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回到北京堂,慕容纖纖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有那兩隻三足魔鷂感應到了,討好似的低鳴了幾聲,便老老實實的守在了屋頂。
進入密室,慕容纖纖先查探了一下店鋪的情況,靈雀很勤奮的在自己的房間裡修煉,後面有幾個年輕人鍛鍊武技,許夫人正在招待客人……前不久慕容纖纖已經爲她煉製了靈丹,許夫人的雙腿已經能夠站起行走,雖然還有些不便,但如果按照慕容纖纖給她的功法修煉下去,很快就會恢復正常的。
確認店裡沒什麼事情之後,慕容纖纖在密室中佈下重重禁制之後,便進入了水晶世界。水晶世界中的那幾位仙王,自從上次露面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她清楚,稱呼她爲主人,那是對她擁有水晶世界的認可,但並非是真正認她爲主,想要獲得他們真正的臣服,那還是需要實力來說話的。
仙界的仙靈之氣就是品質高,僅僅用了一天,她的精神法力就完全處於了巔峰狀態,然後纔將各種材料取了出來。
煉製星辰砂其實並不複雜,只要有材料,以她的修爲和手段,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先是取出了一隻金色的葫蘆,平放在身前的地上,接着打開葫蘆,露出了裡面殷紅如血的一百零八顆雷澤晶砂。這些雷澤晶砂都是經過數次煉製的,已經是半成品,爲了避免損壞,她平時都是不值得使用的。
慕容纖纖面色凝重地望着這些雷澤晶砂,深吸了一口氣,才伸出一根手指衝着葫蘆輕輕一點,頓時一顆雷澤晶砂飛出了葫蘆,懸浮在她的胸前不動了。
慕容纖纖手掐法訣,臉上瑩光閃爍,漸漸浮現了一層紅光出來,隨着紅光越來越濃,慕容纖纖猛一張口。一道纖細如絲的硃紅色火焰驀然從口中噴出,正好噴在眼前的雷澤晶砂上。
‘嗤’的一聲輕響,一道淡金色的電弧驀然出現在雷澤晶砂的表面,毫不客氣的將朱雀真火彈開。不讓其靠近半步。
“咦?”
見到這一幕,慕容纖纖出一聲驚咦,眼中精光一閃,那縷朱雀真火馬上又粗大了數分,瞬間的將那顆雷澤晶砂裹在了火焰之中。開始了漫長的煉化過程。
用三昧真火煉器或者煉丹,對於法力的消耗比較大,但朱雀真火併不是修士自身凝鍊的靈火,修士要做的主要是控制,消耗精神力。所以慕容纖纖雖然神情凝重,但事實上要比沒有朱雀真火的時候輕鬆多了。
六個時辰過去了,雷澤晶砂表面的電弧終於因晶砂本身的靈力耗盡而消散了。沒有阻擋的朱雀真火,直接煉燒到雷澤晶砂的本體。再過數個時辰後,雷澤晶砂表面出現了融化的跡象,有些部位開始隱隱亮。滲出密密麻麻的紅色小液珠出來。
如此一連十幾個時辰之後後,整顆雷澤晶砂終於雜質盡除,被慕容纖纖煉化成了一團鴿卵大小的赤紅色液體,看起來粘稠無比,又非常的晶瑩,散出濛濛的赤色霞光。
看着這團不大的液體,慕容纖纖大鬆了一口氣。朱雀真火果然是很給力,只要能夠煉化了雷澤神砂,下面就好做多了。
略爲停頓了一下之後,慕容纖纖口中的朱雀真火一停。緊接着向那團液體打出一道法訣,然後十指齊動,向那團液體連連彈去,射出一道道其細如針般的法力。那團液體頓時開始旋轉變形,就像是一個被揉搓的麪糰。隨着慕容纖纖彈出的一道道法力,那團赤紅色的液體開始分解成一團團米粒般大小的液體,同樣漂浮在附近的空中。當最後一團分離完畢後,空中出現了三十六團大小一樣的液體。
慕容纖纖眼睛微微眯起,取出一隻青皮葫蘆。打開蓋之後,她向青皮葫蘆打出一道道法訣,只見葫蘆之中飛出三十六道青光,每一道青光裹住一團赤色液體,倏忽之間縮回了青皮葫蘆之中,慕容纖纖旋即將葫蘆蓋好,打出一道法訣,再次彈出一顆雷澤晶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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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北京,國安局總部。
在大門口,數名身穿公安制服的中年人站在那裡,低聲交談,幾個年輕的警察則顯得有些焦躁地向馬路的另一端張望,守衛在門口的幾句警察雖然像往常一樣目不轉睛地站崗,心裡卻是猜測着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知道,門口這幾位都是隸屬於特勤處的高層,平常看到一位也是難得,今天倒是來了將近一半,難道是國家領導人視察?
不太像,如果真是國家領導人視察,那也應該是全體高層出動纔是,而且之前也沒有任何的風聲。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從馬路的另一端駛過來一支車隊,全都是國產的紅旗高級轎車。這支車隊的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也緊緊是看一眼而已。在北京,大人物多了去,動輒便有車隊出行,這個規模並不算大。
車隊在國安局總部門前緩緩停下,頭一輛車下來的是一名中年人和三名青年男女。
那名中年男人快步向那幾位國安局的高層走過來,目光略一逡巡,便滿面笑容的向一名中年警察伸出手:“這位就是韓慕雲同志吧,我是外交部的黃天運。”
“黃司長你好。”韓慕雲連忙伸出手與其相握。
“這三位是外交部最好的翻譯,蘇沐雲,黃成,樑嘉儀,每個人都掌握着三門以上的外語。”黃天運介紹道。
“多謝黃司長的支持。”韓慕雲說道。
“都是爲國家服務,無須客氣。”黃天運臉上露出矜持的笑容。
說話間,後面的車輛也一一停下,裡面的乘客也紛紛走下車,出乎門崗的意料,來人不是國家領導人,而是穿得五花八門的一羣人,其中有不少外國人,甚至還有穿着長袍的神父(門崗分不清楚主教和神父的區別),甚至還有一些道士與和尚。
這是什麼情況?
不提門崗疑惑,特勤處的高層們卻是沒有進行什麼客套,直接帶着那些客人們走進了國安局的會議室……
大約三、四個小時之後,一輛汽車進入中南海,經過重重檢查之後,在懷仁堂前停了下來,韓慕雲剛一下車,一名中年人便快步走了過來,熱情地道:“是慕雲同志嗎?長正在等你。”
國安局的會議在半個小時前便已經結束了,令韓慕雲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居然是一號長直接負責,讓他在會議結束之後立即來中南海彙報。
跟前中年秘書來到一號長的辦公室跟前,中年秘書輕輕敲了敲門,輕聲稟報道:“長,韓慕雲同志來了。”
“請進!”裡面傳來一個雖然有些蒼老,但很洪亮的聲音。
“慕雲同志,進去吧。”中年秘書輕輕推開門,示意韓慕雲一個人進去。
韓慕雲微微點頭,快步走進房間,房門在身後又悄無聲息的關上。
辦公室裡只有一號長,這位已經年近七旬的老人正饒有興致地看着牆壁上的星圖。
“請坐。”
一號長轉過身:“如果從年齡上來說,我應該稱您一聲韓老,不過今天我們只談公事。”
“是的,長。”韓慕雲點點頭坐了下來,他是修行者,但也是真正的體制中人,不會因爲自己的實力和年齡而擺出老資格,說到底,他們的人生都是屬於這個國家的。
“慕雲同志,其實我是不贊同你去的,如果可能,我希望還是換別人領隊前去。”一號長開門見山地說道。
“長,我已經一百餘歲了,死不爲夭。而且在應付突狀況時,我的經驗也會更多一些。只是……這一次爲什麼要同意其它國家的人進入?”韓慕雲有些不解地問道,一心修煉的人,雖然混跡在體制中,也是不能以政治家的思維去思考問道。
“宇宙的多元化是我們早已經知道的,但長久以來,我們都着眼於茫茫的宇宙,去越來越遠的地方探索。卻從來沒有想過,在我們的身邊就有一個個無比多彩多姿的世界。我們現了,是我們的榮幸;如何走出去,帶給我們這個世界、後人展的機會,則是我們的責任。這些,一個人是完不成的,一個國家也同樣是完不成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必要的時候,借雞下蛋也是一個考慮,慕雲同志,您是老同志,希望您能理解。”一號長雖然語氣很平靜,但目光中卻有幾分振奮。
“我有些明白了,長,無論如何,我會貫徹執行的。”韓慕雲說道。
“你們最後的決定我已經看了,有一些民間人士是怎麼回事?”一號長指着桌上的報告說道。
“是這樣……”
韓慕雲將慕容纖纖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道:“這個人的實力很強,而且據說在此之前的幾十年都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的,她的家人有聯繫她的辦法,唯一的要求便是要帶她們一起過去。”
“哦?這麼說,她手上還掌握着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入口?而且還能夠返回?”一號長問道。
“據她的家人說,是這樣的。”韓慕雲答道。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出?”
“三個月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