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征服者德光
水戶門炎感覺這個世界糟糕透了！
先是出使雲隱一事無成而返，二是自信實力過人結果被八尾牛鬼打成重傷，如今還要被拉到三大忍村的停戰協議簽署現場當背景板！
尤其是水戶門炎爲了讓自己的形象看起來沒那麼狼狽，便不顧後遺症讓醫療忍者使用醫療忍術將傷口強行癒合，只是如此一來雖然不需要繼續纏着繃帶之類，但仍然不敢穿着制式馬甲之類的服裝，只能簡單地罩着一件寬鬆的大袍，和一衆頂盔貫甲、全副武裝的戰鬥上忍相比，顯得格外不搭。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水戶門炎只覺得這幫幕府忍者和參戰忍者們吵鬧無比。
尤其是看到那些原本依附火影一系的忍族忍者和幕府忍者勾肩搭背哥倆好的樣子，水戶門炎更是感到鬱悶無比！
但偏偏又無可奈何！
衆目睽睽之下他還是需要保持身爲顧問長老的風度的。
而單純從精氣神看起來，水戶門炎還是比滿臉死氣的土臺要好點的。
所以，本着借雲隱泄泄火順便給宇智波德光埋個雷的想法，水戶門炎揹着手踱向坐在角落不知所措的土臺。
“土臺先生，我們又再次見面了。”
水戶門炎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土臺說道。
土臺擡頭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水戶門炎冷笑道：“我將和平送到雲隱時，你們拒之門外；如今在戰場上大敗虧輸，卻又如此乾脆利落投降……”
“依我看來，雲隱的武鬥派不如改名爲慕強派吧，一點骨氣都沒有就不要給忍界的武鬥派丟人現眼了！”
“至於你，土臺先生，簽署了投降協議之後，你的村子還會接受你這個罪人嗎？”
“對了，找到安靜的切腹地點了嗎？切腹用的懷劍準備好了嗎？切腹時的毒藥效力足以快速致死嗎？如果準備不充分的話，切腹的過程可是非常痛苦的！”
水戶門炎一連串的冷嘲熱諷，讓原本死氣沉沉的土臺又“煥發”了一些生機。
他漲紅了臉，右手摸向了綁在大腿上的忍具包。
水戶門炎只是冷笑看着土臺的動作，怡然不懼。
“不能殺人、不能殺人……村子爲了緩和局勢已經付出巨大的代價了……”
死死盯了水戶門炎許久之後，土臺低下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右手也從忍具包上挪開。
“殺了他就便宜了宇智波德光那個邪惡的小崽子！還是留着他去把木葉搞得沒落了纔好！”
土臺在內心裡再次給自己又找了個理由，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冷嘲熱諷瘋狂輸出的水戶門炎。
……
水戶門炎和土臺的鬧劇自然被時刻關注着兩人的侍從忍者稟報正在靜室內休憩的宇智波德光。
只不過宇智波德光滿臉古怪之色地讓侍從忍者無需理會，任由兩個失敗者繼續互相嘴炮。
“話說，水戶門炎應該還不知道我打算把猿飛新之助安排接管雷之國的佔領區吧……”
宇智波德光撫着下巴，越想越感覺有意思。
這個打算，他跟旗木朔茂都沒有提過。
而且在木葉忍者以及幕府忍者的理解裡，以宇智波德光對土地的渴望程度，也必將是採取類似水之國南部羣島的模式對雷之國南部地區進行統治。
但事實上，對於雷之國佔領區，宇智波德光並沒有半點染指的想法。
根據宇智波一族再加上親附忍族的實力，目前對現有地盤的統制管理已經達到了實施有效統制的臨界點，如果繼續擴張的話，必然會面臨着人手不足的問題。
再加上和雲隱的停戰條件之苛刻程度堪稱史無前例，雲隱答應下來已經是破天荒的怪事了，能維持多久還是個問題。
根據宇智波德光的估算，只要雲隱和霧隱的戰爭平息之後，不出兩年，緩過氣來的雲隱便會迫不及待地索回領土甚至再次發動戰爭以求一雪前恥。
這也是武鬥派的內核所要求的。
雖然宇智波德光並不知道雲隱是經過怎樣的內部鬥爭纔會如此妥協，亦暫不清楚雲隱和霧隱的戰爭是否出現了什麼大的變卦，但唯有可以確定的是，這樣的“停戰協議”下的和平註定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就像前世在一戰中失敗並簽下苛刻條約的德二沒過多少年便蛻變爲德三再次席捲歐陸一樣，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甘於被如此壓制，尤其是武鬥派當家的雲隱。
當然，就像前世的二戰一樣，由失敗者再次發起的復仇之戰雖然會殘酷無比，但也會再次將原有的忍界秩序再次砸得稀巴爛，從而讓宇智波德光這樣的野心家得到更多渾水摸魚的機會。
“畢竟，古井無波的世界實在太無趣了……”
宇智波德光透過窗戶，望向了蔚藍的天空。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
此時正值晌午，自然也看不到高懸於空的月亮。
大筒木輝夜被封印在月球之上逾千年而不死，拋開戰鬥力不談，光是這種長生優勢就讓宇智波德光羨慕不已了。
“德光大人，簽署和約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一名畢恭畢敬的侍從忍者走了過來，對宇智波德光說道。
“我知道了……”
宇智波德光站起身來，走到鏡子前再次檢查自己的儀容。
或許是由於使用萬花筒寫輪眼頻次過高，瞳力消耗過劇，宇智波德光感覺自己最近的視力有所下降，通過鏡子觀察自己的身形時莫名其妙的感覺有點模糊。
再一次摸了摸胸口卷軸套中的那枚封印着白絕屍體的卷軸，宇智波德光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自己在忍界這麼能鬧騰，不知道那個死而不僵的六道仙人還有那隻老而不死的蛤蟆仙人又是做何感想。
但無論他們怎麼想，只要實力足夠強大，即便是大筒木輝夜，宇智波德光都敢讓她放長假。
拿起一枚特製護額，宇智波德光莊重地將其佩戴在額頭之上。
和尋常的木葉忍者的護額不同，這一枚護額上銘刻着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團扇徽標。
隨後，宇智波德光大步流星邁出靜室，走向停戰條約的簽約會場。
……
“萬勝！”
“萬勝！”
伴隨着正在外圍列陣的幕府忍者們齊聲高呼，宇智波德光昂首大步踏入會場。
在場的幕府忍者立即起身躬身行禮。
隨後，與會的雨忍忍者不顧山椒魚半藏也在現場，亦隨後起身致禮。
就連其他原本傾向火影一系的參戰忍族忍者們也隨後向走上高臺的宇智波德光行禮。
而充當背景板角色的水戶門炎覺得有點難堪。
但他也明白緣由何在。
木葉忍者亦是一個慕強的羣體。
因爲木葉忍族就是在建村兩大豪族吸引下，爲了得到兩大絕世強者千手柱間、宇智波斑庇護的而主動加入木葉。
而且宇智波德光還給他們帶來難以想象的榮耀，還給他們劃分了油水豐厚的地盤，在榮譽和財富的雙重誘惑下，原本在村子內部就有些搖擺的忍族們自然立場出現了一些變化。
而這也少不了那些宇智波一族的親附忍族的帶動作用。
在宇智波一族的武力庇護下，聯合公司在忍界的生意做的越來越大，如今那些實力尤爲一般的親附忍族們個個搭着宇智波一族的順風車賺得盆滿鉢滿，其他忍族看在眼裡，自然也是羨慕嫉妒恨。
而如今看來，聯合公司似乎又有了擴大的機會，一部分立場比較靈活的忍族自然選擇依附上去。
“搖擺者都是不安定因素，祛除掉這些不忠誠者之後，村子的正統纔會更加純粹！”
水戶門炎在內心裡安慰自己。
在侍從忍者的指引下，臉色蒼白的土臺也顫顫巍巍地走上高臺，在宇智波德光對面的桌子坐下。
他的面前，已經擺好了文本和簽字筆。
雖然沒有攤開，但他也知道這裡面就是讓雲隱爲之顏面掃地的停戰文稿。
而且，名爲“停戰”，實爲“求和”，本質上就是“投降”……
雖然土臺一直試圖理解村子這種做法的正確性，但他一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尤其是承擔這份沉重的屈辱的是自己。
“叩叩！”
宇智波德光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子，示意土臺不要再磨磨唧唧的拖延時間。
土臺擡頭望了宇智波德光一眼，纔將文本外頁緩緩掀開。
只是翻開外頁的動作很慢，似乎那硬紙板材質的外頁有着千鈞重一樣。
“呼……”
內頁之中，正是土臺爲之頭暈目眩倍感痛苦的停戰協議正文。
即便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土臺的腦海裡立即浮出那讓他始終無法擺脫的屈辱條款便如同魔咒一般在腦海裡迴響，讓他在墜入深淵中無法自拔。
“叩叩！”
宇智波德光滿臉不耐地再次敲了兩下桌子。
土臺這才強行鎮定下來，拿起了桌子上的簽字筆。
仔細一看，筆帽上還銘刻着雷之國大名的徽標，不知道是幕府忍者從哪個大貴族的府邸中搜刮出來的。
內心一團亂麻的土臺艱難地在停戰條約上的代表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宇智波德光亦隨後打開面前的文本簽字。
“終於……”
放下手中筆，土臺頓感如釋重負，原本灰暗的世界莫名地開始有了色彩。
而宇智波德光也放了了筆，靜靜地看着他。
土臺拿着文本緩緩站了起來，拖着沉重的腳步艱難地一步一步朝着宇智波德光走去。
宇智波德光的臉上露出專屬於勝利者的燦爛笑容。
土臺在宇智波德光的面前站定，發揚世代相傳的躬匠精神四十五度彎腰，雙手將停戰條約文稿呈在宇智波德光的面前。
“這就是勝利……”
宇智波德光微微眯了眯眼睛，享受着專屬於勝利者的快感。
無盡的愉悅猛烈衝擊着腦神經，讓他的呼吸也稍微重了一些。
“這就是征服……”
宇智波德光站了起來，單手拿起土臺呈上來的文稿，並將自己簽字的文稿再次放到他的手中。
土臺直起身來，將文稿合在胸前，再次躬身行禮，隨後在侍從忍者的陪同下走下高臺。
在雙方代表簽字之後，停戰條約還需要送回存在分別由各村之影進行簽發，如此方纔正式生效。
但這已經和土臺無關了。
在簽字之後，他便已經被雲隱拋棄了，等待着他的，唯有自我了斷以向雲隱忍者謝罪。
宇智波德光將停戰條約高高舉起，向臺下的與會忍者招呼。
“這就是戰爭！”
“這就是勝利！”
“這就是宇智波！”
志滿意得的宇智波德光喊出了勝利者的口號。
“宇智波！”
臺下的宇智波忍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齊刷刷地亮出寫輪眼，高聲呼和。
“宇智波！”
親附忍族忍者以隨之高呼。
“永遠忠誠！”
這一次是鬼燈雅彥第一個單膝跪地。
幕府忍者立即隨之單膝下跪。
自第二次忍界大戰至今，忍界四大忍村皆在各次大小戰爭中敗在宇智波德光手裡。
而忍村時代唯一達成這種打遍忍界成就的強者也僅有宇智波德光一人！
如此偉大的戰功，又怎麼會不讓忍者們爲之傾倒呢？
在歡呼聲的浪潮中，臉色蒼白的水戶門炎感覺自己正被裹挾在海嘯的狂潮中無法自拔。
一道道響徹天地的高呼，讓他爲之窒息。
“多少年沒有聽到這麼狂熱的呼聲了……”
是三代目猿飛日斬臨危受命之時？
是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之時？
反正木葉忍村，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如此狂熱的氣氛了。
水戶門炎長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宇智波德光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太刀，鋒刃向上，指向了上空。
“我來！”
“我見！”
“我征服！”
“征服！！！！”
會場爆發了更加響亮的呼喊聲！
“征服！”
會場外的忍者亦隨之高呼！
“征服！”
響徹天地的歡呼聲，似乎傳遍了雷之國。
……
在離雲隱本部雲雷峽還有二十公里的一處小山村裡，艱難行走至此的土臺在將停戰條約文稿交予使團部下，並一一向各人囑託善後事宜之後，從容地在一處瀑布之下，解開衣襟露出胸膛，用懷劍在自己的腹部劃出了標準的“L”型。
隨後掙扎着調整方向，讓身體面向着雲隱村方向倒下。
他的遺言只有三個字：
“宇智波！”
出差加班ing，後天返回後再雙更
(本章完)