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戴天淡淡的說道:“我這不是來了?說吧,你要比什麼?”
沙迦有意要羞辱仇戴天,說道:“先比劍然後比槍!”
仇戴天沒什麼可反對的,點點頭走到沙迦對面。
有僕人送上兩把劍,仇戴天接過來一看臉色就黑了,這是劍沒錯,但劍身已經有了細微的裂痕,不注意根本看不出,這劍只要與沙迦的劍相碰立即會斷掉。
不過……這招陰別人興許有效,到仇戴天這裡可完全沒用,他將內力灌注劍身,別說這是斷的就是一根樹枝也能敲斷沙迦手中的寶劍。
一旁的金錦香覺得無趣,戳了戳重九:“找點水果來吃吃!”
重九點頭,乖乖的去找水果。
龍九說道:“你就不擔心仇戴天?”
金錦香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輸了就輸了,贏了就贏了,我們看個熱鬧而已!”
她說完,在花壇邊上坐下來,這裡的衣服太厚重,穿着一點都不方便,所以金錦香直接穿了男裝。原本金錦香就英氣勃發,穿上男人的衣服又帶了佩劍乍一看就像個絕美貴公子,只是胸前太過分,第二眼就能被人認出來。
沒多久,重九拿來一個籃子,看着想裝花的,裡面放着各色水果。
而另一邊的沙迦與仇戴天糾纏着,他似乎不知道仇戴天的劍有裂痕,很少與他的劍相碰。仇戴天心裡有些疑惑,如果不是沙迦授意,哪會是誰給了他一把破劍?
這二人足足打了一個時辰,金錦香這邊的水果吃了個乾淨,撐得有些肚子痛。
重九皺眉說道:“怎麼吃那麼多?”
龍九幽怨的說道:“活該,讓你不給我吃!”
金錦香側目:“哼,水果每樣就那麼幾個,我自己都不夠。”
“不打了,我們比槍!”沙迦收劍說道。
仇戴天問道:“爲什麼不打了?”他正學沙迦的招式呢。
“太慢,我們比槍!”沙迦說道。
仇戴天把劍扔到地上,那柄劍一下子斷成兩節。
有人叫道:“他的劍斷了,他輸了!”
沙迦皺眉,走過去拿起斷劍看了看,臉上浮現了驚訝,這把劍早就該斷了,仇戴天是如何堅持這麼久的?
如果說輸贏,自己纔是輸的那個。
沙迦不甘心的扔下斷劍:“比試之後劍才斷,不算輸!”
仇戴天一挑劍眉,這個沙迦雖然不討喜,但爲人還很公正。
“我們背對背,七步之後轉身開槍!”沙迦說道。
仇戴天說道:“起步有多大?多遠?”
沙迦不耐的說道:“隨便你怎麼走,有人會喊數,喊道七就轉身開槍!”
“哦,幾槍?”仇戴天再次問道。
沙迦冷笑:“只要你有填裝子彈的時間,隨便你幾槍。”
一般這種決鬥都是一槍定勝負,總有個死亡或者重傷,還從來沒有人能有機會二次開槍。
仇戴天想了一下,說道:“好吧。”
二人背對背,一個僕人蒙着眼睛喊數字。
金錦香驚的掉了手中的籃子,龍九差點伏地大笑,重九面色淡然的看着。
原來沙迦直線往前走,而仇戴天確在倒退,嚴格的來說這是不可以的,但沙迦都說了可以隨便走,所以這不算犯規。
“七……”僕人喊了最後一聲。
沙迦立即轉身,結果身子轉了一半,仇戴天手中的槍就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仇戴天笑道:“還要繼續嗎?”
沙迦渾身冒冷汗,這傢伙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自己怎麼就沒察覺呢?
這冰冷的槍筒指着自己的要害,若是仇戴天有心直接就開了槍,可是他爲什麼不開槍呢?
“我……輸了!”沙迦艱難的認輸。
仇戴天點頭,收回火槍:“是你說的可以隨便走,所以我就倒退着走。”
沙迦冷冷的看着仇戴天,眼中閃着一股子幽怨的味道。
金錦香伸手扯住重九的胳膊:“哎呀我走不動了!”
仇戴天聞言一個起落優雅的落在金錦香身邊,他直接把金錦香打橫抱起來:“吃那麼多做什麼?”
金錦香抱怨道:“還不是你不早點結束,非要打兩個時辰,我不吃我做什麼?”
仇戴天失笑:“好好,是我的錯!”
沙迦看着這二人恩恩愛愛的離開,心裡浮現一股失落,他並不是愛上了金錦香,也不是非要她不可,只不過是想給這一批外來的人一個下馬威,只不過自己被人下了威!
方纔喊仇戴天輸了的僕人走過來說道:“教皇大人找您!”
沙迦點點頭,沮喪的離開。
羅莎國的教皇比女皇還具威嚴,地位甚至比女皇還高一點,皇宮外的教皇居所是一座很大的城堡,而教皇就住在最高的塔樓上。
沙迦走進去半跪說道:“參見教皇大人!”
可惜從他這個角度看不見所謂的教皇,只能看見一個巨大的紅色椅背。
“起來吧,輸了?”教皇的聲音非常冷冽,聽着就覺得渾身發寒。
沙迦站起來,低着頭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輸了!”
“哦……是你不如他還是故意輸給他?”教皇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沙迦咬了咬脣:“是屬下無能!”
教皇說道:“留你何用?”
沙迦說道:“懇請教皇大人再給一次機會,屬下……屬下……”
教皇所坐的椅子緩緩轉動,碩大的椅子中央坐着一位身穿紅衣面帶銀色面具的男子,面具孔洞裡射出兩道寒光,直直的盯着沙迦。
“你怎樣?告訴我,你是不是動心了?”教皇說道。
“不……屬下沒有!”沙迦連忙跪下去。
教皇火紅的衣袖翻滾,不見他起身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沙迦掀翻在地。
“聽說那裡有個非常美豔的女人,你難道想不入前親王的後塵嗎?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沙迦咬了咬牙,起身跪好:“不,屬下沒有動心!”
“嗯……起來吧,按照原計劃進行!”教皇緩緩說道。
“是!”沙迦起身離開。
教皇站起來,走到閣樓的窗戶前,那裡有五彩玻璃,斑駁的映在他銀色的面具上。
“陽光下……還是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