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米穀蘭的屋裡。
所有事情都好像處於白熱化的狀態之中。
有人擔心,有人等着看戲。
鈴!
就在這刻,施有爲的手機鈴聲又響起。
施有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他臉上就浮出幾分輕笑,“我岳父來電話了。”
聽到施有爲這句話,施樂聖臉上神色一震,很快他嘴角也浮起一絲笑意。
“岳父,你怎麼打電話給我。”
“你知道我給人打了?你剛好到玉泉市嗎?”
“對方的人很囂張,簡直目無王法,你一定要過來給我主持公道。”
施有爲掛完電話。
施樂聖就問道,“叔叔,是不是於老要來?”
施有爲點頭說道,“是的。我爸要來。他說要看看,是誰那麼目無王法。”
皮高遠臉色卻稍沉下去一點。
皮高遠知道施有爲口中的岳父是誰。
施有爲的岳父,以前也是蘇杭省的大官,後面退休了。
雖說他退休了,他的影響力還在啊。
施有爲能一直穩穩地上升,也因爲他岳父的關係。
皮高遠有點慌了。
他開始有點擔心。
他心裡暗忖着,剛纔怎麼沒想到,這一件事呢。
不過他都選擇站在陳陽這邊,他也別無選擇。
他擔心的是,陳陽背後那個人,扛不住施有爲岳父那種壓力。
要是這樣子,到時候連自己都會有點麻煩。
“陽少~要不你先走?”
皮高遠壓低聲音說道,“施有爲岳父不簡單。只要不正面發生衝突,我覺得應該沒事。”
“沒事。”
陳陽淡淡地說道。
看到陳陽不願意走,皮高遠也沒辦法。
而施有爲那邊的人,這刻都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
現在誰來都沒用。
施有爲掛了電話沒多久。
丁棋中就趕到。
丁棋中一到來,他看到陳陽,他就先向陳陽問道,“陳陽,你沒事吧。你沒受傷吧。”
“沒事。”陳陽答道。
“你怎麼把人給打了呢?”
丁棋中問道。
“他們罵我是玻璃。而且還威脅,我的下屬,要跟他的侄子結婚。”陳陽摸着鼻子笑道,“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揍呢?”
“該!”丁棋中點點頭。
“丁棋中,你說誰該揍了。”施有爲激動地說道,“丁棋中,我告訴你。別以爲有你給他撐腰,他就可以亂來。我今天我不讓他進去,我就不姓施。”
施有爲憤怒地罵道。
丁棋中看到憤怒的施有爲,他就勸道,“施市長,我勸你,這件事情,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沒。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施有爲就冷哼一聲,“我就要鬧大了。怎麼了?老子就是看他不爽,我要弄死他。”
施有爲這麼囂張地喊着。
在場的人都點點頭。
米雪芙和米穀蘭倒是有幾分緊張。
丁棋中過來就是想把這件事情給陳陽擺平的。
他不想麻煩上面的人。
他看到施有爲不屈不撓的,他就走到施有爲身邊說道,“施市長,陳陽是秦書記的人。你看~”
施有爲臉色滯了一下。
他眼裡就浮起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
不過很快他又冷笑一聲說道,“那又怎樣。今天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丁書記,等一下施市長的岳父可能要來。”
皮高遠小心提醒着丁棋中。
施有爲聽到這話,他臉上就浮起幾分得意的神色。
倘若他岳父今天不來,他聽到秦書記的名字,可能就算了。
但這刻不同了。他久不出山的岳父都來了,那必須要拿回這個面子。
丁棋中也知道施有爲的岳父是誰,確實秦良哲過來,都得給幾分面子。
只是別人不知道,丁棋中卻清楚得很。
真鬧上去的話。
施有爲的岳父又算什麼?
“施市長,我勸你最好還是收手吧。”丁棋中好心提醒着。
“收手?”
施有爲冷笑一聲說道,“讓我收手也可以。讓他跪在我面前,磕頭叫我爺爺。我就放過他。”
“還有,讓那個女人嫁給老子。”
施樂聖指着米雪芙說道。
“沒錯。”施有爲臉上露出幾分囂張說道,“就按照這樣去做,或者我會心軟放過他。要不什麼都不用談。”
“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以爲我們施家的人好欺負。”
“剛纔他打我們的,要雙倍奉還。”
“要出這口惡氣啊。”
施有爲身邊的人也紛紛說着。
丁棋中看到他們的嘴臉,他心裡就暗忖着,老子好心勸說你們,你們偏不聽。到時候出什麼事,怪不得別人。
丁棋中看到他們這樣,他也不想多說。
“陳陽,你不用擔心。。我通知秦書記了。他很快趕過來。”
丁棋中向陳陽說道。
“呵呵。我從來沒有擔心過。”
陳陽淡淡地笑道,“丁哥,坐下來抽菸吧。”
丁棋中就在陳陽身邊坐下來。
“皮局長,一起吧。”
陳陽又向皮高遠說道。
皮高遠點點頭,他也坐了下來。
很快客廳裡面,陳陽,丁棋中等人,就抽起了煙。
對於施有爲的事情,他們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
施有爲看到,他就覺得更加惱火。
丁棋中他們這就是無視自己的意思啊。
施有爲心裡憋着一口氣,他想着無論如何,用盡什麼方法,他都一定要讓陳陽好看的。
媽的,敢打自己臉,還把自己打成這樣子。
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陳陽,真的沒事嗎?”
還是擔心不已的米雪芙,這刻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陽吐出一個菸圈笑而不語。
“丁書記,今天這件事。”
米雪芙只能向丁棋中問道。
丁棋中無所謂地笑道,“米總,你大可以放心好了。陳陽要坐大牢的話,我陪他一起進去蹲。”
丁棋中這樣說着,米雪芙還是有點不放心。
皮高遠就在旁邊暗想着,希望不要這樣吧。
陳陽和丁棋中一根菸都沒有抽完。
此刻就有幾個人走進來。
皮高遠一看,他馬上站起來喊道,“汪主任~”
來人正是汪光濟。
汪光濟看了皮高遠一眼,他就沒說話。
“於老,就在這裡了。”
這時汪光濟向身後的人說道。
汪光濟說完,他身後就走進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