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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親王府,前院書房。
龍軒御臉色慘白地斜靠在一張寬大的靠椅之上,精緻的香爐裡異香繚繞,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莊蘭兒端着一碗湯藥,甚是殷勤地給龍軒御喂着。
“王爺,來把這個喝了,精神就好啦!”柔美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悅耳動聽。
龍軒御輕輕抓住莊蘭兒的手,眼裡全是一副情意綿綿之意。他愣愣地望着莊蘭兒,張口乖乖地喝下莊蘭兒喂來的湯藥。
房頂上,用溼布捂着口鼻的夜如墨和馨兒一大一小,像兩隻八爪魚一般趴在上面。有一道輕輕掀開的瓦縫,兩雙眼睛仔細地觀察着裡面的一切。
“王爺,蘭兒聽說王府的暗部勢力遍佈全國,只要王爺您願意,隨時可以稱帝!”莊蘭兒狀似無意道。
“咳咳咳……”龍軒御一陣激烈的咳嗽聲,把剛剛喝的湯藥全部吐了出來,最後是一口鮮血。他望着面前的莊蘭兒,卻只是笑,什麼都沒有說。
莊蘭兒眉頭微蹙,略微有着一絲不耐。繼而又十分溫柔地拿着錦帕幫龍軒御把嘴角的血澤擦乾,欲再次喂湯藥給他。
龍軒御搖頭,聲音明顯虛弱疲憊:“不喝了,要喝的話也得麻煩蘭兒換一碗來。剛剛已經吐裡面了!”
莊蘭兒看着地上的鮮血,放下手中的藥碗,嘴角浮出一個絕美好看的笑容來:“好了,今天就不喝了!不過,王爺現在病得如此重。如果需要通知那些暗部,蘭兒應該如何做呢?”
“本王是御親王,自然是用本王的令牌了!”依舊虛弱的聲音,並且將腰間的御親王令牌取下放在了莊蘭兒的手裡,“蘭兒是需要本王的部下做什麼呢?蘭兒希望本王率部下造反嗎?”
莊蘭兒接過那個令牌,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蘭兒只是隨便問問!不過,這個是王爺令牌。調動的是王府部屬而已!”
“本王還有兵符,皇上賜給本王統領三軍的兵符!”龍軒御疲憊的笑笑,對莊蘭兒的話似乎是有問必答。
“不是,蘭兒指的的王爺遍佈全國的暗部,連皇上都不知道的秘密暗部!”莊蘭兒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弄着龍軒御俊美慘白的臉頰,帶着一種迷醉般的輕笑。
龍軒御看一眼莊蘭兒臉上那迷醉的笑容,狀似極其睏倦地閉上了雙眸,聲音很輕:“蘭兒在說什麼呢?本王的身邊不過是有幾個暗衛,哪裡有什麼暗部!皇上是本王一母同胞的親皇兄。對本本是信任有加,照顧更甚。如今又是太平盛世,本王培養暗部做什麼?”
“王——爺!”莊蘭兒拉着龍軒御的手臂,居然撒起嬌來,“王爺是不相信蘭兒嗎?還是王爺根本就不把蘭兒當着自己人,防着蘭兒呢?蘭兒只是替王爺擔心。要是王爺一直病着,那些暗部沒有人管理,豈不是一片混亂……”
只是無論莊蘭兒怎麼說。龍軒御卻不再吭聲。恍若已經睡過去一般,根本沒有聽見她說什麼。
或許是莊蘭兒失去了耐性,也或許是她覺得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突然猛推龍軒御一把,剛剛還撒嬌的語氣突然變得凌厲:“龍軒御,我知道你沒有睡,不要裝了!”
龍軒御幽深暗淡的眸子果然睜開,一副略微驚訝的模樣看着莊蘭兒:“蘭兒,你……”
“呵!”莊蘭兒冷然一笑,“龍軒御,本宮已經沒有心思再和你裝下去了!你已經中了本宮的七夕奪魂散。想要活命的話,就得乖乖聽話!”
龍軒御依然一副愕然不解的神色望着面前突然變了一個人般的莊蘭兒,慘白的脣掀動一下:“蘭兒。你在說什麼?本王……怎麼聽不懂?”
看着龍軒御完全茫然迷糊的樣子,莊蘭兒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傳言說御親王睿智絕倫,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爲了一個早就不存在的女子,而身中劇毒卻不自知!原來,雲龍國大名鼎鼎的御親王居然是一個情種!哈哈……”
“蘭兒,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莊蘭兒擡起一隻手,輕輕執起龍軒御的下顎,“好一張俊美的臉,真是可惜了!”
龍軒御一把抓住莊蘭兒戲弄的手,恍若才醒悟過來一般:“你……不是蘭兒!”
“哈哈哈……”再次得意的大笑,笑聲裡完全沒有了原本的矜持與溫婉柔美,“蘭兒?多難聽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朵小蘭花兒呢?莊蘭兒,莊蘭兒,從一開始不過就裝一下罷了,誰想要做你那個死去的蘭兒!”
看着下面笑得得意忘形的女人,馨兒恨不得馬上下去抽她幾個耳光!她裝誰不好,偏偏要裝前世的她,如今還露出這麼醜陋的一面給龍軒御看!真是有損她的美好形象!
“你……是誰?”龍軒御愕然無力的語氣繼續道。
女子擡手,不知道往臉上灑了什麼,繼而手撫上自己的頸脖處,輕輕一拉,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被撕了下來。
看着面前的女子,龍軒御不由露出驚訝的神色:“你,居然是你!”
誰,到底是誰啊?龍軒御驚訝成那樣一副樣子!
馨兒趴在房頂上,除了看見女子撕下一張面具,根本看不見女子的臉。不由的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一隻小手推開夜如墨的腦袋,同樣嫌棄看不清般地把那道瓦縫再移開一點……
“啪”的一聲,一小片碎裂的瓦礫落了下去。
“呃,夜如墨,我不是故意的!”一副極其抱歉的樣子看向無奈搖頭的夜如墨。
下一刻,只覺得身下涌來一股強烈的颶風,房頂被什麼震出一個窟窿。瓦礫碎裂墜落的同時,馨兒和夜如墨的身體也跟着向下墜落。
“啊——”馨兒閉着眼大叫,伸手去抓夜如墨。夜如墨一個旋身,將她護在懷裡,等她再睜開眼,已經安穩地站在了地上。
擡手摸摸自己的身體,輕鬆的笑笑:“呵呵。沒事!只是,怎麼好好的房頂就掉了一個大窟窿呢?”眸光疑惑地望向夜如墨,再看看龍軒御,最後落在女子的臉上。
“啊?!你……你居然是拈香!”再次誇張的驚叫一聲。
龍軒御看見兩人,恍若極其失望的閉了一下眼。房頂掉一個大窟窿,自然是他們被發現,武功奇高的拈香一掌劈向房頂,讓他們兩人同時落了下來!
“哈,王妃還是那樣有趣可愛哦!”拈香輕笑。“不過現在看見拈香一定非常奇怪吧!”
馨兒一個勁兒的點頭:“你居然沒有被本王妃毒死?”
“因爲本宮根本就沒有中毒啊!”拈香恍若逗弄小孩子般,“王妃雖然聰明過人,但是拈香也不是笨蛋!當時明知道身份已經暴露,自然不用硬撐,何況還有薛總管那個替死鬼等着在。”
馨兒撓撓腦門,一副不解的模樣:“你明明喝了那有山管蘭毒汁的茶水。爲什麼沒有中毒?”
“只能說明王妃太自信了!因爲拈香給王妃倒茶的茶杯裡面並沒有山管蘭的毒汁,所以拈香試喝的茶水裡面也沒有毒,拈香當時根本就沒有中毒!”
“不可能。你當時明明中毒了!你口鼻流血,臉色發紫發青,當時就倒在地上!我們大家都看見的,怎麼可能有假?”馨兒繼續追問。
拈香狀似很有耐心的蹲下身,平視着質問的馨兒:“你不會武功,自然不知道武功中的閉氣斷脈了!爲了讓自己有機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逃走,最好的辦法就是死。只有死了的人,纔不會讓人注意!”
馨兒終於明白,爲什麼中毒死亡的拈香,屍體還會消失不見!原來。她根本就沒有死!
只是,桌子上的幾隻茶杯,她是讓隱娘在每一隻裡面都放有山管蘭毒汁的。茶杯裡面怎麼又會沒有毒呢?
“小王妃,還有什麼需要本宮解答的?”拈香一副好心情的模樣,笑望着馨兒。也許,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自己的對手,心情永遠大好。
“你並不是薛總管的人,但是你的目的依然是本王妃?”馨兒下巴一揚,有機會不問,就是白白浪費。
“不錯,本宮當時的目的就是要王妃的命!正愁要如何進入王府,就遇見薛總管找人,而且薛總管的目的居然和本宮一樣!”
馨兒凝望着面前的拈香,她一會兒自稱拈香,一會兒自稱本宮,顯然“本宮”這是她平常習慣的自稱。看來,這個拈香並非一個普通的人物。她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過是一個五歲孩童,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我?”狀似天真的追問。
拈香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太多了,眉頭一蹙,站起身來:“本宮還估計着你一會兒纔到,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來了!正好,你現在可以把牡丹香露的秘方給本宮!”
牡丹香露的秘方?!而且她知道她會來??
“呵呵!”馨兒不禁輕笑,“你也太貪心了吧!剛剛要龍軒御的什麼令牌,現在又想要本王妃的香露秘方!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這個還輪不到你問!只要你把香露秘方給本宮,本宮或許會留御親王一命!”拈香陰厲的勾脣,看向靠椅上臉色慘白的龍軒御,“難道王妃希望他死嗎?”
龍軒御幽深暗淡的眸光注視着她,恍若也極其想要知道她會怎麼做一般。這傢伙,你就說一句話,她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呢?
其實那香露是她自己研製提煉而成,根本沒有什麼秘方!如果眼前這個女人要,她可以隨便寫一個給她便可以了!
“怎麼,捨不得嗎?難道在王妃的心理,秘方比御親王的命更重要?”拈香故意反問。
“當然了!”馨兒撇撇嘴,一副極其不滿的模樣,“他把我趕出王府,我現在已經不是王妃了。我爲什麼要救他!我這香露,可是要參加御香大賽,奪取第一的!”
“王妃!”聽她如此說,倒是夜如墨急了,“王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那御香大賽……”
“夜!”龍軒御虛弱的聲音終於吐出口,只是一個字。便沒了。
拈香看着阻止夜如墨說下去的龍軒御,有趣地笑道:“看來御親王還是挺關心自己的小王妃的嘛!王妃製出毒香,還去參加御香大賽,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可是死罪哦!所以呢,牡丹香露對於王妃來說,根本沒有絲毫好處,還是把它給本宮吧!”
馨兒看着臉色慘白的龍軒御,心中嘀咕。他真的是爲了她好嗎?爲了她好。把她趕出府,不讓她代表王府參加御香大賽?
“你真的要秘方嗎?你有了秘方,也不可能在三天內製出牡丹香露來!這御香大賽就在兩天後……”
話沒有說完,卻見拈香從懷裡掏出一瓶牡丹香露來。勾脣一笑:“這些香露裡面,可是沒有毒的!”
馨兒眉頭一蹙,厲喝:“果然是你下的毒!王府裡的人都是你毒死的。還有那晚的那些女子,也是你殺死的!”
拈香卻輕輕笑着:“王妃只是說對了一半,香露裡的毒是本宮下的。本想把水月軒的人全部毒死完事!王妃一死,整個王府都會跟着遭殃,御親王府也就跟着完了!可惜王妃命大,居然有百毒不侵之體!正好本宮也改變主意了,只有幾瓶香露有什麼用,秘方更重要。對於那晚的血案,本宮雖然知道,確實不是本宮做的!”
“你知道是誰?”追問。
“是,不過……”故意頓了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除非……你把秘方給本宮!”
馨兒擡眸望望龍軒御。拿起桌案上的筆墨就詳細地寫了牡丹香露的製作流程,遞給拈香:“告訴我,他是誰?還有。龍軒御的解藥!”
拈香接過秘方,仔細地看着:“好,非常好!不過呢……”話語一轉,“王妃好像比本宮還要貪心啊!既想知道那個兇手是誰,又想要解藥,你說這可能嗎?”
“給出解藥!”夜如墨終於忍不住了,拔劍就像拈香的胸前刺過去。
拈香微微一側身,兩根手指居然夾住了夜如墨的劍,“嘖嘖”兩聲:“這不是御親王身邊的暗衛總領嗎?這出劍的速度未免太慢了吧!”
夜如墨拿着劍欲用力刺過去,才發現自己居然四肢無力,眼前一片暗沉:“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哈哈哈,這屋子裡燃着的可是七夕奪魂散,難不成你以爲用一條溼巾捂住口鼻就可以了嗎?你在房頂上時,七夕奪魂散的毒性已經慢慢進入你的體內!”回頭再看看同樣捂住口鼻的馨兒,故作詫異道,“王妃不是百毒不侵嗎?怎麼也……”
馨兒好似突然醒悟過來一般,一把扯下臉上的溼巾:“是啊!我忘記了,又怎麼樣?”
只是她這句“怎麼樣”一出口,夜如墨身體一軟已經倒在了地上。
現在怎麼辦?她一個人沒有中毒,可是自己沒有絲毫武功。就憑她這副小身板,要如何對付武功奇高的拈香?
“拈香,我不想知道兇手是誰,你把解藥拿出來就行了!”看着眼前的情景,馨兒急忙改口道。
“哈哈哈……”拈香再次大笑,“小王妃真的有趣,既然不想知道兇手是誰,那就算了!至於解藥,是不可能給你的!龍軒御要想活命很簡單,就是交出調動暗部的令牌!”
暗部令牌?!原來,這纔是這個女人的真正目的!
馨兒臭着一張臉,走到龍軒御的面前:“龍軒御,你的那個什麼令牌就交給她吧!她的目的是想借你操控什麼暗部,你根本不用死的!”
“不錯,只要有暗部存在,他御親王就不用死。否則他一死,暗部就自然解散了!”拈香也肯定的答道。
龍軒御慘白的臉上卻擠出一抹冷笑來:“你就騖定本王有什麼暗部嗎?”
“是的,王府暗部勢力遍佈全國,完全可以和朝庭抗衡,這並不是傳說!你御親王統領的三軍,還有王府的這些部屬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拈香向龍軒御逼近了一步,“這就看御親王是選擇活還是死,無論死活,他們倆都會跟着一起的!”
“呵!”龍軒御冷笑出聲,斜靠在靠椅上的身體居然坐了起來,“本王當然是選擇活了!”
拈香看着突然坐起身的龍軒御,腳下的步子不禁往後退了一步,依然道:“看來王爺是想清楚了,那就把令牌和暗語告訴本宮!”
“本王是選擇活,但是隻能靠自己活,因爲本王根本就沒有什麼暗部!”說話的同時,龍軒御一個躍身,一掌向拈香襲擊而去。
拈香神色一驚,閃身的同時抽出了桌案下的一把長劍:“你居然沒有中毒?”
“你都沒有中毒,本王怎麼可能中毒?”龍軒御繼續襲擊,剛剛還慘白的臉色瞬間恢復了平常的冰寒冷漠,無力的身體也是矯健輕盈,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直擊拈香的要害。
馨兒急忙滅了香爐裡的所謂七夕奪魂散,拿來清水灑在夜如墨的臉上。可是這七夕奪魂散果然不是一般的迷香,根本沒法讓夜如墨恢復體力。想要走出書房,又被糾纏打鬥的兩人攔住了去路。乾脆爬上龍軒御剛剛坐的靠椅上,觀起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