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是紫衣命人送來的,上官琪看着一桌子還算豐盛的晚餐,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皇后娘娘,你多吃一點吧,這樣身子纔好得快。”紫衣笑着爲上官琪的碗裡盛了一碗湯。
“謝謝。”上官琪揚起蒼白的小臉,道了一聲謝。
一連幾日,軒轅無道再也沒有來過鳳來宮,每日三餐有固定的宮人送來,御醫江名奕每天會來給上官琪把脈。
可他每次來,都沒有好臉‘色’給上官琪,上官琪只當沒看見。
這日晚膳後,上官琪服了‘藥’,準備休息,突然一陣頭暈目眩。
在暈過去的那一瞬間,上官琪輕扯了下嘴角,該來的始終要來,她終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麗顏宮,正如它的名字一般,是這個皇宮裡最華麗的一座宮殿,也是後宮最有權勢的一座宮殿,它的主人是軒轅國皇帝最寵愛的妃子蘭貴妃。
蘭貴妃的閨名喚楊‘玉’蘭,乃當今丞相的嫡‘女’,十六歲進宮,自今榮寵不衰,如今她年芳二十四,乃後宮最有權勢的‘女’人。
“皇上,蘭兒...嗚嗚....”蘭貴妃剛得到喘息之際,想要說話,嘴裡卻被他填滿,她漲紅了小臉,被動的按照他教的方法吞嚥,吐納伺候着。
也不知道皇上今晚上發什麼瘋,居然會提出這般要求。
想她地位如此尊貴的貴妃,居然會像狗一般跪在他面前,去做那低賤的下賤‘女’才做的事情。
蘭貴妃心裡百般不是滋味,皇上怎麼可以這般待她。
“皇上,鳳來宮出事了。”寢宮外,值班的太監小聲的敲響了那緊閉的宮‘門’。
蘭貴妃聽到聲音,嘴裡一緊,軒轅無道終於沒能忍住,悶哼了一聲。
“愛妃,委屈你了。”軒轅無道得到紓解,渾身舒坦了不少,看着腳下的人兒不停的咳嗽,連眼淚都流了出來,着實有點不忍,輕拍了一下她的背脊。
“皇上喜歡,臣妾不委屈。”蘭貴妃緩過勁,站起身,故作不在意的笑笑,十指卻在慢慢的收緊。
軒轅無道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底,卻不動聲‘色’的開口,“朕先去鳳來宮,一會兒再回來補償愛妃可好?”
蘭貴妃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卻沒表現出多大的不滿,只是點了點頭。
等到軒轅無道離開後,她這才發作,將寢宮裡所有能摔的東西都往地上摔,噼裡啪啦不停的作響。
“貴妃娘娘息怒...”
“貴妃娘娘息怒...”
寢宮內的地上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一個個低埋着頭,如履薄冰。
“敢壞本宮的好事,本宮絕不會善罷甘休。”蘭貴妃恨得咬牙切齒,眸中隱隱閃過一絲殺機。
鳳來宮,軒轅無道踏着月‘色’而來,爲這寂靜而又冷清的宮殿增添了一絲生氣。
“怎麼回事?”軒轅無道一來就質問剛替上官琪把了脈的江名奕。
江名奕暗自皺了皺眉,繼而回道:“沒什麼大礙,吃幾幅‘藥’就沒事了。”
軒轅無道聽他這麼輕描淡寫的回答,暗自放心不少。
江名奕的醫術他是信得過的,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很快‘藥’就端了上來,紫衣服‘侍’着上官琪喝‘藥’,沒一會兒,上官琪便悠悠的轉醒。
果真是‘藥’到病除,醫術‘精’湛的御醫果真是有些本事。
上官琪看了一眼寢宮內的衆人,最後把視線落在遠遠矗立着的軒轅無道身上。
“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爲何多此一舉救我?”上官琪說話的語氣有點冷,她搞不懂這個男人一邊想要要她的命,一邊又要救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軒轅無道大皺起眉,不太明白上官琪爲何如此刻薄的看着自己,難道他留她一條‘性’命,就如此不值得她感恩戴德?
如此,他真不該留她‘性’命。
“你想死,朕成全你。”軒轅無道上前掐着她的脖子,冷漠的看着她。
上官琪也不懼,就這麼迎上他的眸子。
世間有千萬種死法,如果能以最漂亮,最有尊嚴的死法死在他面前,她上官琪不恨他。
“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將我的東西...還給我?”上官琪感覺自己的就快要斷氣了,艱難的祈求。
軒轅無道愣了愣,死到臨頭了,還想着一件毫無價值的東西,而不是哭着求他,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紫衣,去將朕放在御書房暗格裡的東西帶來。”
“皇上,不可。”江名奕擋住紫衣,對軒轅無道搖了搖頭。東籬七想要回手環,那只是一隻普通的手環,但直覺告訴他,臨死還惦記着,一定不那麼簡單。
“去取。”軒轅無道語氣一沉,帶着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威嚴。
紫衣驚慌的跑出了寢宮,沒一會兒就帶着一個緊緻的盒子回來。
“皇上,您要的東西。”紫衣雙手呈上。
“打開。”
紫衣哦了一聲,打開盒子。
“你要的是它嗎?”軒轅無道看向上官琪。
上官琪點點頭,伸出右手,“紫衣麻煩你了。”
“皇上...”江名奕擔心上官琪耍什麼‘花’招,硬生生的拽住紫衣的手,將那小巧‘精’致的手環奪了回來。
“沒想到江御醫也喜歡我這手環?”上官琪冷冷的看着搶了她手環的江名奕。
“名奕給她。”她想要這隻手環陪葬,他沒有理由拒絕。
軒轅無道就是軒轅無道,就算明知道這個手環有可能是她的武器,他也不怕。
江名奕無奈只好將手環還給紫衣,讓紫衣將其戴上,而他自是暗自戒備起來。
上官琪嘴角輕揚,蒼白的小臉染上一抹淺笑,讓原本就容顏秀麗的她更加的美了,可不知道爲何?那美卻讓近在咫尺的軒轅無道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眨眼間,軒轅無道雙眉緊皺,手一揚,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上官琪的臉上。
上官琪顧不得臉頰上傳來的痛感,繼續向一旁意識到出狀況的江名奕出擊。
江名奕只感覺渾身一麻,全身癱軟,就算有內力也使不上來。
這個‘女’人果真不簡單,臨死還要做垂死掙扎。
“麻醉...”江名奕蹲在地上,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也會被暗算,他明明沒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
“娘娘你這是?”紫衣看着軒轅無道趴在‘牀’上,江大夫又蹲在地上,難以置信的看向上官琪。
“閉嘴,難道你想和他們一樣嗎?”上官琪捂着發疼的臉頰,緩緩的坐起身。
紫衣不敢走開,又不敢叫人,她怕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惹怒上官琪,從而連累皇上,所以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着上官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