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忠,海鰍醜城主,擅長煉製大型戰船,不僅九……哦,是十神城聯盟的大型戰船多半是海鰍城打造出來的,就連神城同盟的其它海上艦隊……甚至是其它勢力,都多有購買使用海鰍城的海鰍戰船。所以說,在戰船的材料,防禦力等方面,他是有很大的發方權的。他說戰船難以完好地穿行這些漩渦,那就絕對是真實的。但這樣一來,十神城聯盟可就喪失了時間上的先手,一旦被動,那就危險了。
不是每個人都擅長造船,但作爲一城之主,對於戰略、戰術層次上的認知,都非尋常修行者可比,有的建議以水系神通硬行擊潰這些漩渦……也就是說以力破陣;也有人說,暫時放棄戰船,所有人飛越漩渦。
乍一聽,似乎頗有道理,但實際上,也有很大的難度——漩渦非自然形成,肯定是陣法,它的陣基自然是海底,威力最大的位置自然是海面,但必然也有相當的防空效果,只不過是威力大小罷了。如果飛起來就能避開……不客氣地說,大多數戰船都可以加上這一功能,並不困難。
就在衆人奇葩主意橫溢的時候,那位彙報戰況的島衛再次叩門而入。
“什麼事?”費文祥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倒不是因爲島衛,而是剛纔衆人的一番議論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回稟城主,我們已經摧毀了二十八艘輕型戰船,四艘中型戰船,但其它的戰船已經逃出我們的攻擊範圍,各船指揮請示下一步行動。”
每艘戰船上都是有指揮人員的,他們同樣不是庸材,雖然破不了漩渦大陣,可見識總是不缺,大部分人都經受住了戰績的誘惑,沒有冒進。
“你先下去,通知各船指揮待命,有新的命令,會立即傳達下去。”費文祥揮揮手,示意島衛退下。
等島衛出去之後,驚豚城城主童海山面色凝重地說道:“費兄,時間不等人,再這樣耗下去,等我們趕到六強同盟的基地時,恐怕對方早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到那個時候,我們將優勢盡喪啊!”
費文祥沉吟了半晌,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於是將目光放在了一直沒有發過一言的慕容纖纖身上。
“慕容城主,你可有什麼建議?”
自從被費文祥召集到此處之後,慕容纖纖一直在研究一塊玉簡,此時正閉目冥想。
玉簡中記錄的是六強同盟所在基地周圍的海水情況。
早在艦隊初次遇到漩渦,導致最前方的一艘輕型戰船被摧毀的時候,費文祥就派出多名修行者,將附近的海圖記錄在了一塊玉簡之中。
這塊玉簡被複製成十份,每名城主手中,都擁有這樣的一張海圖。大多數城主只是匆匆看上一眼,就將玉簡丟到了一邊。
那些海圖中,漩渦的分佈點,刻錄得很是粗略,即便如此,慕容纖纖還是看出了一些奇怪之處。那些漩渦看似隨機分佈在島嶼周圍,實際上暗藏玄機——費文祥這方面倒沒有判斷錯,這些漩渦確實不是自然生成,而是人爲製造聽,是一個陣法。
漩渦羣分爲五個區域,拱衛整個島嶼,每一處漩渦都深藏海底十到四十米左右,均是從海底山脈中延伸而出,與海底山脈形成一個整體。
但是這些漩渦深淺不一,如果無法掌握詳細的漩渦大陣的詳細資料,根本不可能像六強同盟的警戒艦隊那般在漩渦羣中隨意出入。
海底山脈的山體,本身是由六階岩石構成,強度極高,陣基佈置在這裡,很難根除。
慕容纖纖沉思了片刻後,開口說道:“漩渦並非自然形成,海底山脈就是它們的陣基,當務之急是如何對付這些海底山脈?這些海底山脈都經過土屬性神通加固,很難摧毀。”
土屬性神通也有各種,防禦、攻擊,也有可以控制山石的形成,藉助天地之間的土系元氣,精通土系法則的修行者不僅可以憑空施展土屬性的神通,還可以利用現在的土石,發揮出自己的優勢,直接藉助土石施法,改變地形面貌。
普通修行者神力有限,能改變的地形也極爲有限。好在海底有現成的山脈,而且受海水晝夜不停的億萬年沖刷——就跟修行者修煉煉體神通一樣,已經是堅逾精鋼,朱子壽朱華只需要調用足夠數量的修行者,就足以讓這些海底山脈爲陣其形成大量的漩渦羣。
“無論是派遣海獸騎兵,還是神火炮轟擊,我都已經嘗試過了,這些漩渦的陣基暗藏在海底,神火炮的炮彈,無法在海底發揮出應有的威力。而且我已經盤算過了,如果真想借着神火炮開闢出一條安全通道,恐怕我們會消耗三分之一的實體炮彈,這種消耗不是我們所能承受的,畢竟在通過漩渦羣后,我們還要應對六強同盟已經調出港口的部分戰艦,一旦彈藥不足,我們會變得極爲被動……”
費文祥向衆人解釋道。
“輕型戰船無法突破,可它應該也阻擋不住我們的大型戰船纔對,只要開啓防禦陣法,消耗一些神晶,應該能用我們的大型戰船開闢出一條安全航道纔對。”
童海山有些不解的說道。
衆城主紛紛點頭稱是,大型戰船就算是一頭撞在島嶼上,也很難有任何損傷,飛劍難毀,難不成連一處區區的漩渦羣也無法通過。
費文祥嘆了口氣,搖頭道,“在召集衆位城主之前,我也抱着同樣的想法,用自己的戰船去撞過這些漩渦,但是碰撞後的結果卻是讓我一陣心悸。那些漩渦被旗艦撞上以後,竟然奇蹟般的頂住了第一輪撞擊,整個漩渦表面,也只是翻起些許的浪花而已,而船身上刻印的那套土系陣法形成的光罩,卻是一閃而滅,險些碰觸到船體。
明明只是海水經過陣法的加持罷了,但破壞力卻是遠超想象,我甚至派出了一名神王下海觀察,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利用的漏洞。我是確實沒轍了,纔不得不召集衆位城主過來,商議此事。”
費文祥將他試探漩渦後的結果給在場城主詳細述說了一番。
許多城主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神情中明顯帶着一些忌憚之意。
連對方的真正實力都沒見到,就被他們佈下的神秘陣法給攔住了,誰知道那個老奸巨猾的朱子壽,還有沒有什麼神秘手段。
費文祥隱隱有些心急,他也知道,一旦在場的十神城城主喪失鬥志,變得畏首畏尾,後面的戰鬥將極爲困難。“慕容城主,戰況緊急,你若是有什麼建議,直接說。”
費文祥目光掃過衆人,最終落在沉吟不語的慕容纖纖身上。
慕容纖纖想了一下,嘆道:“對方既然是利用土系修行者來改變山體,從而營造出這片漩渦地基的,我們也只能出動土系修行者,用土系法術改變這些海底山脈了。”
“那還等什麼,快去把艦隊中的土系修行者都召集起來,共同施法除去這些陣基,打通一條海路來。”
費文祥一怔,立刻發令。
“費城主不用着急,這片陣基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胡亂派遣土系修行者前去,是無法改變地形的。費城主的戰艦之所以無法撞毀這些陣基,而是因爲這些陣基在海底中的佈置,暗合陣法之道,大幅強化了防禦力。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朱子壽是按照陣法的構造,將這大片的陣基巧妙的聯繫在一起,形成一座陣基大陣。
費城主的戰船碰撞的雖然只是一個不大的漩渦,但卻是在對抗整座法陣的陣基,這才導致連大型戰船都無法輕易摧毀那些漩渦。”慕容纖纖阻攔道。
“陣基大陣,陣基能夠佈置成法陣?”
費文祥和衆幾名城主們都目瞪口呆起來。
“沒錯,陣基也能佈陣,所以必須找到此陣的破綻,用土系修行者改變其中一些陣基,這些陣基羣構成的法陣就會不攻自破,具體該如何尋找破綻,看來該由我親自跑一趟了”
慕容纖纖苦笑着說道。
這座陣基構建的法陣級別並不算很高,以她怕的手段,想找出其中的破綻予以解除,並非什麼難事。但是如果是不懂陣法之道的修行者,依靠蠻力來破解,則要白白耗費許多的時間和精力,而且會造成很大的傷亡。她既然身屬十神城同盟,在這個時候,倒也不好藏着掖着了。
“慕容城主懂得陣法之道?”費文祥吃驚道。
“略懂一二。”
慕容纖纖也不想耽擱,拱手道,“費城主先行召集一批土系修行者,我這就去海底一探,找到破綻後,立刻帶人破陣。”
“能找到陣法破綻的,只有陣法師才能做得到,慕容纖纖什麼時候成了一名陣道師了?”費文祥暗驚。
等他醒悟過來,慕容纖纖已是早早離開。費文祥舉目四望,發現所有城主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慕容纖纖懶得去向這些人解釋,她匆匆忙離開戰船後,躍入海中。身子剛剛入海,一股久違的感覺浮上心頭。
祭出天秤聖衣後,慕容纖纖向前方海底山脈猛衝而去。
海面上,十神城的龐大艦隊還在和六強同盟的一些警戒小戰船糾纏,不時有呼嘯的玄鐵炮彈劃空而過,炮彈偶爾會落入海中,炸起巨浪。
慕容纖纖對海面戰事全然不顧,在其中四處遊蕩,感受着各個陣基之間,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
只要形成法陣,就會擾亂原有的天地元氣,形成一股暗藏規律的元氣波動,沿着這股波動,慕容纖纖很快就認出了這些海底山脈上構成的法陣。
“《天漩鎖潮陣》,對材料要求比較嚴格,這種法陣一般只能藉助地勢來營造,多數佈置在水中。沒想到佈置這套法陣的陣法師,居然想到利用海地山脈中的地勢,來暗中佈置此陣。”慕容纖纖暗暗感嘆道。
天漩鎖潮陣算是比較常見的法陣,常用來守護神城、山莊、府邸。但佈置在海底礁石上,還是首次見到。
天漩鎖潮陣本身以海底山脈爲陣基,每一處陣基都堅固無比,而且自成一體,藉助周圍的天地元氣,有一定的自我修復能力。
也就是說,這些漩渦就算被費文祥的大型戰船撞毀,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變化而出,阻擋後方的戰船。
這正是破除這座漩渦大陣最麻煩的地方——必須從陣基着手。
好在費文祥沒有魯莽行事,在第一次派戰船撞擊漩渦,發現異常之後便立刻停止了這個方法,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慕容纖纖在海底查探片刻,很快找出作爲陣眼的那處海底山脈,只要改變這段山脈的形狀,整個《天漩鎖潮陣》便會不攻自破。
慕容纖纖悄然在陣眼處留下神力烙印後,返回十城聯盟艦隊。
躍上鎮鯊城艦隊的旗艦後,慕容纖纖發現甲板上早已聚集了數十多名土系修行者。
費文祥見慕容纖纖返回戰船,連忙走了過來,心急如焚的問道:“慕容城主可找到破陣之法?”
“已經找到了。”
慕容纖纖篤定地點了點頭道,“這片區域的海底山脈構成的只是一個組合的陣法,無須完全破除,只需要破除這片區域的陣法就足夠了。費城主派遣部分海騎兵下海,保護這些土系修行者進入海底……”
費文祥點了點頭,立即依言發佈了一系列命令……一羣海馬神騎躍入海中,向着慕容纖纖所指的方位快速遁去。每一名海馬神騎的背上,都有一名神君負責驅使,護送一羣土系修行者潛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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