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抓住卡在白蛇身上的軍刺握柄,瘋狂的白蛇拖着凌濤在地下暗河中游動,不敢鬆開握柄的凌濤,任由自己被白蛇拖着,一下鑽入水中,一下衝出水面,難免會被嗆幾口冰冷的地下河水。
陰暗的地下河中,沒有絲毫光芒,唯一能發光的手機都被凌濤在之前和白蛇的糾纏中丟掉,被白蛇拖着在地形複雜的暗河中前行,凌濤的身軀也不時的會被撞到,但再痛他也要咬牙堅持,好在他帶着的頭盔沒有丟掉,連番的撞擊也沒有傷到他的頭部。
黑暗中,凌濤也並沒有看到,自己手中的軍刺正好插在了白蛇的脖子上,由於白蛇的肌肉收縮想要止住傷口流血,從而將軍刺也卡在了肌肉裡面,導致凌濤拔不出來。
雖然白蛇肌肉收縮卡主了軍刺,但三菱軍刺撕裂的傷口依然有間隙,隨着白蛇瘋狂遊動,傷口裡面也涌出鮮血。
跌跌撞撞間,凌濤也不知道自己被白蛇拖着遊了多遠遊了多久,到後來他居然發現白蛇遊動的身軀越來越無力,到最後,白蛇乾脆不動了!
“終於不跑了嗎?也不知道這是哪裡”,黑暗中,侵泡在冰冷的水裡,凌濤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打量了四周一眼說道,四周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隨即他就將注意力就集中在了白蛇的身上,但也只能確認白蛇不動了,因爲沒有光,他並不能看到白蛇具體的狀況。
白蛇不動,他也不敢放開手中的軍刺握柄,因爲至少這樣他處於白蛇頭部附近,一旦對方有什麼異動他也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搖了搖手中的軍刺,對方依然不動,想了想,凌濤躬身從靴子中抽出了另外一把匕首,在白蛇身上刺了兩下,每一次都輕易的刺了進去,對方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這個時候凌濤才大概猜到白蛇其實已經死了,至於怎麼死的,他覺得大概是手中的軍刺紮在了對方的要害。
“呼,居然死了,也好,總算是撿回一條命”,這個時候他鬆了口氣心中暗道。
不過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卻傻眼了,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更是不知道被白蛇拖到了什麼地方,連個前進的方向都找不到。
“雖然周圍看不清,但是卻能夠感受到水的流動,順着水流的方向應該有機會走出去,不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活着重見天日”,打量着四周什麼都看不到,凌濤苦笑道。
隨後手動了動,卻發現軍刺已經完全卡死了,根本就拔不出來,他也不可能放棄這件利器,是以只得拉着白色的屍體前進,好在水有浮力,倒是不用費太大的力氣。
順着水流的方向前進,走了沒多久,摸着周圍的石壁拐了個彎,他卻一下子站住了,揉了揉眼睛,發現確實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前方出現了光源!
“天見可憐,總算是看到了走出這陰暗地方的希望了”,他心中涌出一股狂喜自語道,於是拖着白蛇的屍體,淌着冰冷的地下河水快步走向光源。
隨着前進,前方越來越亮,走了大概百米之後,他總算是來得了光源的源頭,然後,他再次傻眼了。
這裡的確是地下河水的出口沒錯,但只能說是之一,因爲光源進來的洞口不足十公分,也就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絕大部分的地下河水依然向着遠處黑暗的地方流去。
“這裡應該是出去的唯一希望了,再向前走鬼知道還要多遠才能出去,或許根本就沒有路了也說不定,看來只能從這裡出去了”,打量着眼前的洞口凌濤自語道。
趴下認真觀察後,他發現這個拳頭大的洞口並不是很深,最多也就二三十釐米而已,完全有機會從這個挖一個洞鑽出去。
說幹就幹,在求生信念面前,也顧不得痠麻疼痛的身軀,抽出黑色匕首就開始對洞口周圍的岩石進行擴大挖掘。
洞口周圍的石頭並不是很堅硬,而他手中的匕首也鋒利無比,每一次都能從洞口周圍削下一小塊石頭來,頓時讓他幹勁十足。
如此忙活了將近三個小時,幾乎是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總算是沿着原來的洞口挖出了一個可供他鑽出去的洞口。
“總算能出去了,多虧了王軍留下的這把鋒利匕首,要不然也只能乾瞪眼,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合金打造的,這麼使用居然都沒有缺口捲刃”,凌濤看着手中的匕首自語道,隨後將匕首插回靴子裡,將邊上的白蛇屍體先從洞口中推了出去,軍刺還在上面插着呢,等下出去後他還得將其弄下來。
眼看白蛇的屍體沿着挖出的洞口出去了,還不等凌濤跟着出去呢,外面太熱傳來了一身砰的巨響,然後,洞口外翻起水花,水也變得有些渾濁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分明就是槍聲,外面有人?這裡出去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聽到外面的巨響,凌濤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連串的問題。
而這個時候,外面也傳來了一句話更加證實了凌濤對於外面有人的猜測。
“沒想到水井裡面居然會跑出來這麼大一條怪蛇,要不是帶着槍的話,直接來這裡打水恐怕會被吃掉,不過好在帶着槍把它打死了,這下回去可以加餐啦”,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凌濤又聽到了從外面傳來了噗通一聲,一個人跳進了洞口外的水中。
外面有人,見識了人心險惡的凌濤遲疑起來,到底是出去還是不出去?若是對方是壞人怎麼辦?不敢轉而一想也就搖搖頭暗自苦笑了一聲,哪怕對方是壞人又怎麼樣,自己身上還真沒什麼值得對方覬覦的,而且這個時候自己要是不出去的話,搞不好軍刺也要落在別人手中了,見識到那玩意的殺傷力之後,凌濤怎麼可能放棄。
“外面的大哥,等等”,不得已,凌濤只得開口說道。
“誰……”,凌濤的聲音突然響起,倒是嚇了對方一跳,然後,對方嘩啦一聲離開了水面,丟下白色的屍體不管了。
“額,別衝動”,凌濤開口大聲說道,生怕對方朝着洞口開槍,要真那樣的話,被對方一槍打死那也白死了。
“到底是誰,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開槍了”,外面的聲音開口說道,充滿了警惕。
“別開槍,我這就出來”,凌濤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再次開口說道,至少對方不會不分青紅皁白就開槍將自己擊殺了。
說着,他從挖出的洞口中爬了出去,來到外面眯了一下眼睛這才適應了外面的光線,此時日上中天,正好是一天正午,凌濤猜測自己恐怕至少在陰暗的地下河裡待了一天多。
然後,他才站在齊腰的水中看向說話的人,對方站在一個米許高的臺子上,手中端着一把長管獵槍,一看就知道是土製的火槍,而端槍的人,卻是一個頭發花白但卻神采奕奕的老人,一看就精神頭十足。
“額,老伯,你能不能先把槍放下,這樣對着我怪滲人的”,凌濤看向對方無奈的苦笑道。
對方並沒有因爲凌濤的話而放鬆警惕,反而是沉聲問道:“你這娃子,怎麼會從水井裡跑出來”。
聽到對方的話,凌濤四下看了一眼,自己可不就是站在一口長方形的水井裡面嘛,周圍的青石條一看就有些年頭了,而對方站的地方也不是什麼臺子,分明就是水井邊上。
“老伯,這事說來話長,能不能讓我先上去再說”?被槍指着,凌濤苦笑道,同時也受夠了這冰冷的地下河水了,不,現在應該說是井水了。
“好吧,你先上來”,對方點頭到,但槍口卻沒有從凌濤身上移開。
翻身爬上水井,外面是被陽光曬得滾燙的石板,凌濤直接就躺在了上面,連那老伯手中的槍對着自己他都顧不上了,實在是貪戀陽光的味道。
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看天空,凌濤說道:“應該是昨天的時候吧,我人還在S市呢,是S市保家衛國的武裝人員之一,可是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遇到了這條蛇,連番追擊下,不相信跌入水中,被這條蛇帶進了地下暗河中,雖然把它殺死了,但卻迷失在了地下河裡,直到現在才從這裡出來”。
凌濤半真半假的說道,這種露天的水井,一看就知道只有農村纔有,此時他明顯已經不在S市了,也不怕對方和宋家有什麼聯繫。
“原來是這樣,你運氣倒是夠好的”,老伯點點頭,稍微放鬆了點警惕說道。
“對了老伯,這裡距離S市有多遠?我還要回去執行任務呢”,凌濤這個時候再次開口問道。
執行任務肯定是假話,目的是要弄清楚距離S市多遠,免得被宋家的人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