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華挑眉看着他,“你就是青一?”
“相爺身子不適,不見外人。”
青一硬聲道,並未回答寧灼華的話。
雖然他知道攝政王對相爺是不同的,但是現在是相爺最虛弱的時候,他不能放任何一個威脅到相爺安危的人過去。
沒想到這個青一這麼不好說話。
寧灼華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沒看到本王身上穿的是什麼嗎?”
“這可是你們相爺的衣服,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本王不是外人,而是內人!”
沒想到寧灼華臉皮這麼厚,一個男人自稱內人,就算是訓練的毫無波瀾的青衣衛,此時也忍不住臉上抽搐一下。
他怎麼不知道他家相爺有了一個這麼厚臉皮的男子內人。
見青一不說話,寧灼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青一啊,本王跟你們家相爺可是裸程相見的關係,他身上幾塊肉本王都只曉得清清楚楚,再說了本王若是對他有殺心的話,上次在馬車裡何必要救他?”
那次巷子中,馬車裡,寧灼華進去的時候,青一也是看到的。
此時聽寧灼華提起這事的時候,有些動搖。
“讓她進來。”
就在青一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帳內傳來了他家相爺低啞靡麗的話語。
明明該是虛弱的,可是不知爲何,卻讓人覺得心神不定。
寧灼華心下一驚,腳步一錯,便越過了青一的阻攔,伸手聊開了大帳的簾子。
看着她身影消失,青一微動的手頓住。
他家相爺難不成真的對這個王爺……
寧灼華一進去,便看到華麗的帳幔下,一具側臥的身軀。
慢慢走近。
越走近,視線越發得清晰。
越過刺繡精緻的紗簾,看到了淡紅色帳幔下那個觸目驚心的容顏。
蒼白如雪的肌膚,紅得反光的薄脣,漆黑的髮絲遍佈整個玉枕頭,有幾縷甚至滑到了榻下,一襲紅色的軟袍散散的束在那具白皙如玉的身上,露出大片光滑的胸膛,堪堪擋住胸前茱萸。
若隱若現,欲拒還迎。
像是想要引人去剝開一般。
寧灼華此時腦子出現了一個聲音:去撕開他的衣服,去強了他,他就是你的了。
當然,她也只是敢想想而已。
因爲秦臻那雙半睜半閉的黑眸已經睜開,幽暗的眸子就這麼看着她。
薄脣微動,並未說話。
似乎在等着她開口一般。
寧灼華收斂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上前一步,撿起他落在榻下的髮絲,“秦相不是號稱潔癖嗎,怎麼連頭髮落到地上去了都能忍受得了。”
沒想到寧灼華跟他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秦臻閉了閉眼睛,緩緩開口:“王爺怎麼來了?”
雖然沒有回答寧灼華那話,但是看着她手心中自己的那幾縷髮絲,卻隱隱帶着幾分嫌棄。
“瞧瞧你吶。”說罷,寧灼華戲謔的挑眉,捻起這幾縷烏髮放到秦臻的眼皮子底下,笑着問道:“怎麼,相爺連自己的髮絲都嫌棄?”
“髒了的東西,不要也罷。”
秦臻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