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浩天冷笑道:“要朕告訴姦夫是誰嗎?”
夢妃搖頭:“不,臣妾沒有!”
“來人,帶上來!”殷浩天喝道。
兩名侍衛拖着一個半死的男人進來,這個男人是夢妃的表哥。
“表哥?你怎麼了?”夢妃說道。
那男子擡頭說道:“夢兒,對不起!”
夢妃說道:“什麼對不起?誰把你打成這樣?”
男子說道:“夢兒,我們來世再做夫妻吧!”
“你說什麼?”夢妃驚愕的看着這個男子,她再糊塗也明白了表哥是承認了他們之間有姦情!
殷浩天說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夢妃呆滯的看着殷浩天,好一會兒才嗤笑道:“皇上這是想讓家父交出兵權嗎?”
殷浩天挑眉說道:“你爹還有什麼兵權嗎?”
夢妃不語,沉默下去,雙眸裡如一片死海。
殷浩天站起來,一腳踹翻夢妃,然後狠狠的踩在夢妃的肚子上……
“啊……”夢妃慘叫一聲。
金錦香的眼睛瞬間染上血紅,那日……那日他也是這般將自己的孩子踩了出來……
殷浩天……你好狠……金錦香心口猛的一陣收縮痛的暈了過去!
“愛妃……”殷浩天見金錦香暈倒了,立即慌了手腳將她抱起來。
御醫們看了一番。
“皇上,皇貴妃太過勞累導致體力不支而暈倒!”
御醫們沒診查出病情,只能這麼說了。
殷浩天看着地上昏死的夢妃,說道:“夢妃與人通姦,導致珠胎暗結,打入冷宮永不復出!”說完便抱着金錦香離開了。
太監們七手八腳的將夢妃拖入冷宮,那是殷浩天新蓋的冷宮,爲的就是關押犯罪的妃子,也是爲了他手套滋養而做的儲備。
只不過夢妃失事,又小產,小太監也不敢多管閒事,直接將夢妃扔到冷宮的門口就走了,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再睜開眼睛!
金錦香睡了兩天才醒來,睜開眼睛看見柳意。
“柳意……”金錦香覺得自己渾身無力。
柳意說道:“娘娘醒了?奴才這就去通知皇上!”
金錦香腦子轉不過來,自己暈倒了,爲什麼暈倒?夢妃……
她想起來了,那時候的夢妃讓她想起自己的前世,所以纔會暈倒了,不知道殷浩天有沒有發覺什麼。
過了一陣,殷浩天走進來坐在牀邊。
“愛妃,你嚇死朕了!”他臉上的關心不是作假的。
如果沒有前世,金錦香覺得自己真的會愛上他,可惜這麼美好的外表都是虛僞的。
“臣妾就是累了!”金錦香歉意的說道。
殷浩天鬆了口氣:“沒事就好,你若是再不醒來,朕就把御醫都殺了!”
金錦香笑道:“皇上太緊張了,可能是抄家的時候看着一整天,累了!”
“都是朕的錯,朕不該讓你去看着的。”殷浩天深深的自責。
金錦香搖頭:“左家都處理完了嗎?”
殷浩天說道:“左家已經被抄家流放,產業充公。孫兆私自買賣兵器,搶劫貢品已經斬立決。”
金錦香說道:“那左清蘭呢?”
殷浩天說道:“朕已經讓左家寫了和離書,茶莊就是左家賠償給她的,所以茶莊還是她的,只不過兩成分紅改成五五了!”
金錦香笑道:“皇上這是雁過拔毛嗎?”
殷浩天笑道:“難道朕做的不夠好?”
金錦香說道:“好,太好了,臣妾謝謝皇上,這樣一來臣妾在宮外也有個孃家了,這樣別人就不會再說臣妾是無依無靠的人!”
“胡說,你不是有朕可以依靠嗎?”殷浩天笑道。
金錦香心裡一片悲涼,你若可以依靠,前世的白牡丹就不用死了。你若可以依靠這一世的金錦香就不用死了,天下的人都可以依靠,唯獨你不行。
殷浩天見金錦香的表情有些呆滯,以爲她累了,便說道:“愛妃好好休息吧,朕就不擾你了!”
金錦香點頭,閉上眼睛。
殷浩天離開後德妃走進來:“姐姐,你沒事吧!”
金錦香說道:“你是不是看見皇上了,爲什麼不見他?”
德妃起身將門關上,返回來坐下:“姐姐,我怕。”
金錦香坐起身子,德妃給她放了軟枕。
“你怕什麼?”
德妃咬了咬脣說道:“我怕我腹的孩子無法出生。”
金錦香皺眉:“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德妃說道:“不瞞姐姐,我家裡是京城首富,這結交的官員自然也多,可是臣妾怕那一日就被莫須有的罪名給牽連了!”
金錦香琢磨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和建議,你找個時間跟你爹說,做與不做就是他的事情了!”
德妃激動的說道:“還請姐姐明示!”
金錦香說道:“讓你爹捨棄部分賺錢的生意給皇上,然後將官員與你家之間的關係寫出來,也不用寫什麼隱蔽的東西,如果是買賣關係就寫買賣關係,如果是賄賂關係就寫賄賂多少錢,所求何事!
還有,讓你爹事先與這些官員都通個氣兒,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德妃搖頭:“不行的,那些官員要是知道爹爹這麼做一定會殺了我爹的。”
金錦香笑道:“你爹就不會來硬的嗎?”
“硬的?我們家就是商戶如何來硬的?”德妃有點傻呆呆。
金錦香失笑:“讓你爹嚇唬他們,就說你有孕了,將來生下的可就是皇長子。你的地位必定水漲船高,他也是爲了這個外孫積德才會讓出大筆財富,還要寫出自己的罪過懺悔。
如果有人不願意合作,那麼罪己狀他就隨便寫了。那些官員自會權衡利弊,況且皇上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甚至還會口頭嘉獎一番。
你想想,如果凡是有罪的官員就要被處死,那麼偌大個朝廷就是個空架子了,皇上不會做那種事,水至清則無魚!
而且這些官員一帶頭,其餘的官員也會模仿,然後象徵性的拿出一些錢財來,這樣皇上看着國庫充裕那裡還能生氣呢。”
德妃自己斟酌了一番,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找我爹去說說,希望還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