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裡沐浴的時候,他的堂兄笑嘻嘻的來了,“哎呀,小鳴鳴,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呀,把備下的乾淨衣裳都弄溼了。”
“溼了嗎?那怎麼辦呀?要不你叫人去我房間幫我拿一套乾淨的?”
“這點小事兒,用不着跑那麼遠,爲兄這裡還能少了衣服不成。我倆的體型差不多,你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謝謝你。”
很快堂兄就回來了,手裡拿着一套水藍色的衣衫,“這個被你弄溼的,我就先帶走了,別忘了吧頭髮擦乾一些再出來。
我去前廳等你,咱們等下一起去找姐姐們玩兒。”
白家的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就不會再住在爹媽身邊,而是把家族的孩子集中在一起,男女分開養。
白鳳鳴想着好久沒看到自己的親姐姐了,趕忙從浴桶裡出來。
胡亂的擦乾水,三兩下就穿好了衣服,披散着頭髮就離開了浴室。
看到白鳳鳴穿好衣服出來,堂兄眼前一亮,高興的迎上來,“走吧,我們去找姐姐們玩兒。”
白鳳鳴拉了一下領口,“堂兄的衣服真好看,領口和腰帶還繡着花,只是這領口怎麼這麼小?”
“可能爲兄拿到一件上一批做的衣裳,有些小了,你先湊合一下。”
現在都半下午了,白鳳鳴想跟姐姐多待一會兒,便沒想着再換。
兩人來到目的地的時候,院子裡還有很多人在,白鳳鳴沒見過他們,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人。
看到自己的姐姐也在,白鳳鳴高興的喊道:“姐姐,我來看你了。”
十一二歲的孩子還沒有變聲,白鳳鳴的聲音聽不出來男女。
看到自己的弟弟來,白瑩瑩也是一喜,招着手叫白鳳鳴過去。
園中的一位十七八歲的男子,聽到聲音,也注意到了白鳳鳴。
跟身邊的僕婦說道:“那位是誰?本少爺就選他了!”
注意到白鳳鳴的穿着,白瑩瑩皺了一下眉頭,“你怎麼穿這樣的衣服?頭髮也不束起來!”
“剛纔我弄溼了衣裳,是堂兄拿給我
的。咦?堂兄呢,怎麼不見了?”白鳳鳴轉了一圈也沒看到跟自己一起過來的人。
“你,我們少爺叫你過來!”僕婦過來指着白鳳鳴說道。
白瑩瑩一把把白鳳鳴藏到身後,“他不行!”
“我們少爺就看上她了,她不行,難道你行?”僕婦伸手就去拉白鳳鳴。
白瑩瑩拼了命的護着……
後來白鳳鳴才知道,白家得罪了強者,是依附着那個男子父親的保護才能生存下去。
但是保護白家的條件卻是要犧牲白家的女孩,每隔五年就要任由他們來挑選一位女子回去做小妾。
白家女子容貌出衆,得罪了強者之後已經沒有保護這些女子的能力。
只得以這樣的代價換取別人的保護,苟延殘喘着。
當白鳳鳴穿着女裝,披着頭髮出現在院子裡的時候,那男子一眼就相中了白鳳鳴。
在得知白鳳鳴不是女兒身之後,那男子依然堅持着要帶他離開。
最後是對方的父親不想自己的兒子胡來,纔出面把白鳳鳴換成了他的姐姐白瑩瑩。
從此以後,白鳳鳴的容貌成了白家兄弟們的笑柄。
白鳳鳴又因爲自己連累了姐姐,內疚不已。
往事又在面前重新上演了一遍,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人帶走,聽着兄弟們的嘲笑……
“到這裡就差不多了,這些都打不倒我,只會讓我的意志更堅定。”白鳳鳴說完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條傳統樣式的街道,街面上還有很多人。
有的癡癡傻傻的笑着又似乎沉浸於快樂之中……
有的又似乎正處於某種折磨,幾近於陷入癲狂……
還有一些臉上表現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態……
只是不管他們的神情如何,不管他們是坐着的還是躺着的,街上所有的人幾乎都沒了生氣,只剩下最後一絲氣息吊着。
收回目光,轉身看了一下旁邊的陳陽,雖然閉着眼睛,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白鳳鳴越過東子,拉了拉套着陳陽的枝條。
陳陽睜開眼睛,“大白,你醒了啊?東子都還沒出來呢,你也不讓我多看一下我老婆。”
“你老婆?”那是什麼東西?白鳳鳴不解。
“哦,呵呵,就是我的夫人。”其實陳陽看到門墊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不真實了。
當聽到蘇嫣然說“星期一要不要去就由着他的性子吧”的時候,陳陽就感覺剛纔那個環境的漏洞。
這裡的人不知道星期一不奇怪,老子的老婆大人作爲一個華夏優秀三好傑出女青年,會覺得星期一是個人?
陳陽不過是想多看看嫣然跟自己撒嬌的樣子罷了。
“你已經娶妻?”修仙的人大多不急着娶親,白鳳鳴一直以爲陳陽還很年輕。
“你這不是廢話嗎?到我這歲數了,老婆都沒有一個,那不是成剩鬥士了?”
“剩鬥士是什麼修爲?”白鳳鳴虛心的問到。
“得了,都是我家鄉的土話,跟你也說不清楚,你還是關心關心你的姐姐吧。”
白鳳鳴突然狠戾的看着陳陽,“你怎麼知道我姐姐?”
陳陽被他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往後退開一些才說道:“大白,你這一下堂哥一下姐姐的,喊了可有好一陣了。
連我老婆跟我撒嬌的時候,我都能聽見,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你能在幻境中還能聽到外界的聲音?”能在幻境中保持本心這點,白鳳鳴自己就能做到。
可是像陳陽這樣既在幻境裡,又能感受到現實中發生什麼的,那得有很強的精神力才行。
“嘿,對哦,我原來還有這個本領呀!大白,你說我站的這個地方是不是陣法力量薄弱一些啊?”陳陽不想讓大白懷疑自己,引導着他往陣法方面想。
白鳳鳴也是學習陣法的,自然知道有時候因爲佈陣材料的問題,會出現不穩定的情況。
就沒在這個事情上糾結,神情緩和了下來,囑咐陳陽道:“別把你聽到的說出去。”
“我就聽到你叫堂兄和姐姐,就算說,也不知道故事情節。哎,也不知道東子會不會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