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陳陽~”
蘇遠章在後面喊着陳陽。
陳陽聽着蘇遠章的呼喊,他沒有停。
而是一直往別墅外面走着。後面他走到蘇遠章的車子旁邊才停下來。
“蘇老,你什麼都不用說。麻煩你送我回去。”
陳陽此時語氣堅定地說道。
蘇遠章看到陳陽這表情,他就搖搖頭。他還以爲,陳陽挺大度,沒放在心裡。
沒想到陳陽最後卻走了。
蘇遠章都有點懷疑,自己看錯人了。他都覺得,陳陽有點裝了。
蘇遠章開着車子載着陳陽,過了好一會,他才問道,“陳陽,你真的能治好老葉的病嗎?”
“能。”陳陽答道。
“那能不能~”
“不能。”陳陽說道。
蘇遠章嘆口氣,搖搖頭說道,“陳陽,葉家的人是過份一點。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面~”
蘇遠章還沒有說完,陳陽就打斷他說道,“蘇老,不是我不肯治。而是師門有規定,薄情寡義者絕不醫治。”
“薄情寡義者?”蘇遠章呢喃着,“老葉,挺重義氣的。也沒有做出拋妻棄子的事情。怎麼就薄情寡義了?”
“呵呵,有的事情,知人口面,不知心。”陳陽輕道。
“那陳陽,老葉得的是什麼病。你告訴我,總行吧。”蘇遠章又道,“是不是心臟病?”
“不是。”陳陽說道,“蘇老,不知道你聽說過蠱沒?”
“蠱?”蘇遠章臉色一變,蠱這東西,蘇遠章是在書上看過。據說是苗族的人,用來攻擊人的一種手法。
只是蘇遠章行醫那麼多年,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你是說老葉中的是蠱?”蘇遠章吃驚地問道。
陳陽肯定地點點頭,“恩,他中的還是同心蠱。這種蠱是一雌一雄的存在。而且肯定在一男一女身上。要是任一條蠱的母體死亡,另外一條蠱也會跟着一起死亡。據我所知,葉老爺子的老婆早就死了吧。那麼就是說,他拋棄了另外一個癡情女人,那女人現在想要他的命。這樣的人,不是薄情寡義者,是什麼呢?”
“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蘇遠章聽着,還是一下子接受不過來。他覺得有點玄乎了。
陳陽這次倒沒有回答。因爲他沒說,要是給葉老爺子治,必須得殺死那蠱蟲。那自己就等於殺了一個癡情的女人。這種事情,他做不來。
有違師門規定。
蘇遠章見陳陽沒說下去,他又輕聲問道,“那你爲什麼,給藥老葉吃,是害了他呢?”
“蠱蟲也有智商的。你吃藥,只會引起它更加強烈的反抗。它反抗越強烈,那就會死得越快。而母體也會越痛苦。”陳陽解釋着。
蘇遠章這下子好像明白一點,他就認真地喊道,“陳陽~我要不要跟他們說呢?”
陳陽再次安靜下來。
蘇遠章看到陳陽不願意說話,他也沒有問什麼。
葉家別墅
每天到傍晚的時候,虛弱的葉老爺子都會差不多時間醒一次。
葉老爺子這次醒來,他就看到鄧麗珍,葉良凡,葉軒三人站在牀頭處。
“爸,你醒了?”葉良凡喊着。
葉老爺子虛弱地點點頭問道,“現在幾點了?”
“八點十五分。”葉軒答道。
“這麼晚了。我還想出去走走呢。”葉老爺子帶點失落說道,“恐怕我時日無多了吧。”
鄧麗珍把他扶起來,接着帶點邀功的語氣笑道,“爸,我跟良凡今天給你請了一個很歷害的神醫。白神醫說了,只要你吃開的藥,調理一下身體。一星期後,就可以開刀做手術。到時候手術成功的話,你就可以天天出去散步了。”
“爸,你先吃點東西吧。”葉良凡這時給葉老爺子端上晚飯。
兩人服待葉老爺子吃飯,接着鄧麗珍就拿着白風行開的藥給他服下。
“爸,吃了藥,你就早點休息吧。”鄧麗珍笑道。
葉老爺子點點頭,又躺了下去。
他一躺下去,他臉色瞬間一變,接着他就捂着xiong口。很快臉色也變得扭曲着。
“爸,你沒事吧。”
鄧麗珍和葉良凡看着葉老爺子這臉色,他們不由得一驚。
“痛~啊~”
葉老爺子捂着xiong口,痛苦地呻吟着。
“爸,我馬上幫你喊白醫生來。”
葉良凡快步跑出去。
暫住在葉家的白風行很快就趕到。
白風行檢查了一遍,還迅速地給葉老爺子開了止痛藥和護心臟的藥。
但是葉老爺子吃下去後,他感到xiong口痛得更加歷害。
“白神醫,什麼回事?”
鄧麗珍急着問道。
方法都用完了,還沒有用,白風行有點束手無策。
“痛~痛~痛死我了~”
葉老爺子痛苦地在牀上打滾着。
葉軒這時候看到,他就吃驚地說道,“難道陽哥說的是真的?”
這時候他纔想起,陳陽離開時說過的話。
本來陳陽這樣走,葉軒對他挺失望的,也覺得陳陽是裝的。
如今回想起來,可能人家陳陽真的診出來了。
鄧麗珍等人聽着,她們所有人臉色都微微一沉。這時他們也想起了陳陽的話。
給越多藥葉老爺子吃,葉老爺子只會更加痛苦。
如今看來,陳陽是一語成讖。
“葉軒,你有他的電話沒有?馬上讓他回來給老爺看病。”鄧麗珍這時候說道。
“有是有。恐怕請不到。”葉軒答道。
“有什麼請不到的。良凡是衛生廳廳長,凡是醫生都要聽他的。而且有多少人,想高攀葉家,都攀不起呢。”鄧麗珍激動地說道。
葉良凡點頭說道,“把電話給我,我打給他,親自跟他說。”
“廳長親自給他打電話,那是莫大的面子了吧。”鄧麗珍帶點得意說着。
葉良凡拿着陳陽電話,給快就打了過去。
一開口,他就像領導說話一樣,“我是葉良凡。”
葉良凡剛說完,他臉色就不由自主一變。接着他就臉露憤怒,把手機從耳邊移開。
“他說什麼?”鄧麗珍好奇地問道。
葉良凡咬牙怒道,“他說,草泥馬。然後就掛了!”
葉軒聽着這話,看着葉良凡那吃癟的表情,他倒想笑,又不敢笑。
誰叫你們之前對人愛理不理的,如今知道錯了吧。
不過陽哥也太霸道了,敢直接開罵,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