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手搓石碑的扉間,煩惱的泉乃
千手族地。
青年柱間看着面前剛沏好的熱茶,正在發呆。
本來,青年柱間是打算在回千手族地的路上,好好和扉間聊聊他心中太多太多的疑惑…
關於這突然其來的的宇智波血脈、千手石碑…
還有扉間這隱藏了過於深厚的實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但青年柱間的想法失敗了。
當泉乃在扉間的不要臉調侃掩面而逃之後,扉間就笑呵呵的拉住了柱間的肩膀,隨即眼睛一閉一睜就到千手族地了。
都給青年柱間看愣住了!
現在扉間不但有了萬花筒寫輪眼,還會了這麼玄奧的空間術式?連印都不需要結,就隔着跨越了半個火之國的距離穿梭了?
到了族地之後,還處於懵登狀態的青年柱間剛想開口問些什麼。
扉間就哐噹一聲給房門關上了,告訴他有什麼想問的,等他忙完了再說…
千手一族的族長只能可憐又無助的默默點了點頭,選擇回到自己的臥室之中笨手拙腳的泡了一壺茶,默默地等待他那神秘的弟弟做完事。
咔嚓。
咔嚓。
莫名的摩擦聲,從扉間的屋子裡傳出。
這聲音就像是貓爪子撓一樣,讓青年柱間本是滿是困惑的心裡,越發的受不了了…他真的太好奇扉間的變化到底是從何而來、宇智波和千手那些上古時代的八卦了!
以及最吸引他的一點——扉間說自己暗戀泉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起來冷酷無情的弟弟,竟然是一直偷摸暗戀美少女對手的悶騷小子…
這可…真是太令人興奮了!
青年柱間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扉間房門之外,屏息凝神聽了一會,眉頭輕皺。
這到底是什麼聲音?
像是磨刀、又像是在雕刻什麼東西一樣…
“別在外面站着了,進來吧…”正當青年柱間絞盡腦汁思考的時候,扉間的聲音從房門之中傳了出來。
青年柱間先是一驚,訕笑着搖了搖頭。
他這個弟弟,感知能力還真是驚人,自己明明都刻意地隱藏氣息了…
輕輕推開房門,青年柱間怔住了。
他總算知道那古怪的聲音是什麼了…
房間的中心之處。
扉間盤腿做着,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彌散着詭異的紅芒,左手的食指之上纏繞着兩種不同的黑炎。
右手的拇指之上閃爍着詭異的冰芒,其中還有着像是小蛇一般的黑色咒印四處遊蕩。
這一幕,光是看着就有些滲人,一眼看過去,就像是在做着什麼詭異的禁術實驗一般!
但扉間的目標,卻是在他面前放着的一塊半人高的石碑。
扉間像是一顆雕刻師一樣,以左右手爲刻刀,勾勾畫畫着,不時地發出了摩擦的聲音…
也正是之前青年柱間在房門之中聽到的。
青年柱間有心說些什麼,這要在以往,他看到扉間這副研究禁術的姿態,早就擺出當族長和哥哥的派頭來中斷這個過程而嚴加斥責一番了!
但可是經過剛纔的會談之後。
青年柱間才發現,即便是他心中雖然平日不提及但卻很是自信的武力,在他這個神秘的弟弟面前也不算什麼…
空間術式、一身的禁術和精湛的五遁、更別說還有着當前忍界最強的萬花筒寫輪眼…
而即便不算武力,扉間還做到了一個千年以來都無人做到的事情——讓宇智波和千手真的有了聯合在一起的可能性!
無論從哪方面說,青年柱間都覺得自己不應該去對扉間指手畫腳…
就算是開發的是禁術,此刻看到了扉間做出了大成績——能讓自己和斑不必在戰場之上拼的你死我活之後,青年柱間都已然打算採取默認的態度了。
“什麼事,柱間?”扉間擡眸看了一眼柱間,緩緩地說道。
青年柱間心中一悲,他這個弟弟,以前可是會喊他哥哥的!就像是宇智波一族的兄弟之間那樣…
但是自從扉間展現出了隱藏的實力之後,卻不再這麼稱呼自己了…
都是很沒禮貌地直呼其名!
“我…我想看看你在做什麼…還想知道關於扉間你說的那些,比如千手石碑、兩族的和談、還有你和泉乃的事情…”
柱間雖然心裡計較,但是在看到扉間的萬花筒之時,卻還是尷尬的撓了撓頭,頗爲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畢竟也是你的哥哥、千手一族的族長…”
“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扉間瞭然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關於你第一個問題的千手石碑,現在就在這裡…只不過,你要稍等一下,我還沒有做好。”
“啊?”青年柱間懵了,合着你這是在現搓千手石碑啊?
那不是上古時代的文物嗎?伱這不是在造假嗎!
“好了,最後一筆!”扉間手指之上的咒印大漲,大量的黑色墨蛇一般的封印術式,頃刻之間涌入了石碑。
這一刻,一塊嶄新的千手石碑就做好了!
和宇智波石碑一樣,經過扉間多重瞳術和封印術特製之後,千手石碑也擁有着在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之下,能夠逐層展現內容的功能。
“嗯…看起來太新了,需要做舊…”
扉間運起查克拉,在石碑之上噴吐着腐蝕性的液體。
頓時,石碑經過腐蝕之後,變得陳舊了許多。
扉間打量了一眼,仍舊不滿意的搖了搖頭,又思考了片刻之後,手掌之中運起了狂風,將石碑所籠罩住。
人工風化!
剛剛出爐的石碑,被這麼一弄之後,彷彿就像是從某個地底沉睡了千年被打撈出的一樣,像極了上古時代的文物。
青年柱間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刻。
而之後,扉間卻又修補起了面前的石碑,讓它看起來沒那麼糟糕。
“扉間,你這是在幹什麼?你這是在製造一塊假的石碑嗎?你這是在騙宇智波一族啊!”
青年柱間只感覺自己好像要長腦子了,這一幕的信息量對他來說太複雜了:“況且,你就是造假的話,爲什麼已經做好了之後又要翻新啊?”
“當然是在造假了,不然是在生孩子嗎?
扉間沒好氣的說道:“只要是造假,必定會有破綻…那麼最爲穩妥的方式,就是在造假之後翻新,讓那些不夠完美的細節有着藉口。”
“這樣的話,修飾的痕跡就會覆蓋做舊的痕跡…不要小瞧萬花筒寫輪眼的觀察力,我可不想到時候被泉乃和斑認出來。”
青年柱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但隨即,他就更急了,衝到了扉間的面前大聲質問道:“扉間,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如果我們要和宇智波一族結盟的話,那我們怎麼能欺騙他們呢?”
“先不談我有沒有欺騙他們…就算是我騙了,那麼你能想到一個辦法讓宇智波和千手一族和談嗎?還是說,你寧可當一個誠實的人,也要放棄我已經努力做的一切,去在戰場之上帶着兩族的族人血戰到死?”
面對柱間的質問,扉間絲毫不慌,慢條斯理的反問道:“如果千手一族的族長這麼決定,那麼你當然可以將這一切公之於衆…”
“只不過,知道了真相之後的宇智波一族,大概就會和千手一族從此不死不休了吧?”
“但也不必太過於擔心,畢竟我已經得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即便和他們全面開戰,我也有信心在千手一族的有生力量損耗不超過五分之一的情況下,將他們全部殲滅!”
扉間虛着眼看着青年柱間,運掌如刀,就要一下給面前的石碑劈碎!
青年柱間這一塊心裡跳過了許多畫面。
一方面,是根據扉間現在的部署,千手和宇智波結盟之後,兩方族人放棄以往的成見在一起載歌載舞、痛飲美酒,聯合在一起力量終結亂世,創造一個和平的村落,讓孩子們從此不必上戰場,享受一個完整的童年。
一方面,是這一切都沒發生,宇智波和千手還是像以往一樣彼此敵視,在千手佛間和宇智波田島戰死之後的巨大仇恨之中,不停地廝殺在一起。
所有人都浸透在這千年的仇恨之中無法自拔。
這兩者的巨大反差,讓青年柱間眼睛都紅了。
只見,青年柱間一個箭步竄到了扉間面前,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臂,沉聲喝道:“扉間,冷靜!這石碑是和平的根基,絕不能破壞!”
扉間神色莫名的挑了挑眉頭,陰陽怪氣的說道:“不是欺騙、不是造假?”
青年柱間剛嚴肅起來的臉色,又變得尷尬了起來。
扉間一把抽回來把柱間握住的手臂,心中很是舒爽的看着青年柱間。
從小,他這個哥哥其實就不是很講武德…
在他的童年和青年之時,很多次扉間對於禁術的一些合理研究,但是柱間卻會堅決反對,一改之前的老好人模樣,強行以武力鎮壓。
原時空之中,被大蛇丸復活的扉間打算對口出狂言的佐助出手,而在一旁的柱間則是胳膊肘往外拐的鎮壓自己的弟弟…
這就是一個縮影。
但現在,形勢反轉了。
當柱間用所謂的誠實、造假之類的事情詰問扉間之時。
扉間直接將天都捅破了!
混不吝的告訴柱間,我這是假的,怎麼地吧!
你是要真的,然後讓千手和宇智波一族血拼、還是要個假的,大傢伙成爲一家人?
扉間所運用的,是一種很好的談判手法。
當他說自己已經有了全殲宇智波一族的打算、所謂和平也就是個無所謂的事,那麼一開始讓柱間難以忍受的造假石碑,也就無所謂了。
經典的想開窗之前先說拆屋頂。
“扉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青年柱間漲紅了臉,他發現即便是自己引以爲傲的怪力,也似乎不是扉間的對手了。
要是想像以前那樣強行鎮壓,怕是也行不通了。
況且,扉間說的讓他也很無法反駁…只是一個謊言罷了,卻能換取宇智波和千手一族的和平,難道不值得嗎?
“而且,我並沒有欺騙宇智波一族…”
扉間指了指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輕聲說道:“我爲什麼知道阿修羅、因陀羅的故事?爲什麼又知道那些上古的密辛?”
“並不是千手一族的典籍之中有記載,而是來自於我的瞳術。”
“我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夠回溯過去,看到這片土地過去曾經發生過的片段…我能覺醒這個瞳術,大概也和我喜歡研究典籍之中的歷史和上古的禁術有關。”
“所以,我所製造的這塊千手石碑,你可以說這是假的…但反過來說,它記錄的歷史確實是真實的。”
“我站在了千手和宇智波兩個忍族歷代先輩的肩膀之上,看到了因陀羅和阿修羅兩個人以忍界爲棋盤,讓我們這些後人如野草般死去…”
“所以,我需要站出來阻止這一切。”
扉間直視着柱間,緩緩的說道:“柱間,倘若你真覺得我做的有問題,那就來阻止我吧…我無法坐看着忍界繼續陷入戰爭了!”
“我必須讓大家享受到和平!”
青年柱間看着雙眸赤紅的扉間,心中大亂。
不是,自己怎麼就成要阻止忍界和平的破壞者了?
我就是問問爲什麼造假石碑,我又不知道你能看到過去的瞳術!
真是委屈死人了…
而扉間的這副做派,也讓青年柱間更加不懷疑他這個弟弟返祖的血脈了…就這極端的樣子和脾氣,真和斑一樣!
說翻臉就翻臉的!
“關於這件事,是我剛纔做的不對,我百分百支持你!”
青年柱間深吸了一口氣,在腦中儘可能的想尋找一個輕鬆的話題,試探性的問道:“扉間,你和泉乃的婚事打算什麼時候辦?”
“你說,咱們準備什麼樣的規格比較好?我是覺得要極爲隆重!”
而這一刻,輪到扉間愣住了。
不是,怎麼還說上婚事了?
真娶啊…
他就是說着玩的!
——
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斑嘆了口氣,擔憂的望着窗外的明月。
從和那個混蛋和談之後兩天了。
泉乃一直躲在屋子裡不出來,連他這個哥哥都不見,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是在騙我?還是真的就從小暗戀我…”
泉乃將頭蒙在被子裡,從未有過像這樣糾結過:“竟然連萬花筒都是爲我開啓的?可是如果說他是騙我的,那爲什麼連瞳力都這麼和我相像!”
“可是如果他沒騙我,那我真的要嫁給他嗎?我可是和他立下了賭約,在那場戰鬥之中輸給這個混蛋了!”
“不,我怎麼可能嫁給千手扉間!”
泉乃嘟囔了一句,但是腦中卻是扉間的那雙萬花筒寫輪眼,還有和她作戰之時閒庭信步而又溫柔的模樣。
像這樣的男子,似乎在忍界不多了…
或者說。
勉強符合她要求的,好像就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