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闊劍站起來,儘管渾身虛弱疲憊疼痛無比,彷彿隨時都要倒下昏迷一樣,但凌濤還是看向凌亂不堪的操場開口說道:“陽光獵人隊的人,還活着的,都起來,看一看傷者,還能救治的就救治一下,若是實在不能救治的,就幫助他們減少痛苦吧”。
說道這裡,凌濤頓了頓說道:“這一次,餘苗苗和這麼多人死了,可謂是無妄之災,都因我而起,是因爲我他們才死的,我知道你們心中怪我恨我,但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死去的人的仇,我會爲你們報的,我發誓”。
“然後,鄧家的人死了這麼多,他們留下的武器,你們都收集起來吧,我想,憑藉這些武器,你們應該能從新建立起獵人隊的,在這裡,我向大家說聲對不起”!
凌濤說完,拖着疲憊的身軀,並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走向了前方的教學樓,他很需要休息一下,現在去什麼地方都不合適,這裡正好。
艱難的來到了教學樓頂樓,鬼使神差的,凌濤來到了當初和餘苗苗會面的那個屋子中,打開門一看,凌濤愣住了。
因爲他發現,這個房間很乾淨,雖然有點積灰,但是可以看出,一段時間之前這裡有人經常打掃,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不說,還準備了被子等等一應事物,甚至還有食物放在這裡。
“苗苗。這些都是你做的吧,我說每兩天會來這裡一次,沒想到。你居然將這裡收拾好了,可是,我卻沒有能夠赴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看到這裡的情況,凌濤眼睛都紅了。
那個曾經第一次見面。膽小的小女孩,那個敢於開弓和活死人戰鬥的小女孩。那個一直都想要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孩,再也看不到了,屍骨無存,什麼都沒有留下。
她彷彿凌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一樣。突如其來的來到,然後又突如其來的離開,再也不會出現,唯有給凌濤留下了一下回憶的片段才證明對方是存在過的。
躺在應該是餘苗苗準備的牀鋪上,凌濤雙目通紅,眼淚抑制不住的留下來,都是因爲自己,都是因爲自己一時大意疏忽,沒有能夠及時赴約才導致了這樣的事情。
“承諾。不能輕易許下,一旦許下了諾言,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去完成,因爲,自己許下的諾言,或許對於別人來說,就是一次次的無怨無悔的期盼和等待,以後。我凌濤不會輕易許下諾言,可一旦許下諾言。無論如何我都會去完成”,凌濤心中自語道,隨即,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中,他太疲憊了,而且受到炸彈衝擊波的震傷,他也迫切的需要休息。
雖然陷入了沉睡,但是若一旦有什麼危險的話,他會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經歷了那麼多,警覺性已經成爲了本能。
在這裡,凌濤並不擔心鄧建軍還會來報復,對方那樣的佈置都沒有能殺死凌濤,恐怕現在已經嚇破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逃命去了,凌濤並不怕對方逃,如今大環境下,他能逃到哪裡去?荒郊野外只會送死,那麼對方即使是逃,也只會往各個城市逃,但,只要是城市中,就能找到對方,凌濤並不怕對方跑了,當然,若是對方現在跑來這裡報復的話,凌濤會很歡迎的,正好省的親自去找對方了。
凌濤從流水拳管離開,不知道爲什麼,水牛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想了想只能嘆息,雖然不知道凌濤去了什麼地方,但,若是連凌濤的本事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再擔心也無濟於事,水牛很看好這個徒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祝福對方平安無事了。
在凌濤沉睡的時候,s市中,一套豪華的別墅裡,周圍上百個身形彪悍的武裝人員在巡邏,這裡,就是鄧家在s市的大本營。
此時,鄧家除卻鄧建軍之外的所有主事人了出現在了這裡,一個個憂心忡忡,臉色很不好看,這並不是第一天這些人聚集在這裡了,而是七天前開始,每一天他們至少就要在這裡碰頭兩次,原因是鄧建軍不見了。
凌濤殺死了鄧建軍的兩個兒子,而鄧建軍在這個時候不見了,這讓鄧家的所有主事人都感覺到了不好的預感,心中沉甸甸的壓抑無比。
凌濤,兇名在外的狠人,一個人不但殺死了兩百多號武裝人員,更是殺死了他家派去的十個高手,如此人物,若是再度招惹上的話,後果是在座的每一個人都不敢想象的,而這個時候鄧建軍不見了,若是去報復凌濤的話,再度招惹上對方,誰都會害怕的。
“家主,還沒有二老爺的消息”,一個下人稟報道,如此壓抑的氣氛下,這個人連頭都不敢擡。
“查,繼續去給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到”,鄧建國沉聲說道,臉色陰沉無比。
下人領命而去,不敢有絲毫遲疑。
“鄧建軍這個時候在搞什麼鬼,到底跑什麼地方去了?有誰知道的最好說出來,要是有所隱瞞的話,我不會讓他好過的”,下人離去後,鄧建國看向其他人沉聲說道。
“誰知道他跑什麼地方去了,那天之後就沒有見人……”,有人撇嘴道。
“你們也理解一下建軍吧,畢竟他死了兩個兒子,心情不好過也在情理之中的”
“這點我們都理解,但是,要是他再去招惹那個凌濤的話,會給我們招災的啊,能殺死對方最好,可要是殺不死呢?在場的人,誰能保證抵擋得住他?搞不好會將我們鄧家整個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啊”
沉默,在場的人,誰都知道這個後果,雖然很不甘心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凌濤的所作所爲,實在是讓他們束手無策了,一個身手高強且無牽無掛的人,誰能拿他怎麼樣?想想都可怕。
此時,鄧建國看向在座的所有人沉聲說道:“十天前,鄧建軍就消失了,隨着消失的,還有他手下的所有武裝人員,不用想都知道他去幹嘛去了,肯定是去想辦法對付凌濤,他若是能對付得了最好,可若是對付不了的話,我們鄧家就危險了,誰都不敢保證能經得起凌濤的報復,所以,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聽到鄧建國的話,所有人一驚,都覺得脖子有點發冷,有人沉聲說道:“家主,你有什麼安排就直說吧,我們都聽你的,鄧建軍那傢伙,本事沒有多少,教育兒子也不行,盡知道給我鄧家招災”。
鄧建國沉思片刻說道:“我們現在必須要做三手打算,第一,防止凌濤前來報復,若是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要想辦法打消對方心中的憤怒,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出好東西平息對方的怒火,雖然很不想這樣妥協,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第二,萬一建軍真的招惹到了他,而我們又無法平息他的怒火,就要最好最壞的打算了,所以,接下來,將家族內的人,都分散出去,這樣,萬一發生對方打上門來的事情,也能讓離開的人躲過一劫,畢竟對方只是一個人,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找到這些人,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晚上將所有人都聚集起來,我安排一下哪些人離開哪些人留下,我知道,所有人都想離開,但是,一旦所有人都離開的話,我鄧家這麼大的攤子就沒有人收拾了,這是第二,第三,最最壞的打算,一切都是因爲流水拳管的事情而起的,那麼,凌濤萬一要是找到這裡的話,我們必須得將流水拳管的人控制在手中,這樣我們纔有和凌濤談判的籌碼”。
鄧建軍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下來了,雖然凌濤他們見都沒有見過,可一旦想起來,就居然有一種烏雲蓋頂的感覺,實在是因爲對方兇名太甚了。
“家主,不好了……”,這時,有人匆匆忙忙的跑到這裡來。
鄧建國臉色一沉說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說……”。
“是,家主,剛剛我們的人得到消息,凌濤匆匆忙忙的出城了,去了飛星鎮,我們的人悄悄的跟了過去,遠遠的發現了一些情況,不得不前來稟報”。
“什麼情況,快說”,鄧建國心中一驚,沉聲問道。
“是這樣的,家主,我們的人看到,凌濤到了飛星鎮後,遇到了二老闆的人,原來,十天前二老闆就在查凌濤的底細,最後得到了凌濤還有一個朋友的消息,然後,就想辦法將他的朋友控制起來了,佈置一番讓凌濤自投羅網……”,那人小心的稟報道。
“然後呢”,鄧建國心中一沉問道。
“然後他們起衝突了,二老闆用炸彈炸死了凌濤的朋友,更是埋藏了大量的炸彈想要炸死凌濤,可是,可是後來,炸彈爆炸了,凌濤卻沒死,還將二老闆的人全都殺死了”,那下人小心翼翼的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