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把水飲盡。
許心潔就在旁邊緊緊地盯着。
此刻她內心忐忑不安,同時又有點激動。
她知道培元丹服下去,後面還有不少時間給機會自己盡孝。
但她又期待另外一件事情,外婆的老人癡呆,會不會也好了嗎?
她會不會好像睡了一覺,然後醒過來就什麼事情都記得了。她或者還會記得,那年夏天她牽着自己的手,唱着天黑黑的日子。再或者她會記起,那時她給自己編着小辮子,跟自己許下過的諾言,等自己出嫁的那一天,她會親手幫自己梳頭髮。
要不只要她記起,自己的名字,再輕輕喚一聲潔丫頭。如果可以,許心潔覺得往後的日子都無怨無恨了。
許心潔在焦急地等待着。
旁邊的人露出的,更多是輕蔑和不屑。
因爲他們看到老人把水喝下去以後,沒有半分變化。
唐七吉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濃。
假的!
一定是假的!
“陽少,你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還是你一開始就是騙人的。”
唐七吉帶着幾分笑意問着。
“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會有培元丹呢。”
“現在培元丹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
“可不是麼。”
下面的人都紛紛說了起來。
陳陽看到他們的表情,他就淡淡地笑着。
培元丹的功效被他們太過於神化了。
這就是以訛傳訛的結果。
“哎,陽少啊,沒那麼大的頭,就別戴那麼大的帽子。”
“什麼培元丹,都是假的吧。”
唐七吉不停地嘲笑着。
下面的人也跟着嘲笑着。
“我就說是假的。要是我婆婆出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孟春琴暗啐一口罵着。
“潔丫頭,這裡是那裡,爲什麼那麼多人。”
就在這刻,外婆突然捉着許心潔的手說道。
許心潔被外婆這樣捉着手喊着,她淚水當場就決堤了。
“外婆,你認得我了嗎?”許心潔問道。
“你是我家潔丫頭啊。”外婆捉着許心潔的纖手說道,“你終於捨得來看外婆了。外婆以爲有生之年,都見不到你了。”
“外婆~”
許心潔見到外婆認出自己,她就整個人撲進外婆懷裡。
“你們看~”
就在這刻,不知道誰驚呼一聲。
“白頭髮好像變黑了。”
“白髮變青絲。這~這是真的?”
衆人看到老人的變化,他們都傻眼了。
特別是老人好像一下子清醒過來。這個效果夠神奇了。因爲到目前爲止,老人癡呆沒辦法治得了。
這就是培元丹神奇的效果嗎?
剛纔還在得瑟地取笑陳陽的唐七吉,這刻卻直接驚得說不出話了。
甚至他有一種,再次被陳陽狠狠抽幾巴掌的感覺。
“這是培元丹嗎?那不是很貴!天啊~”
孟春琴激動地大喊着。
孟春琴心裡後悔到死。
要是她知道,陳陽手上那個是真的培元丹。她絕對不捨得讓老人服下。
她聽說了這丹藥,價值數十億。她拿去換錢的話,可以一輩子無憂啊。
但是現在卻被人老人吃下去了,如今說什麼都遲了。
“其實也不是很貴。就是一片孝心吧。”陳陽淡淡地說道。
陳陽就知道,要是送出去,不讓老人直接服下的話,到時候讓孟春琴發現了,她肯定捨不得了。
陳陽說着不貴的時候,很多人都感到臉被抽了一巴掌。
這都還不算貴,那什麼纔算貴。
而且陳陽說的也是真的,在一粒培元丹面前,比起唐七吉送的那個手錶,要值錢得多了。
“小唐,現在我送的禮物,稍微比你的好一點了吧。”
陳陽盯着唐七吉笑着。
“哈哈。”
“他那手錶就是垃圾。”
“一百萬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比較。”
“人家隨便一粒培元丹,都足夠買很多那手錶了。”
人羣裡面就有人笑了起來。
看過培元丹後,他們連過百萬的手錶都看不上眼了。
唐七吉此刻感到臉上發燙,無地自容。
他咬咬牙沒說話,然後就灰頭灰臉地走了。
他還想打臉來着,沒想到卻被陳陽扯着狠狠地啪啪啪了。
“唐市長,有時候不能太得瑟。你說呢?”胡玉樹這刻也露出一絲笑容。
唐如風的臉也有點掛不住。
“對了,唐市長我想提前通知你,我們爲了保護華夏的文化和知識版權,到時候我準備全市重拳出擊,打擊抄襲和盜版的行爲。我希望到時候你別護短。”胡玉樹淡淡地笑着,“你還護短的話,我怕你兒子很快就要改名爲唐七抄了。”
唐如風聽到胡玉樹這話,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臉他被打得無話可說。
但這也怪不得別人,都是自己兒子自找的。
撩者先賤,打死無怨!
“外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陳陽~”
許心潔這刻就拉着陳陽走到外婆面前介紹着。
外婆就捉着陳陽的手說道,“好,好。這小夥子長得有精神。一看就是好人。小夥子啊,你一定要對我家潔丫頭好啊。她一個人不容易。”
“外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心潔的。”
陳陽向外婆保證着。
外婆服下培元丹,她倒是恢復不少神智,而且精神也比之前要足得多了。
許心潔太久沒有見外婆了,她有很多說不完的話,要跟外婆說。
所以壽宴散的時候,她就跟着外婆回去。
而這次溫家人沒有人反對了。
“那個陽少,你要是有空的話,現在也可以到我家坐坐的。”
孟春琴這刻還熱情地招呼着。
“是啊。我們家歡迎你。”溫子安也說道。
陳陽看着這兩母子,他就暗想着,臉皮真厚,是做大事的人。
“還是算了。我今晚還有事。”陳陽說道,“讓心潔多陪陪老人家就好了。我就不打擾了。”
聽到陳陽這話,孟春琴她心裡就悔了。
她覺得要是知道這樣子,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能讓胡玉樹他們恭恭敬敬,而且一出手就送培元丹的。這樣的人能簡單嗎?
只是孟春琴有點追悔莫及了。
當然孟春琴還是抱有希望的。
可以從許心潔那裡入手。
“那下次你和心潔,再到我們家做客吧。”
“沒問題!”陳陽答道。
陳陽也知道孟春琴她們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有說明。
或者這對許心潔來說,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