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充斥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在玄風城的上方,兩股強大的仙元波動就像是兩股不斷蓄勢的龍捲風,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兩股風暴。
玄風城的城主府內,那位便宜城主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臉上一付日了狗的表情……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兩位雲榜強者好死不死的跑到他這裡PK,軋壞了花花草草找誰去賠。
最窩囊的是,他還沒辦法像警告其他人那樣警告雲榜強者,對方能夠飛到高空當中,容許他將護城在陣開啓,那就不錯了。而讓他更爲安慰的是,悟劍道有一批弟子正好落腳玄風城,他料想天上那兩位就算是發飆,白芷晴也不會坐視,而且他已經通知城中各大勢力的首領做好準備……保護這玄風城不受損失,也是爲了他們自己。
幾乎所有玄風城的仙人都在城中圍觀,即便是那些普通人,在護城大陣之中也有恃無恐,呆在遠處看熱鬧。
“白師姐,雲榜上的強者都這麼厲害嗎?他們不過是第六十八和第六十五位而已,?那排列在前面的豈不是帝境強者?”一名女弟子驚聲問道。
“呵呵,雲榜和鶴榜一樣,都是仙尊榜,榜上的強者都是仙尊境強者。不過,確實排名越靠前,實力就越強,據說排列最前的雲榜強者甚至可以超越境界,逆斬仙帝。”白芷晴含笑解釋道。
“這還是散仙嗎?恐怕……”另一名弟子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付言猶未盡的樣子,顯然被天上二人散發出來的氣勢驚到了。
“以這兩個人的實力來說,就算是在我悟劍道當中也算是一代強者。但在宗門的真傳弟子當中,也有很多人與他們不相上下,甚至更強!你們也不要妄自菲薄,他們一介散仙都能夠修煉到如此地步,你們有宗門的資源和傳承支持,追上或者超過他們,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白芷晴微笑着說道。
周圍一衆弟子這才心中釋然,否則他們真的要懷疑人生了……堂堂宗門大派的子弟竟然連一些散仙都比不上,那加入這些宗門還有什麼意義?
白芷晴其實還有話沒說。就算在悟劍道,真傳弟子達到仙尊境的不少,但能達到像章邯、女魃這個實力的弟子卻不多。她外出歷練較多。明白彼此的差距。她們這些宗派、家族出身的仙人比起雲榜上的散仙太過於嬌嫩。雖然宗門中也有許多各種各樣的比試切磋。但是和這些雲榜的散仙相比,實在相差太遠。
雲榜上的散仙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從無數殺戮中拼搏而出?
想到這裡,白芷晴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憂慮。
她忽然想到在來玄風城時,路上發現的那些屍體,許多都面目難辨,但是有幾具還能大致保存完好。經過辨認,這些死者都是天殺戰盟的成員,其中還包括兩位隊長。
內訌?
天殺戰盟一共七支戰隊,四位隊長已死,現在還完好的,只剩下三個戰隊。白芷晴想不明白天殺戰盟到底想做什麼。這些天,有大量的不明勢力潛入玄風城,這更讓她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她現在只希望宗門的援軍能夠快點抵達。她身後這些師弟師妹們,雖然實力不弱,可戰鬥力差得一塌糊塗,指望他們跟那些在血腥廝殺中闖蕩過來的散仙們戰鬥,那可真是要付出血……不,是生命的代價了,就算是悟劍道也損失不起。
此刻的玄風城,彷彿突然變成一個暗流洶涌的是非之地,白芷晴總是隱隱約約地生出幾分錯覺,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推動這一切。
天空中,章邯臉上首次露出動容之色。對方戰意之強烈,在他所遭遇的散仙中十分罕見,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名面目姣好的女仙,這讓他有一種不符合三觀的錯覺。
他現在有點懷疑自己得到的情報。在他得到的情報中。這穆星玄之所以能殺死丁紹武,是憑藉馭使妖獸的能力,本身的戰鬥力並無出奇之處。給他這個情報的人可信度頗高,正因爲此,他纔有了今日的主動挑釁……可現在對方哪裡來的勇氣與自己戰鬥,他將戰鬥地點選在玄風城,並非因爲他張狂,而是讓對方沒有妖獸可以借力。
一念及此,章邯神態頓時變得陰晴不定,目光也閃爍起來。
太極劍訣來歷神秘,就連它的前任主人丁紹武也不知道它的來歷。然而,章邯一次無意中得知它的來歷,便一直在尋找機會。奈何當時丁紹武已經加入天殺戰盟。他雖然自信能夠穩穩地拿下丁紹武,但卻對天殺戰盟中的北辰仙尊和衛如鬆兩人極爲忌憚,纔沒敢動手奪取。
當他在上一期雲榜上看到陰陽雙鉤和太極劍訣落入一位叫做穆星玄的女仙手上時,便拋下手上所有事,以最快的速度朝玄風城趕來,同時調動一切資源調查女魃的資料,目的就是爲了從穆星玄手上奪得這套寶物。而在他路上恰巧遇到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從那人口中,他得知丁紹武之死的具體情況,這更令他欣喜莫名。
然而讓章邯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強硬出乎他的預計。
是虛張聲勢還是有所依恃?章邯不禁有些拿捏不定。他的目光觸及那黑白兩色彷彿蛟龍般的仙兵,陡然變得炙熱無比。
身份、名望能夠到這個地步的強者,對自己的實力都無不充滿自信。一想到他無意中得知關於太極劍訣的種種傳言,所有的猜疑一下子被他拋得遠遠的……且不說太極劍訣本身的重要性,陰陽雙鉤也是一對值得爭取的仙兵。
“不知好歹!”
章邯故作姿態冷哼一聲,目光貪婪。與此同時,一道光芒從他的紫府射出,化作一方寶印懸在他的頭頂,土黃色的光華中夾雜着點點金星,將他籠罩其中,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巍然不動的巨峰。
“玄黃印!”
人羣之中響起幾聲驚呼。雲榜上也記載了章邯本命仙器的名稱。但也僅僅只有名字而已,它的威力如何,沒有人曾親眼見過。
土黃色的光幕光華流轉,點點金星時不時地爆出一兩團耀眼的光芒。
女魃當機立斷,果斷出手。
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原本在她身體周圍盤旋的兩柄仙兵驀地化作兩道仙虹,向前撲去,空中發出‘嗤嗤’的破空聲!
這是很普通的攻擊方式,但由盤旋環繞轉變爲攻擊,其銜接流暢,頗爲獨到,不帶絲毫匠氣……誰也沒想到女魃說打就打,衆目睽睽之下,也敢悍然偷襲!
章邯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腳下抹油一般倏地向左側滑十餘米。雖然他有寶光護體,但對方不按常理出牌,這樣的對手,他可不想因爲大意而失手。
女魃可不承認偷襲。
雙方自從亮出法寶仙兵對峙的時候,就已經進入戰鬥狀態,她最多是突襲而已。
一擊失手後,女魃並不在意,像章邯這樣的高手,倘若會被這個水平的攻擊傷着,那隻可能是笑話。她的意圖只是不過是爲了打斷對方的節奏,並且爲自己贏得一絲可能的機會。
但章邯老辣無比,沒有給女魃一絲可乘之機。
章邯冷笑一聲,右手朝着女魃輕輕一揮,光幕驀地閃過一片流動的光華,數十點金光從光驀中飛出。
從形狀上看,它們就像是一顆顆彈丸,每一顆都彷彿黃金鑄就,光華燦然。
戊土神雷!
看着這些似緩實急的金色彈丸狀能量體向自己飛過來,女魃的神色也凝重起來。她沒有想到對方的法寶竟然能夠發射戊土神雷,絕對也是一件靈寶級的寶物。這些戊土神雷看似飛行緩慢,實則已經鎖定了她的身形,動得越厲害,所要承受的打擊就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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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這樣的強者,女魃有幾分興奮,但她的頭腦卻出奇的冷靜,對方是雲榜上排名猶在她之前的強者,不可小覷。
雖然她也瞭解五行神雷,但不同的人對天地法則的理解不同,就算是同爲戊土神雷,也會因爲所參悟的土行法則不同,威力也各自不同,如果再滲以其它法則,那威力更是不可以揣度。
目光一閃,陰陽雙鉤已經飛回,在她身前形成一個黑白兩色的太極圖案。
“是太極劍訣!”
有人喊道。
人羣之中有不少人見過女魃施展太極劍訣,不由更加興奮。上次他們可是親眼見到雲海戰隊的成程全力一擊也無法撼動女魃的防守。
然而,就在觀戰者以爲那幅太極團要與戊土神雷發生碰撞的時候,那幅度太極圖卻突然倒卷而回,猶如一幅真正地畫卷,將女魃籠罩了起來,將她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很顯然,女魃在太極劍訣上又有了新的領悟中。
白芷晴忽然開口:“齊師妹,你修煉的是劍術一道,你覺得穆星玄的御劍之術如何?”
那個叫齊蓮兒的女弟子正着迷地看着那幅太極圖,聞言驀然驚醒,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驚佩的神色:“劍、鉤類仙兵,一般都是主殺伐,即便是用於防禦,通常也都是用作點、面之間,像這種全方位的防禦,非常罕見。穆星玄的劍光穩定而不散亂,顯然在操控方面得心應手,這已經不是劍訣的問題了,她在劍術方面也有極高的造詣,反正我是拿到……”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有些失落。
白芷晴對這位師妹顯然是頗爲喜愛,見她如此失落,不由開解道:“齊師妹,你晉入仙階的時間還短,境界也未足夠,這位穆星玄可比你大多了,假以時日,你一定也能做到這一步。”
“嗯!”齊蓮兒擡起頭,目光堅定,用力地點點頭。
這一擊,是雙方真正意義上的碰撞,所有觀戰者的目光都盯着高空中的二人。
第一顆戊土神雷與太極圖接觸,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就像佛是自帶了強力膠般的‘粘’在上面,陡然間,一片璀璨的金光從這顆戊土神雷中綻放出來……緊接着,一顆又一顆的戊土神雷附着在太極圖外面,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下一刻就會爆炸。
當光芒是如此的強烈,連白芷晴這樣的修爲都感覺到眼中刺痛。不過,她自有辦法抵禦,現在她很好奇女魃的防禦是否能夠抵禦得住這些戊土神雷的爆炸……換作是她,絕對不會任由這些戊土神雷近身的。
然而。衆人期待的爆炸聲並沒有響起來,就在那些戊土神雷的光芒綻放到極致,即將爆炸的瞬間,原本籠罩着女魃的太極圖驀然展開、反捲,竟然將那些戊土神雷全部‘卷’了起來。
就像是眼前一顆顆耀眼的珍珠,突然被裝進了一隻匣子裡了一要,又像是繁華落盡歸於平凡,所有人……包括章邯,都有些愣神。
“湮滅!”女魃淡然一笑,太極圖中陰陽魚光華流轉,便再於聲息。
在場觀戰的仙人,大多數實力不弱,對於章邯所發出的戊土神雷,都有幾分瞭解。女魃所使用的劍術,以及她對劍術的掌握,盡皆展現無貴,場外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白芷晴同樣看得心曠神怡,讚歎連連:“穆星玄的劍術可真是詭異難測啊。接下來有得看了。”
其他幾名悟劍道弟子的眼都看直了。他們在宗門裡見識的許多充滿想象力,令人不可思議的劍術切磋。可這卻是他們第一次在實戰中見到如此精彩的控制。實戰和切磋屬於兩個性質。對於切磋,你有着充足的時間準備練習,而且周圍有長老準備隨時救護。而在實戰中,你需要在電光火石般的一瞬間決定下一步的動作,不能有一絲遲疑。一旦失敗,最大的可能便是死路一條。
能在實戰中表現出如此強大的控制力,女魃一下子把這些悟劍道的弟子們征服了。
章邯確實是震驚,他也沒有想到女魃竟然能以這種方式破除自己的攻擊。不過,他很快鎮靜下來,臉上重新掛上剛纔一樣的冷笑。
女魃表面上是輕而易舉地解決了章邯第一波攻擊,但她的心中可沒有半分興奮,他對太極劍訣的參悟還是有所不足,否則剛纔的防禦會更加的舉重若輕。而對方的實力更是不愧於雲榜強者之名!
盯着章邯嘴角的冷笑,女魃心下一動,瞳孔陡然收縮,身形一個瞬移,轉瞬間離開了原地。
兩顆戊土神雷毫無徵兆地出現在女魃剛纔所站的位置,金光閃耀,可怕的衝擊波向四外散發,玄風城上空驀然出現一層透明的光罩,在衝擊波的作用下,蕩起層層漣漪。
瞬移!
這可是空間神通,無論是規避敵人的攻擊,還是攻擊敵人,都有出其不意效果,而女魃剛纔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感知和預判,再一次讓衆人大吃一驚。
一直保持鎮定的章邯臉色終於變了,身形猛退!
土黃色的光影和黑白兩色劍光在天空中一前一後劃過,空氣爆音炸得人耳朵發麻,連續如同鬼魅般的殘影在陽光下是如此清晰,清晰得令人心中直冒寒氣。
每一次空氣爆音都讓陰陽雙鉤的攻擊頻率增加一分,兩柄仙兵有如兩道剛猛霸道的黑、白色閃電,劃破天際!
兩道猶如虯龍般的仙劍以驚人的速度在章邯眼中急劇放大,章邯陰沉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驚慌。他暴喝一聲玄黃印光芒大盛,一片光驀擋在了黑白劍光之前。
“破!”
有如天外之音,淡然而充滿壓迫感,黑白兩道劍光猶如天外飛虹般的撞向了章邯身前的光幕。
章邯悶哼一聲,面前的光幕上面光華流轉,儼然有如高速旋轉的砂輪。飛劍一觸及到光幕,就被那些流轉的光華紛紛彈開……從這就可以看出章邯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了。這一招消耗的神識和仙元都極少,但是由於無論是時機,還是方位都恰到好處。他躲在光幕後面,頗有幾分氣定神閒。
女魃並不氣餒,相反,她眼睛猛的一亮,機會!
看上去章邯這一招可謂妙到毫巔,但是女魃卻在第一時間抓住他的弱點!
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的防禦,就算女魃剛纔抵擋戊土神雷攻擊的那一招,也是攻守兼備。而章邯全力防禦,不啻於將全部防禦接管下來。
女魃的臉色陡然變得肅穆起來,右手打出劍訣,輕喝一聲:“碾壓!”
嗡的一聲響,兩道劍光再次匯合,形成一個太極圖案,凌空下落,緩緩移向章邯。
太極圖緩緩下壓,帶起一陣奇異的嘯聲,黑白兩色在這一瞬間似乎也變得詭異起來,形成一道深邃的光圈,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沉淪進去的感覺。
這一招的威勢如斯,周圍人的臉色齊變!白芷晴等人個個目光暴漲,牢牢地盯着場內。
章邯面無人色,他已經被女魃的神識牢牢鎖定,此時若向後退,絕對會被絞成人肉飲子餡。他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之色,瞳孔陡然擴張,臉微微揚起,‘噗’的一聲,將一口精血噴在了玄黃印上。
斑斑點點的血跡灑在他的前襟上,極爲猙獰駭人。
玄黃印驀地光華大作,那道光幕愈發的凝實起來。
轟……
太極圖終於壓在了光幕上,一道道金光接連爆響,那些戊土神雷爆出一團團金光,衝擊着太極圖,卻連一絲漣漪也不曾留下。
砰!
光幕剎那間崩碎,玄黃印連同大口吐着鮮血的章邯被震飛,顯然從空中掉下來。
觀戰衆人心中駭然,能夠一口氣碾壓以防禦著稱的玄黃印,這是多麼恐怖的劍術啊!
一代雲榜強者,將要喪命於此,有人惋惜,有人興奮,有人驚恐,有人淡然。
然而,女魃並沒有斬盡殺絕,她淡漠地看了章邯一起,收起陰陽雙鉤落在了地面上。
“今日一戰,堪稱經典!穆仙子一戰重傷章邯,必將傳遍極冰地帶!雲榜排名上升指日可待,芷晴先向仙子恭賀了!”白芷晴越衆而出,笑吟吟地朝女魃道賀。
原本人羣中有些燥動有幾人看到白芷晴站出來,面露忌憚之色,旋即平靜下來。
女魃搖搖頭:“白仙子說笑了,星玄不過僥倖而已。”言罷,便不再說話。
白芷晴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瞥了眼人羣,若有所指道:“玄風城裡似乎也有不少人對穆仙子很感興趣啊。”
“對你們感興趣的人更多。”女魃神色不變,回答更是直接。
很多地方她突然一下子想通,這些潛入玄風城的強者十有**是衝着悟劍道來的。從她遭遇天殺戰盟開始到現在,所顯露出來的痕跡無不證明有人在暗中針對悟劍道,雖然她還不知道究竟幕後黑手的目的是什麼。
“呵呵。”
白芷晴輕笑,聳聳肩故作隨意道:“看來,我們有共同語言,那可要多親近親近了。”她表情看似隨意,但是還是隱隱流露出期盼之色。
女魃一怔,白芷晴話裡的意思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白芷晴想和自己合作,這讓她非常意外。六大頂級仙宗哪一個不是高手多不勝數?就算是天殺戰盟,與悟劍道抗衡也無異於以卵擊石。哪怕加上城裡突然冒出來的強者,也斷然沒有與悟劍道較勁的資本。
可是。白芷晴居然向自己拋出了橄欖枝!難道悟劍道的人手也不足?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女魃就覺得有些荒誕。可偏偏這個看似荒誕無比地想法。在她腦海中一冒出來就始終盤旋不肯離去。
心思活絡地女魃臉上不動聲色:“穆星玄一個人慣了。只怕辜負了白仙子的一片好心。十分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便示意南若水帶路,南若水這才猛然回過神來,連忙在前帶路。街道上的行人很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他們看向女魃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尊敬……這便是強者享受的待遇。
看着女魃和南若水的離開,白芷晴一臉若有所思。不過對於女魃的拒絕,她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情緒上並沒有產生什麼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