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意味着什麼,我對當人跟班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你們出去之後肯定會再去虎嘯城那裡吧?
到時候我去虎嘯城找你們玩兒啊!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鳳鳴說完,一陣風似的跑了。
“這孩子,這勁頭兒給他爹小時候還真像!”鳳離低聲說道。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鳳離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低落。“哎……都是命!”她嘆了口氣,回房去了。
鳳玉給小鳴鳴準備了兩個人手,一位是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代號:五月。至於他的真實名字,鳳玉沒說。
據鳳玉介紹這人身手不錯的,負責鳳鳴這一路上的安全。
鳳鳴估計他是鳳族的護衛,或者死侍之類的。
因爲白家也培養了這樣的人,這種爲了白家的命令,連死都不會猶豫的人,他們也只有代號,沒有名字。
白鳳鳴不禁多看了他幾眼,是個模樣普通的男子。
另一位據鳳玉介紹,是負責過徐氏部落裡那兩間鋪面生意的前任掌櫃,一位中年男子。
鳳玉叫他焱掌櫃。
出發前鳳玉交給白鳳鳴一把鳳族特有的短刀,“你的身份玉牌還沒造好,先把這把短刀拿着用。”
又交代五月和焱掌櫃,在路上多給鳳鳴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
難得有人這麼囉嗦的關照自己,鳳鳴心裡暖暖的,默默的聽到了最後。
知道鳳玉不再說話,纔開口說道:“行了,找個人而已,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在他準備馬上轉身出門的時候,鳳玉又將他拉到了一邊,把五月和焱掌櫃都先支出去了。
才低聲問道:“族裡的大事二姥姥告訴你沒有?”
“說了,領導人出現了嘛,我對當跟班沒興趣。”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二姥姥給你說領導人的特徵沒有?”
“不是能讓水晶球亮嗎?還有什麼?不會是一千年前的大祭司還佔卜出了他的長相吧?”
“長相倒是沒占卜出來,不過有其它特徵。”
“什
麼?長得帥?有洪荒之力?”鳳鳴笑着問。
“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麼知道這些。不過大祭司遺言裡提及,他可以吸收四大家族各個避難地的幽光爲己用。”
“幽光?什麼東西?”白鳳鳴還沒有出過族地,自然沒有見識過這些。
“這個等晚上的時候你就能看到了。重點是幽光的作用!”
看鳳鳴又要打斷,“你別打斷我,聽我說完。他能吸取幽光,哪怕是他自己不主動吸取,幽光也會往他身體裡鑽。
但是我估計這個他自己不知道原因。這個是鳳族的秘密,我現在也不能告訴你。
你只需要在路上多留意,看會不會玉簡自動吸取幽光的人就可以了。發現這樣的人,一定要記得好生對待,儘快把他帶回族裡。”
“只有他能吸取幽光?”
“只有他!”鳳玉肯定的回答。
“知道了,我走了,囉嗦這麼久,就爲了給人當跟班,你們是怎麼想的呢?”鳳鳴說着走了。
留鳳玉一個人在原地鬱悶了半天,這也不是他所想的啊。但是爲了鳳族的未來,他卻不得不這樣照着大祭司的遺言去做。
出了族地,鳳鳴看這裡的一切都是新鮮的。
他雖然飽讀羣書,可是卻沒有在書裡看到過哪一處的景象時這樣的。
外面全是砂礫地,地上連普通的草都不常見,林子裡幾乎很難遇到動物。
林子裡,樹木上的樹葉,最小的都超過自己張開的巴掌,天空霧濛濛的看不遠不說,連陽光都照射不下來。
到了夜裡,見識了什麼叫幽光的時候,焱掌櫃告訴他這些光點是這裡的流通貨幣,鳳鳴覺得簡直難以置信。
這裡的錢居然是滿林子飄着的!
小鳴鳴本來還羨慕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在嘗試過“網錢”的不易之後,果斷決定抱焱掌櫃的大腿。
開玩笑,他可是看着鳳玉給過焱掌櫃一袋東西的。還叫焱掌櫃給自己添置點好東西呢。
既然有大腿抱,完全不用去自己去捕捉那些光點了,等到了下一個地方一定要
好好消費消費,“我現在也是有人關心的人了!”
鳳鳴大晚上突然對着林子一聲大吼,嚇得在眯瞌睡的五月差點條件反射,一刀將他結果了。
第一天出發的時候是下午,鳳鳴以爲是因爲出發晚了,沒有走到能歇腳的地方。
第一晚在野外也將就過了,反正也不是沒有在外面露宿過。
但是他現在跟個體質好點的凡人差不多,在外休息了一夜,覺得腰痠背痛的。
他以爲這裡會像外面一樣,差不多半天或者一天路程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歇腳的地方。
一直都想着:趕緊走到下一個歇腳點就好了。
哪知道知道天色變黑,都沒有看到過路邊有可以歇腳的店鋪。
問過五月之後才知道,這裡各個部落或是家族之間的地方都是荒野。
只不過沿途的危險經常有人來掃出,所以纔沒有什麼危險。
“你怎麼不早說?”鳳鳴望着這幕天席地,無語的說道。
“你也沒問啊,我們都以爲你知道。”
對此五月和焱掌櫃也很無奈,鳳玉和鳳鳴自己都沒提起過這件事情,兩人就習慣性的以爲鳳鳴知道這些常識。
“哎,怪我沒說清楚。我是剛來到鳳族族地的,目前對這裡的什麼都不瞭解。不管是七鬥域的什麼事情,你們想起了就講給我聽吧。
今晚就先這樣,這裡的黑夜短,大家早點休息。”鳳鳴說完就閉上眼睛睡了。
剩下兩人相視了一眼,“五月,今晚你先睡,值後半夜。”
……
同一天的早上,老吳起牀後習慣性的想出去溜達一圈,還沒開門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嘭”一聲悶響。
“孩子他、娘,你怎麼了?你們快過來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老吳聽到聲音多了個心眼,小心翼翼的從門縫看出去,發現門外那些人還那樣跪着。
老頭兒身邊的老婆子已經昏倒在地,老吳估計剛纔那聲響聲就是她摔倒發出來的。
門口的臺階下面,那個四肢手上的人依然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