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頜首,“那便依秦愛卿之言。”
若是秦臻不來這一趟,恐怕皇帝還真是會問寧灼華願不願意替他踏平北齊。
想到這裡,皇帝也忍不住後脊泛涼,若是他真的不顧黎明百姓,只因自己被辱,便向北齊開戰,無論原因如何,誰先開戰,誰便不佔理。
如此想着,皇帝看秦臻的眼神,越發的信任了。
在秦臻告退的時候,皇帝突然喊住了他:“愛卿若是對上這北齊太子,可有信心?”
“對上北齊太子的是我大昭太子,而非微臣。”秦臻嗓音幽淡平緩,絲毫沒有任何情緒,偏偏皇帝聽着他的這種語氣就是渾身舒坦。
滿意的應道,“朕明白了,愛卿果然通透。”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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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秦臻便撩開了層層簾幕。
午後的陽光很是熱烈,秦臻幽黑的眸子狠狠一眯。
瞬間,白公公便舉着油紙傘撐在秦臻的頭上,小心的扶着秦臻下馬車,“春日日頭甚是毒辣,相爺可要好生小心。”
秦臻看了眼白公公,眯着眼睛開口,“她走了?”
“是啊,不過攝政王看起來情緒不怎麼高的樣子。”
白公公嘆了口氣,看着秦臻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忍不住問問道,“相爺不去瞧瞧王爺嗎?”
“白林,是不是在宮裡待久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一聽到秦臻這話,白公公立刻跪下,“奴才不敢。”
看到白公公這慫樣,秦臻嫌棄擺手,“回去吧,以後離她遠點。”
說罷,秦臻便緩步離開。
紅袍玉帶,端的是華豔無雙。
白公公怕的腿都有些發軟了,卻沒有注意到秦臻離開的方向,正是寧灼華離開的方向。
本來便到了臨都城,寧灼華懶得回府,便請自家將領侍衛去了風華樓喝酒用膳。
頓時,風華樓便被一羣鎧甲將士佔領。
倒是寧灼華,在這羣重鎧將領中,月白錦衣,清傲矜貴,被圍在最中央,手臂一揮,“今日本王請客,大家不要給本王省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去把你們最貴的菜,最烈的酒都上了,本王要跟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不醉不歸。”
“是!”
一看寧灼華這模樣,風華樓的人便知惹不起還是大顧客,利索的清空了樓下大廳,容這羣人吃喝。
連風華樓外都被一隊侍衛齊齊圍住。
不容人進來。
“這風華樓是你們攝政王府開的嗎,怎麼能不讓人進!這天子腳下的,未免太過囂張了吧。”
說話這人,是琅藏國的二王子尤忽爾。
狩獵大賽,他因病並未過去。
當然,主要原因是害怕自己會丟人,畢竟他的騎射真是一言難盡,這不是,狩獵大賽一結束,便帶着琅藏國的人前來用膳,想要了解一番這幾日狩獵大賽的結果。
而一還沒進這赫赫有名的風華樓,就被一羣帶着兵器穿着鎧甲的將士攔住,心情如何會好。
尤其是身旁的使臣告訴他,就是攝政王贏去了他們琅藏國的國寶琉璃燈臺。
更是一口惡氣未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