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緩緩走來的妙齡少女,陸修也不由的心生讚歎,他見過的絕色女子不再少數,可單論姿色,哪怕是閻如月芝芝,比起眼前的少女也是差了一籌,陸修沒有想到世間居然真有這般猶如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國色天香亦不足以來形容她十分之一的美麗。
尉遲淺藍對諸位賓客點了點頭,便走到了尉遲無傷的身邊坐下,輕聲道:“父親,你知道女人不喜歡這種場合,非要將我叫來做什麼?”
看着略帶幾分怨氣的女兒,尉遲無傷無奈的搖了搖頭:“淺藍,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悶在閨房裡不是個事情,要多出來走動走動知道嘛。”
對這個女兒,尉遲無傷是又愛又恨,他生性專情,百餘年來也只軀了一個妻子,就是尉遲淺藍的孃親,可在尉遲淺藍的孃親在生下淺藍的時候就去世了,傷痛中的尉遲無傷決心此生不再曲奇,所以他至今也只有尉遲淺藍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然而因爲是難產出生,尉遲淺藍雖然長是國色天香,卻有先天性的隱疾,讓她難以在修煉道路上取得什麼成就,以尉遲無傷的能力,什麼增長修爲的天材地寶弄不到手,偏偏至今尉遲淺藍也連神通境的修爲都無法突破。
偏偏女兒又是一天比一天漂亮,這讓尉遲無傷感到深深的危機,他雖然正當壯年,按理說哪怕女兒沒有半點修爲,有自己保護着,也不會出現什麼威脅,但修行界風雲變幻莫測,他在城主之位上又得罪了太多的人,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遭到飛來橫禍,到時候他走了沒關係,可淺藍改怎麼辦?
所以尉遲無傷的心思很簡單,他要給寶貝女兒安排一門決定的親事,讓女兒嫁入名門望族,或者某個大人物,可任憑他抱着怎樣的想法,尉遲淺藍卻對此毫無感覺,這個女兒雖然實力低微,可生的貌若天仙,心性也是無比的驕傲,自己介紹的幾門親事,她竟然一個也看不上眼。
這也是尉遲無傷無奈的根源所在,他不想強求女兒,但又不得不爲她的前途所考慮,幾次強硬的逼迫之下,反而讓父女關係出現了隔閡,以至於現在尉遲淺藍乾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待在自己的閨房之中,這樣下
去想給她找個合適的婚事,就更加困難了。
正好今天的晚宴有一會貴客會前來,尉遲無傷好說歹說,纔將女兒給請了出來,這一次機會是他費盡心思才爭取到的,實在不希望再錯過。
尉遲淺藍心思敏銳,如何看不出父親的想法,她眸中閃過些許哀傷,誰讓她天賦差強人意呢,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又依仗他人來保全自己。
晚宴仍在持續,看着軒轅綺羅胡吃海喝的模樣,陸修都覺得耳朵發燙,丟人的很。
“丫頭你好歹注意點形象,知道的以爲你是軒轅家的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從哪溜進來的乞丐呢。”陸修扯着軒轅小蘿莉的馬尾辮說道,惹得小妮子很是不痛快,轉過身來崛起油膩的小嘴,狠狠瞪了他一眼。
“吃都不讓吃,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
吃貨的世界,我真不懂啊!
就在這時,陸修發現人羣忽然變得安靜下來,他順着衆人視線看去,只見天邊出現了一團火雲,火雲滾滾涌動而來,天空中竟飄起了五彩的花瓣,原本鬧哄哄的晚宴頃刻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以一種崇敬的目光仰望蒼穹,似乎是在迎接什麼大人物降臨。
陸修好奇的問道:“誰這麼騷包?”
軒轅綺羅艱難的嚥下口中的秘製糕點,舔了舔小手上沾染的油漬,砸吧着小嘴道:“肯定是江州的那個傢伙,整個九州年輕一代修士中也只有他纔會這麼高調。”
“江州?佛門弟子?”
軒轅綺羅點了點頭:“佛主易經年之子,易神。不過他並非佛門弟子,而是自己創立了一個名叫閻羅殿的殺手組織,九州出名的血煞閣、天羅山、等等殺手組織,幾乎都歸閻羅殿掌管,在暗地裡人們稱易神爲暗夜君王,他們還有一個響亮的口號,叫什麼‘只要你拿得出錢,聖人也殺給你看。’總之很是囂張,但能夠屹立至今不倒,這易神還是有幾分實力的,我們軒轅家的長輩就告誡過,當今修行界年輕一代中,有三個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一個是仙國學府的雲幽池,一個是顧家的顧無邪,這兩個是這一代修士中天賦最頂
尖的,尤其是雲幽池不滿十八歲就已經是化龍境的強者,而最後一個,就是閻羅殿的易神,他天賦或許不算最出衆,但手段絕對是最殘酷的,招惹他的人,哪怕是聖門弟子,都絕對難以善終。”
陸修嘖嘖稱奇,果然到外面闖蕩還是有好處的,待在禪龍山肯定聽不到這些事情。
“那你們軒轅家族年輕一代,可有什麼厲害的強者?”陸修又好奇的問道,軒轅世家地位與顧家旗鼓相當,顧家有顧無邪這個絕世天才,軒轅世家肯定也不甘落後吧。
說到這個,軒轅綺羅頓時變得驕傲起來:“當然有嘍,我不就是嘛!”
陸修白了軒轅綺羅一眼:“你要是天才,你爹會因爲一件寶貝就逼着將你嫁給顧家三少爺?”
軒轅綺羅頓時鼓起小嘴:“那是他們不識貨,大哥哥難道連你也不相信綺羅嘛?”
“信,我信你是天下第一吃貨。”陸修沒好氣道,看不出來這小蘿莉還挺驕傲的。
花瓣雨飄落了半天,一道身影才踏着火雲姍姍來遲,此人外表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模樣不算英俊,但也算過得去,身披黑色長袍,步履間腳下火雲翻騰,甚至傳來一陣鬼哭狼嚎之聲,這團火雲中居然鎮壓着一隻妖邪!
“易神途中被這小妖糾纏,耽擱了時間,還望尉遲城主恕罪。”易神隨意的拱了拱手,舉手投足間帶着一股子慵懶散漫的味道,即便是道歉,也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
尉遲無傷卻不在意,他親自走了出來迎接易神,滿面笑意道:“哪裡的話,易公子肯來,就是尉遲無傷最大的榮幸,還請易公子上座,我家女兒尉遲淺藍對易公子肯是崇拜有加,今天聽聞易公子到來的消息,可是早就翹首以盼了。”
易神輕咦一聲:“就是那個星羅城第一美人尉遲淺藍,那本公子倒是要好好見識一下了。”
兩人雖纔是第二次見面,卻彷彿闊別多年的老友一般,看着尉遲城主對易神恭維的模樣,宴席上一衆賓客很是嫉妒,他們不是嫉妒易神,而是嫉妒城主有資格與易公子這麼親近,哪像他們連跟易公子面對面交談的資格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