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唐語嫣像個憤青似的叫嚷着,顯得特憤怒。
“其實……想一想也可以理解。”
慕容纖纖倒是沒什麼可憤怒的,畢竟她要想得到慈航道宗,首先要得到所有弟子的認可,光拿着祖師遺命說事……別說慈航道宗的長老弟子有情緒,就連她也覺得不靠譜,
大悲真人倒是真心想用寶物或者絕學來換取慕容纖纖的配合,只可惜他太小瞧慕容纖纖的野心了……論傳承,先不說慈航道宗的祖師傳承,慕容纖纖是絕對不缺傳承的,至於寶物,就算不提昆吾劍和混沌萬獸塔,這件紫竹魚籃就足以震懾一方了,慈航道宗絕對不會再拿出一件混沌靈寶補償給她。
最重要的是,慕容纖纖現在真的很需要有一支能夠輔助自己的力量……雲帆戰隊最值得信任,可無論是數量還是戰鬥力,都欠缺了火候,這是硬傷。至於玉虛仙宗,其實在選擇了來混亂畛域的時候,她就知道沒什麼指望了。畢竟真傳弟子中窺伺那個位子的人太多。
大悲真人當然也希望是自己熟悉的弟子成爲接班人,但他並沒有像某些長老那樣絕對的牴觸……和大部分長老想的一樣,如果慕容纖纖主動放棄,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但如果不放棄,那就需要用實力證明。
就算是祖師爺重生,也沒道理拿宗門的未來開玩笑!
“你真的打算接受了?”唐語嫣憂心忡忡地問道,她看得出慕容纖纖不是裝腔作勢。
“不戰而退可不是我的風格,既然他們要來考覈我,那我奉陪就是了。”慕容纖纖微微一笑,充滿了自信。
對於慕容纖纖的選擇,大悲真人並不例外,他提出的考覈有三場,爲了公平起見,三場考覈中有一場可由慕容纖纖自己提出考覈題目,而慕容纖纖的選擇是第二場。
“那……第一場考覈是什麼?”唐語嫣無奈地問道,在這件事情上,就算她師父青羅仙帝在這裡,也只有搖旗吶喊的份兒,幫不上實際的忙。
“明天會有慈航道宗的一名弟子挑戰我。”慕容纖纖一付不置可否的樣子。
她也的確不在意,她還真不怕有人在第一場考覈中難爲自己……首先,對方不可能派出帝境弟子來挑戰自己;其次,無論在法寶和神通方面,她都不怵任何人;最後,她的煉體神通絕對是可以硬撼帝級存在的,在仙尊境,慕容纖纖不信有人比自己還磁實。
所以說,不論是怎麼樣的對手慕容纖纖都樂意奉陪,事實上,對手越強,她就戰意越高昂。
二人邊走邊聊,一路上收穫了N多好奇的目光,回到雲霧谷的時候,卻發現玉凌霄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洞府當中喝茶。見到她們二人進來,便讓她們坐下喝茶,頗有幾分反客爲主的意思。
慕容纖纖沒有覺得意外,這雲霧谷的禁制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是玄奧莫測,但對於這位老祖來說,恐怕跟籬笆門沒啥區別,這谷中真正充滿玄奧的禁制,恐怕還是祖師的傳承。
“大悲跟你說了?”
等慕容纖纖和唐語嫣坐下後,玉凌霄問道。
唐語嫣知道這事情沒自己參與的份兒,乖乖地捧着茶杯在一旁裝狗。
“是,老祖。三場考覈,明天是第一場。”慕容纖纖恭恭敬敬地答道。
“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嘛,你是祖師的隔代傳人,我是你的師兄,不要一口一個‘老祖’。”玉凌霄佯裝生氣地說道。
“老祖,現在宗門上下還不承認我是祖師的隔代傳人,禮不可廢。”慕容纖纖答道。
“你呀……好吧,等考覈之後再改口也不遲。”玉凌霄搖搖頭,但眼中卻流露出讚賞的神色。
要是遇到一般人,那還不爲了穩固自己的身份,哭號着上前來抱大腿?
可眼前這個小師妹卻淡定從容,不愧是祖師選中的人物。
作爲門派中的元老,他也不能干涉宗主的決定,只能表示意見或者建議,而且他也清楚,大悲真人作出這個決定,也是綜合了各方面的考慮,所採取的最佳手段。
玉凌霄過來,也是表示對慕容纖纖的支持,同時也是給所有人看的……這次考覈是在他的關注下進行的,任何人都休想採取不公正的手段。在一番激勵之後,老人家便即告辭,順手將唐語嫣也給擒走。
在就第二天,關於慕容纖纖這個未來宗主接班人考覈的消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慈航道宗。
“宗主繼承人?呸,等她能通過考覈再說吧,現在她連慈航道宗弟子的資格都沒有!”
在慈航道宗之內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一輩的弟子感到憤怒……在很多人看來,哪怕是自己爭不到繼承人的位子,但肉爛在鍋裡那也是自己的,總好過落在外人手上,所以對於慕容纖纖,不知道多少年輕一輩的弟子抱着濃濃的敵意;當然也有人認爲應該遵守祖師遺訓,但前提是慕容纖纖得表現出她擁有相當的實力,而考覈無疑是最有力的手段。
接着,第一場實力考覈的消息也傳開了,而且第一場考覈中,與慕容纖纖決戰的便是慈航道宗的大弟子季昊雲……也就是傳聞中奪取宗主繼承人最熱門的那一位。
慈航道宗要考慕容纖纖的實力,派出年輕一輩最強的弟子之一的大弟子季昊雲……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實上,慈航道宗的老一輩忍住沒有出手,這已經是很公平了。
至於季昊雲出場決戰慕容纖纖是由長老們指派還是他自告奮勇,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當慈航道宗的弟子聽到是大師兄出戰的時候,頓時不由爲之興奮了,有弟子興奮地說道:“也好,大師兄出手就狠狠教訓教訓一下這個夢想一步登天的女人。!”
可以說,一時之間慈航道宗的弟子不管平時是不是和陸相處,但是,今天卻難是的一直團結,都是抱着一樣想法,把慕容纖纖這樣的‘外人’趕出去!
“嘿,她只怕在大師兄手中沒辦法走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憑他一個無名小輩,也能與大師兄爲敵!”有那崇拜季昊雲的妹子露出不屑的表情。
“一炷香?這也太看得起她了,以我看,一個回合就足夠。大師兄可是一位了不得的大圓滿仙尊。!”有師弟說道:“嘿,大師兄一個回合就能夠秒殺她,讓她信心頓時崩潰,接下來的考覈,只怕連考覈的膽量都沒有了。”
“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這要讓她明白,我們的師姐不是誰都能配得上的。”一時之間,慈航道宗的師兄弟、師姐妹都一同討伐慕容纖纖,就像慕容纖纖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一樣,慈航道宗的弟子都希望她輸掉。
第二天一早,在慈航道宗的指定決鬥場外,早早就已經擠滿了慈航道宗的弟子,而在特設的看臺上,那些慈航道宗的長老也陸續就座。
決鬥場內,一名氣宇軒昂、身穿火紅色袍服的青年仙人站在那裡……季昊雲,慈航道宗真傳弟子中的大師兄,雖然並沒有宣佈他爲慈航道宗的下一代宗主,可多年以來,慈航道宗上下……甚至是那些長老,都是將他作爲宗主繼承人來培養的,而慕容纖纖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季昊雲也不例外。
關於祖師遺訓,所有人都清楚,但紫竹魚籃已經消失多年,這個遺訓在大多數慈航道宗弟子看來,已經沒有實際意義了,但想不到今天會出現變數。不過,季昊雲作爲大師兄,自然也有其出色之處&事實上,季昊雲在心裡面也沒有把慕容纖纖放在心上,在他眼中看來,慕容纖纖這樣的無名小輩就算再強大也不是他的對手。
季昊雲的自負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的天賦一直很高,而且已經是大圓滿仙尊,隨時可以突破臻帝境。
“大師兄,打敗她。”當季昊雲走入決鬥場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弟子大聲歡呼,爲他喝采鼓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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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敗?林師兄,那分明是蹂躪她好不好?!”某位女弟子似乎已經看到了結果,晉意滿滿地開啓嘲諷模式。
總的來說,決鬥場周邊的聲音幾乎都是爲季昊雲喝彩的,縱然有一些支持慕容纖纖的,此時也噤口不言,以免觸犯衆怒。
這一來,就顯得慕容纖纖的氣場很弱……沒辦法,畢竟這裡是慈航道宗,是季昊雲的主場,人家當然要支持自己的同門,不一定是關係到位,主要是覺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比起季昊雲那龐大的粉絲團,慕容纖纖進場的時候,有些像是鬼子進村……打槍的沒有,喝彩的沒有,唯有噓聲一片,而陪在她身邊的只有唐語嫣。
在衆目睽睽之下,慕容纖纖如同閒庭信步一般走來,大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氣概,氣場絲毫不下於季昊雲。
“你就是慕容纖纖?”
季昊雲冷冷地看着對方,語氣森然:“慕容仙子,識相的,你還可以接受本宗的補償離開大衍星,否則等本尊出手,你想說遺言都沒有機會了!”
此時,季昊雲已經對慕容纖纖動了殺意,對於他來說,這已經不是一場考覈了,一直以來,他都視下代宗主的位置爲囊中之物,誰知道憑空出現了一個慕容纖纖。對於他來說,只有死人才不具備威脅,他發誓,等會兒動手的時候,不會給慕容纖纖任何認輸的機會!
“遺言?這樣的東西我從來不需要。”慕容纖纖看了季昊雲一眼,毫不在乎,笑着說道。
其實她心裡是有些小遺憾的,爲了籠絡人心,等會出手的時候,她可以狂扁對方一頓,卻無法擊殺他……當然,仙途多厄,只要有機會,一切都可能發生的。
慕容纖纖如此囂張的神態顯然讓季昊雲更加憤怒了,滔天殺意簡直是毫不掩飾,他木然說道:“不知死活,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
決鬥場中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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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諾大的瑞雪城立即籠罩在一片濛濛的月色當中,斑斕的燈火立即將整府仙城妝點了起來,一道淡淡的身影猶如輕煙一般,悄然飛出端木家的訓練基地。
這道身影正是女魃,爲了證實之前的猜測,她準備和白澤夜探無面仙宮的駐地,如果得便的話,將那個夫人宰掉,也算是爲秦漢報仇。
女魃目前的身份比較敏感,無論是雲帆戰隊的木仙子,還是雲榜強者穆星玄,都不宜出現在無面仙宮的人面前,所以她乾脆變成了一個樸實敦厚的男人形像,而白澤仙尊則是簡單地戴了一個夜叉面具。
藉着夜色的掩護,倆人在建築之間高速飛遁。沿途見到兩人的行人,無不是以爲自己眼花了,而一些實力稍強的仙人,心下駭然之餘,連忙識趣避開。在這個城市生活,每個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怎麼做。
一刻鐘之後,二人終於抵達了目的地,白澤仙尊跟蹤那些刺客來過這裡,很簡潔的一個手勢,便完全表達了他的意思。
這是一處不起眼的普通建築,一座三層小樓,帶上花園,不超過五百平方。在瑞雪城,類似的小型庭院很多。
不過這棟建築的位置稍偏,距離繁華的主城有相當的距離,而且周圍的民居也不是很多,算是一個附屬小鎮,叫作雪淞鎮。白澤能追查到這,女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一片全都是一模一樣的民居,看得她都有些眼花。而在這種地方,是不可以隨意施展神識的,那很容易被一些感知敏銳的仙人查覺。
如果說慕容纖纖對霜月派等六大仙宗的敵視更多的是出於自保的話,那麼她和無面仙宮的仇怨則是更加的尖銳,無法調解,任何能夠消弱無面仙宮力量的機會,她都不會錯過。
雖然院子里布設的禁制陣法,但對於女魃來說,這絲毫不能成爲阻礙,在釋放神識感知了一下禁制的類型之後,她向白澤做了個手勢,兩道身影不冷不熱幽靈般的飛入庭院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