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剩下了趙樑晚一個人,屋子裡都是粉紅色,充滿着少女的氣息,屋子裡瀰漫着幸福的味道,但是趙樑晚一個人半靠在牀頭望着窗外,滿臉都是說不出來的神情。
趙樑晚拿起了身邊的電話,打通了那個最爲熟悉的號碼,等待着對面的人接聽的心情是緊張又興奮的樣子。
“喂,你是?”俞慕白接通了電話,因爲趙樑晚換了號碼,所以俞慕白並不知道這個是趙樑晚的電話,於是就有禮貌的接聽着。
“你猜猜我是誰?”趙樑晚聽到俞慕白久違的正經,於是就想逗逗他,但是無奈俞慕白太熟悉她了,一秒就知道她是誰了。
“晚晚,你又開始調皮了,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呀,我這幾天着急死了,你到底幹嘛去了,能視頻嗎,我想看看你,也想看看兒子。”俞慕白委屈的樣子讓人心疼,確實離開了妻子,兒子也不在身邊,對他是有些不公平。
“我這幾天有些忙就忘記了,我現在正在準備去上課,你讓哥哥跟你視頻,你就能看到你兒子了。”趙樑晚怕俞慕白看到她現在虛弱的樣子,要不解釋不了,就隨便撒了一個謊。
“哦哦,那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都想你了!”俞慕白的語氣略帶懇求,他一個人守着冰冷的房子,每天日夜不斷的忙着工作,就是爲了一分鐘也閒不下來,把自己折騰的筋疲力盡,否則只要閒下來就會滿腦子都想到趙樑晚。
“我這邊還要進修一段時間,也許一兩個月,也許三四個月,也許一兩年到四五年,你也知道,一孕傻三年,我這個腦子又笨,國外又過於嚴格,什麼時候畢業我也說不準,我可以讓我哥哥帶孩子常回去呆一呆,你放心吧。”趙樑晚略帶幽默的說着。
“那我知道了,你自己在那邊注意一點,別太累到自己。”俞慕白在電話的另一邊叮囑着,並沒有逼自己什麼時候回來反而是讓自己多注意休息,這讓趙樑晚突然覺得想哭,久違的幸福突然讓她感受到了溫暖。
“我知道了,我會的,你也要注意休息,別把自己累到了,那先這樣吧,我要上課去了,有空再說。”趙樑晚強忍着淚水,不讓自己的情緒讓俞慕白感受到,引起他的懷疑。
“那好吧,拜拜。”俞慕白聽着對面掛斷了電話,心裡覺得還是那麼不對勁,每次趙樑晚打完電話的時候,俞慕白總感覺很是開心,但是這次總是心裡非常不舒服,也許是自己太過於敏感和憂慮了,俞慕白搖了搖頭,又投身於工作中去了。
另一邊的趙樑晚掛了電話,就開始流淚不止,她久違的愧疚感和幸福感衝擊着自己的腦電波,讓她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來,有些時候,自己的情緒壓抑久了就會爆發出來,哭一哭反而是宣泄的一種,也會讓她不會感到那麼壓抑,曼珠沙華,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終不相見,情不問因果,緣註定生死…有些事情是自己控制不了的,那就等待着老天爺的安排,相信老天爺對誰都是公平的,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無法挽留。
這幾天的趙樑晚由於腿不能動,不論是吃飯還是怎樣都要在牀上進行,真的是無聊至極,就連上個廁所也要別人攙扶着,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纔可以過去,在自己忙碌的不行的時候想閒下來,在閒得時候又無聊到不行,這就是人的本性,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滿足。這天趙樑晚坐在了牀上,拿着一本書,靜靜地在陽光的照射下認真的讀着書,側臉彷彿如少女一般,乾淨又純淨,不施粉黛的她才讓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晚晚,你最近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趙樑笙輕輕的走了進來,坐在了牀邊小聲的說。
“哥,我好多了,腿可能過幾天就可以下牀了,你進來怎麼都沒有聲音的,嚇死我了。”趙樑晚放下了旁邊的書,拍着心臟裝作把自己嚇壞了的樣子說。
“我這不是看你看書這麼專注不忍心打擾你嘛,果然還是有涵養的女孩子好看,要不你別去訓練了,哥哥足夠可以保護你和爲母親報仇,只要我找得到,你就去讀個書上個學就可以了。”趙樑笙拿起了旁邊的蘋果削着說道。
“哥,你別勸我了,我決定的事情沒有辦法更改,我肯定會讓自己變得強大,否則小時候的仇我永遠都無法忘記,我永遠都會記得媽媽是怎麼死在我的旁邊。”趙樑晚瞬間陰沉了下臉,說道過去那件回憶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的殺氣,就連久經沙場的趙樑笙也會感到有些害怕。
“我還想等你閒下來的時候問問你呢!你能不能跟哥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給我點線索讓我可以去調查。”趙樑笙把蘋果遞給了趙樑晚,眉頭緊鎖的看着她說。
“我的回憶很模糊,想起來的過程總是一段一段的,我就記得有一羣人把我和媽媽綁到了一個倉庫,那個倉庫很是熟悉,但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又曾經去過了,他們拼命地問我媽媽有關於父親的商業機密,我媽媽死都不說一個字,於是我就看到一刀一刀的向媽媽的肚子刺去,我當時還無能爲力,只能哭着喊着,最後看到媽媽一點一滴的血流出來,慢慢的閉上眼睛,臨走的時候,媽媽還特意叮囑我,要好好的活下去。那些人看我還小,殺死了媽媽他們就走了,等到第二天來殺我,我就守着媽媽的屍體呆了一夜,第二天他們來的時候,我耍了點小聰明把他們殺死了,我才逃了出來,後面的一切我就不記得了。”趙樑晚接過了蘋果迷迷糊糊的回憶着曾經發生的事情,想到了媽媽去世的模樣,趙樑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又哭了起來。
“晚晚,你先別傷心,你能想起來他們長什麼樣子嗎?”趙樑笙先安撫着趙樑晚的情緒,以便能讓她自己想起來更多的事情,提供更多的線索給他。
“我只知道他們帶着小丑的面具,只有一個小孩子沒有帶面具,但是那個小孩子,在看到血腥的場面沒有一點的恐懼和悲傷,反而還會露出一絲微笑。”趙樑晚迷迷糊糊的回憶着,但是有些事情她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那你能告訴我,那個小孩子長什麼樣子嗎?”趙樑笙越來越好奇了。
“我不記得了,當時的他長得十分清秀,但是我知道他的手腕帶表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疤是不可能刪除的。”趙樑晚堅定的說。
“哦哦,那我知道了,好了,晚晚你乖,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趙樑笙摸着趙樑晚的腦袋溫柔的說。
“對了哥哥,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我記得以前都流傳着四大家族是什麼呀?”趙樑晚看過很久以前的一個報紙,報紙的內容是這樣的,曾經有四大家族在C國的名聲響徹全球,分別都是幹不同的事業的,但是現在只剩下了三大家族,這讓趙樑晚很是困惑。就去問了趙樑,希望在他那裡可以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看到你那麼渴望知道的事情,我就給你講講吧,以前有四個家族,分別是趙俞薛陳,這四個分別是經營,服裝,百貨,化妝品,珠寶四個項目,俞就是俞慕白家族,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聽說在你和媽媽被綁架前他也被綁架過,只是由於俞家防護措施太好了,罪犯就失手了,趙家也就是我們家,俞慕白綁架後不久你就被綁架了,還是我們沒有防護好,原本以爲他們是衝着俞家去的,沒想到是衝着四大家族去的,薛家排名第三,他家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薛瑤,但是在那時候也被綁架殺害了,從此薛家就低調了下來,最末尾的是陳家,他家是四大家族裡人品最差的一個家族,人品差自然生意就好不了哪去,就四處找人借錢還債,沒想到還是沒有借到破產了,我們原本以爲是他們家因爲報復才傷害的其餘三個家族,但是他們董事長在之前就跳樓自殺了所以就排除了,留下了一個兒子,到現在都不知去向。”趙樑笙耐心地給趙樑晚講解着過去的事情,也讓她知道,他們趙家的產業在這世界上也是數一數二的。
“原來是這樣呀,我說怎麼剩三個家族了,萬萬沒有想到我們趙家竟然還是在榜首,薛家,薛瑤?不對呀,我訓練的隊伍裡就有薛瑤,這是巧合嗎?”趙樑晚突然想到了訓練的時候的薛瑤。
“你放心啦,薛家的薛瑤早就過世了,不可能還活着,只不過是同名的罷了。”趙樑笙安撫的說道,他這個妹妹真的是什麼都能聯想到一起去,他全是真的服了。
“那哥哥,你怎麼沒子承父業接管公司,反而成了黑社會組織的老大。”趙樑晚把故事聽完,就嘲諷了一波趙樑笙。
“你這個小丫頭,太沒良心了,過河拆橋的本領一點都不比你家俞慕白差,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之所以來到這裡當老大就是爲了更好的調查兇手,早點爲你們報仇。”趙樑笙恢復了正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