放我回去,這不是戲耍我又是什麼?”楚際雲一口氣把自己剛纔自己受的委屈說了出來。
婉亭噗哧一笑,說道:“好了,好了,都是人家不好,人家給你吹笛賠罪好不好?”
楚際雲看着婉亭那嬌媚之態,不由得心神一陣恍惚:這小丫頭這麼小小年紀,竟然也懂得魅惑之術,而且彷彿比花蝶衣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婉亭見楚際雲呆呆地望着自己,臉上不由得一紅,改變了那種嬌媚之態,對楚際雲正色說道:“你就是見了那妖人,有十足的把握殺掉他?”
楚際雲一時語塞,那妖人控制了數萬魂魄,莫說是自己現在九層不到的修爲,就是修到花蝶衣、董塵的境界,也照樣拿這妖人沒有辦法。
婉亭見楚際雲不說話了,知道她的話擊中了他的要害,又見他神情黯淡,心中一陣心痛,反手握住楚際雲的手說道:“阿雲,你聽我去吹笛吧,解一解心中惆悵,還能靜下心來想想辦法,反正那妖人是受僱於常王的,我不讓他走,量他也不敢走!“
楚際雲聽完,心中一想也是,自己這麼貿然前去,只是打草驚蛇,又殺不掉那妖人,反而又讓他跑了。
想到這裡,楚際雲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聽你吹笛去!”
婉亭聽完,頓時高興起來,一把拉着楚際雲就出了大殿,騰空而起,向着北方茫茫羣山飛去。
楚際雲是暗歎,自己可真成了“任人宰割”的人物了,昨天是被花蝶衣拎在手裡飛來飛去,現在又被婉亭拎在手裡,飛來飛去,真不知道這叫飛來豔福啊,還叫飛來麻煩!
他正胡思亂想着,身子一頓,腳下就踏上了堅實的土地。
“阿雲,你看這八達嶺,你看這蜿蜒的長城,好看嗎?”婉亭卻不知道楚際雲心中想些什麼,望着崗嶺起伏的羣山,陶醉地說道。
楚際雲擡頭望去,但見萬里長城如一條白龍一般盤旋在連綿起伏的山嶺上,一望無際,雄偉壯觀,在林海松濤之中巍然挺立,讓人頓生仰慕之態。
“好看!這長城是我中華民族的象徵,凝聚着我千萬人民的血汗啊!”楚際雲發出由衷的讚歎。
婉亭也沉浸在這一股崇拜之中,微風吹起了她的長髮,白色的衣裙反射着太陽的光輝,她就以這種超出塵世的美麗站在山崗之上,遙望遠山,出神良久。
半晌,婉亭回過頭來,歉意地向楚際雲一笑,說道:“冷落你了,說是吹笛給你聽的,半天也沒有吹!”
楚際雲呵呵一笑,說道:“哪裡,看着婉亭姑娘這絕世容顏已經是極爲享受的事情了,我半點兒也沒有感覺到被冷落啊!”
“油嘴滑舌!”婉亭嗔怪地撅了噘嘴,接着,手上突然多了一件物事。
婉亭剛從自己的芥子鐲中拿出一件東西,楚際雲右手腕處的芥子鐲立刻劇烈波動起來,楚際雲大喜,向着婉亭手中望去。
但見婉亭手中正握着一支紫色玉笛,那紫色玉笛在陽光中放射出淡淡的煙氣,眨眼間就把婉亭包裹起來,婉亭的臉孔身影頓時變得如夢幻一般不真實起來。
“是仙玉作成的笛子?”楚際雲不禁大訝,這麼大個的仙玉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而且做成了笛子,真不知道需要多少的功力才行。
楚際雲的《玉石十三篇》中最後四篇就是講玉器的煉製方法的,可惜現在楚際雲功力微薄,只能做些防身護體的小佩玉,做不成這大件的仙玉器械。
婉亭聽楚際雲一說微微一笑說道:“這笛子可不是一般的仙玉玉器,這可是當年楊貴妃吹奏的暖香紫玉笛啊!”
楚際雲聽完又是一驚,脫口道:“真的是暖香紫玉笛,這世上真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